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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我在武器行收的暗器,聽說是公輸府造的,但我沒捨得用,還有這個護心鏡,你隨身戴著……還有一個……這個最重要了……”她嘴裡正往外一個勁兒蹦字兒,忽然了聲,狠狠跺了兩腳,焦急之下把東西翻了個亂七八糟:“哎呀,怎麼找不到了!”

“你別急。”姬洛看得哭笑不得。

慕容琇卻自顧自地,回頭一敲腦袋,從帶裡翻出一隻密封的小錦囊,到了姬洛手中:“大和尚親手抄的經文,能保人平安,別人我還捨不得給。”姬洛拱手一拜,隨後在石凳上坐下來,將桌上的東西都擺了個規整,嘆道:“阿琇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單槍匹馬去殺苻堅呢。”慕容琇抄手,再沒了剛才的跳脫:“國仇不報,枉為人臣子女,反正現在對我來說,誰和秦國有仇,我就掏心掏肺幫誰!”這話說得倒是客觀,畢竟帝師閣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干系。

在她的“威脅”下,姬洛只好無奈地取了那護心鏡和平安符,貼身放著。至於其他,那重夷滅蠱蟲的氣魄還歷歷在目,這個五大三的關外漢子雖然行為有些可恨,但武學的神還沒泯滅,斷然不會在比鬥中出旁門左道。

不過,其他人會不會……

姬洛莫名想到了師昂定下的那個計策,不在心中暗道:若真的準備充足,恐怕這戲就做不像了。

慕容琇不甘心地收走了包裹裡的東西,說是去瞧瞧大和尚,一溜煙兒跑沒影了。此刻,姬洛已有些飢腸轆轆,想起那個黑衣小子做的早點還沒吃,轉身進了屋子。

人還沒走到桌案前,剛才從包袱裡隨手拈來的那粒銅豆子,已經脫手而出,窗外三聲掄指撥絃,那豆子在空氣中被削成了三段。

“你什麼時候來的?”姬洛伸手接住,隨意往桌上一丟,懶洋洋地道。

“剛才。”玉蘭花的光影斜印在木框上,窗紙外透出個抱琴的人。

試探過後,姬洛真是餓得前貼後背,一邊聽他說話,一邊趕忙將食盒抓過來,這一瞧傻眼了:裡頭的吃食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張圖紙。

“師昂!”師昂依舊非常冷靜:“不用謝我,六爻琴音陣的排布圖,今天你會用到的。”姬洛白了臉:“你以為我說這個?”他將食盒拎了起來,對著窗一層一層地拆開扔在地上,大聲質疑:“你為什麼偷吃我早點?”餓著肚子,姬洛再好的涵養也沒有了,何況罪魁禍首還在眼前,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窗被推開一條縫,師昂側眸,眼中黑白分明,似乎為了體現自己真的在很努力地想解決法子,故意個臉:“帝師閣的廚房早晨都會有稀粥和饅頭,要不你湊合一下?”

“你怎麼不自己去?”姬洛扶額。

“我現在不便現身。”師昂微微一笑,趕在姬洛將銅豆子掃來之前先合了窗,瀟灑地抱琴走了,“畢竟我現在是一個‘死人’。”半晌,姬洛才回過神來,剛才樓西嘉和白少缺去了後廚,原來這傢伙也有見不得的人。

姬洛在廚房啃饅頭的時候,重夷在渡頭上下了船,扛著戟刀伸了個懶,站在光影裡閉目養神:“你這些天去哪兒了?你不曉得,我差點兒就失手了。”

“反正師瑕已經死了,不是嗎?”風馬默打著羽扇從船艙裡走出來,他的步子很慢,三兩句話的時間尋常人早該走到重夷跟前,可他還在甲板上磨蹭。

“人是死了,但我仍覺得這事兒不著地,聽說師瑕還有個兒子,一直未曾現身。”蠻將張口呼出一團冷氣,將戟刀橫持,掃起地上石塊,“奪奪”打磨成齊整的方形,再用刀柄一拍,拍落在船舷邊給風馬默踮腳。

後者身子微斜,竟是個不靈便的瘸子。

只聽風馬默道:“未曾有半點兒名聲,哼,不足掛齒,倒是師惟塵……”

“那他也沒有出現。”重夷答道。

風馬默沉默了片刻,用扇子一側的尾羽輕輕拍打手掌心,隨即會心一笑:“他果然有法子。”重夷知道,這個“他”指的是那個神秘人,不過,重夷從來沒見過,一切都是通過風馬默聯絡。

“抱歉,三前突然收到家母傳書,說起夜時不甚撞傷了,去鎮子上尋了點藥材,走暗線捎回去。”風馬默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書信,將薄紙在風中抖開。他的動作幅度太大,人在緩坡上足底沒吃上力,當即有些不穩。

重夷伸手來扶住他,並沒有看紙上的字跡。他很清楚,風馬默這個人冷酷無情,油鹽不進,漢人所謂的“天地君親師”中,他可藐視天地人師,卻唯獨只服君令,只聽母言,甚至後者還可排在前頭。

這在六星將中,甚至秦國都不是秘密——“智將”風馬默其人,重孝道,為孝子,有一年其母想吃蓮藕,臘月冬至,他拖著一條跛足,親自下到荷塘裡挖藕。苻堅有急事召他進宮,他卻令傳旨的人在旁候著,等回家燉上了蓮藕,這才收拾梳洗,入宮覲見,因此差點兒耽擱了大事。

苻堅知其孝義,雖並未怪罪,但畢竟天子之危不可犯,因而一酒後,藉此事打趣,戲言傳至長安,漸漸成了一出笑談,說那“智將”挖的並非凡世的蓮藕,而是天上的金藕,於是,風馬默此後得來一諢名,“金藕郎”。

所以,風馬默絕對不會拿母親當藉口,憑空捏造的謊話對他來說,並不吉利,更像是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