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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棺材,想來他是要取棺中之物。不過,方才開棺只瞧見腐爛死屍和隨葬之物,難道這麼個古怪的傢伙還是哪路盜墓小賊?還是說裡頭裝著的人是他哪個老對頭?
下一秒,那人再度撲來,一隻手戳穿相故衣腳下的棺蓋,若不是他早跑一步,如今腳背上準是個血窟窿。
再回頭一瞧,只見著一手完好的肌膚頓時給木屑刮擦得鮮血淋淋,但那人仿如無痛無苦,抖著身子紅著眼,曲掌成爪,直到手心裡有白
的蟲子鑽出,將棺木中未腐爛的
吃盡,才又重新鑽回掌中。
“我去!”原來這人的功夫時靈時不靈是這麼回事!
相故衣當即對著江面幹吐了兩口口水,愣是差點把隔夜飯嘔出來,一想到跟自己手的人賴此為生,甚至以此強練功力,他整個人恨不得把手腳放水裡再刷洗個十來遍,祛祛
氣。
武學一道貴在基紮實,經年累月的積累,縱然不是天才,少年成名,勤練個幾十年,起碼也能算得一方人物,但這世上總有那麼些人急功近利,偏要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因而走了歪門
道。
這會子相故衣出了雲嵐谷,當年那俠肝義膽又長了回來,見此等淪喪仁和的手法,怎能教它安然存世,繼續害人?當即出了狠手,左手先打他小臂,右手再捉住他另一臂反身一扭將人挾持住,最後兩手替點在他氣海與神庭,要廢他這陰
武功,散他功力。
不過,他顯然錯估了這蟲子進食後的威力,也錯估了人心對力量的渴求。勁力入體後,被鉗制的人仰頭一聲暴喝,竟然將相故衣兩手震開,頓時一陣亂打。
相故衣跳到最後一隻完整的棺材上,見他追來,已避無可避,正準備跳水奪路時,卻見那個人已被蠱蟲支配得筋疲力盡,佝僂著身子在棺蓋上絆了一跤,直直砸了個窟窿。
這一次,棺材裡躺著的不是惡臭的腐屍,而是一位白衣白裙,容顏姣好的美人。
相故衣“咦”了一聲,不側目。
倒不是說這女子生得多傾國傾城,引得他雙眸連,他也算是有些閱歷的人,這南疆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想當年的白姑才是秀雅無雙,不識人間煙火的高嶺絕世之花,這下頭躺著的至多也就如綠波芙蕖,不御鉛華卻仍楚楚動人罷了。因而,他驚是驚在,那女子竟然“死不瞑目”,這大晚上的,美則美矣,可看著人汗
皆倒豎起。
這時,姬洛擲來利器,給相故衣傍身之用。畢竟在少年看來,攬月手強則強,但終究不勝在對敵,還需得鋒利之物傍身。
短劍轉輪似的飛來,相故衣承蒙好意,伸手去接。可劍過江心之時,那怪物瞥一眼寒光,卻突然發狂嗷嗷直叫,竟然並未放出掌心的蠱蟲噬咬棺中女子,反而以詭異的角度去截那把飛劍。
“劍!劍!”好半天,相故衣才反應過來他僵麻的舌頭卷出的話,兩腿跨在棺材口上,下意識出手阻他。
這瘋子竟然還想奪他的劍?相故衣氣笑了。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劍還未到瘋子手中,卻似有一股鐵石力般,劍身緊緊繞著他的右手,無論相故衣怎麼奪,卻連劍柄也摸不上,他忽然明白——這人以前定然是使劍的行家,有這等魄力者,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你是何人?可還能繼續開口說話?”那雙眼睛和相故衣對上,朦朧的血霧退卻,漸漸呈現出清明之態。他張口言,卻半天說不上完整的字,只能著急點頭。
“我……”怪物張嘴了一口冷氣,剎那又意識全無,右手載著短劍一舞,綿軟中含有衝勁,劍勢直掃蕩相故衣腹下衝脈。
這衝脈又名血海,乃是與另外十二經脈相匯之處,相故衣失意中招,頓時周身氣血大亂,行走運功皆無法得道,只能向棺中仰倒去。
怪物一雙眼冰冷無情,握著那把短劍,朝下方狠刺過去。
時間驟然停止,怪物的動作凝在半空。
後方觀戰良久又擲利刃未成的姬洛已經耐不住踏水而來,瞧出此人破綻,一掌拍打在他的左肺上,點入天宗。那人向左傾斜,姬洛順勢而動,就在這時,一把寒冰穿破骨
,從右方刺了出來。
相故衣夾在中間,登時冷汗俱下。只瞧他脊背被一隻纖纖細手一推,長劍的寒光穿過他左胳肢窩,一直抵上怪物的右肩胛骨。
“詐……詐屍?”拔劍時的血撲了相故衣一臉,他抹了一把很是哀怨,瞪著雙眼衝身前的瘋子啐了一口:“都怪你,非得幹這麼損陰德的事,報應來了吧!”說完,抖著聲,一副求爹爹告的孬樣,又道:“下……下頭那位女鬼……哦不,不,不……美人,趕明兒我選塊風水寶地把你厚葬嘍,再給你燒十打元寶,你且早
入土為安。”作者有話要說:新的奇遇哈哈哈~第104章“你再說一句,我把你舌頭割了。”底下傳來女子的嬌笑,相故衣梗著脖子往前一撲,將那怪物壓在身下,兩人一齊砸進了另一口棺材中。
姬洛則聞風而退,在江上借礁石踮腳,復又落回棺木之上,看棺中女子坐起,左手沾血的長劍平持在前,右手翻出另一把長劍拄在腳邊,她沐浴在滇南的月光中,本就清冷的氣質一時竟格外妖冶。
“怎麼是你這麼個東西?我還以為能揪出那個盜屍賊呢。”美人蹙眉環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