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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輕不重拍了三下,隨即拈起那朵月下香提燈而去,“非需犬馬之勞,還望別指鹿為馬才好。我這個家主當得愚昧懵懂,殊不知這豪傑宴對我晏家來說究竟是禍是福。”待得晏垂虹走後,晚香園裡左右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霍正當同那隨侍要追,卻不知往何處下腳,最後只能忿忿退走,去尋來監視的暗線:“如何,今夜可有不尋常的動靜?”

“沒有。”那暗線頭頭如實稟報。

霍正當放不下心,專門點了錢阿六住的東廂:“劍葉園那邊如何?”

“那胖子吃睡如常,屋中兩道影子,想來也是怕死的烏龜,身邊那個武功高強的護衛寸步不離守著。至於跟著的小廝,早早睡了,未見出入。”暗線將得來的消息理了理,接著答。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霍正當揮手遣退了人,自己在房中踱步,竟也一夜無睏意。那黑衣隨侍就站在他身側,忽來了點睛一筆:“我看那晏家家主言語帶刺,會不會是他?”

“難說。”霍正當兩道眉皺成“川”字,心中憂心忡忡,“這晏垂虹同他老孃不一樣,是個不識抬舉的死腦筋,此刻動不得他,這些事兒還萬萬不能讓他曉得,否則必然要壞老師多年的籌謀。”霍正當憂心如焚時,全身而退的姬洛回到劍葉園,在外頭學了兩聲鷓鴣叫,桑楚故意鬧了些動靜引人目光,再順手接應了他入屋。

熄燈後,錢阿六已是沉睡如死豬,桑楚跟姬洛在窗欞前豁開一條縫,一面打量外頭的動靜,一面細說今夜所獲。

桑楚細細一品,輕聲道:“不論是和錢百業的舊恩怨,還是黨同伐異的扣人之舉,這位晏家家主興許都是破局的關鍵。只是眼下霍正當把持上下,我們沒有證據,如何才能既避開耳目,又讓晏垂虹信任呢?”

“要全信難如登天。”姬洛略一思忖,道,“但若是令人動搖,咱眼下正有一現成的攀天雲梯,你且把那隻小環給我磋磨磋磨。”桑楚頷首,旋即拿出東西,擱置於案上,自己起身尋了一處平闊地兒歇息去了。這夜折騰了大半宿,如今身於虎狼環伺之地,他們幾人還需養蓄銳,以待最好的時機。

姬洛待她入睡後,藉著庭中探路燈籠鋪落的光,先將那小環翻來覆去把玩,再取出密室裡偶然拾得的羊皮塊,將上頭的劃痕拓下,足足看了十來遍,方才瞧出是幅駿馬駕車圖的殘片。

“駿馬?”思及霍定純在密室中提到的老師和師弟,姬洛莫不殷憂,“這些人究竟是誰?和泗水樓中樓及八風令有無干系?”翌

錢阿六被桑楚揪著耳朵從榻上拉扯起時,他正在夢裡坐享山珍海味,抱擁世間絕,美夢乍一落空,他咬著手指撒起氣來,晃盪了兩圈又要倒頭呼呼大睡。

桑楚磨了磨白牙,蹲身在胖子耳邊傾訴:“有人要叉你子下酒了!”錢阿六本就怕得要命,這一下,瞌睡醒了大半,咕嚕嚕從榻上滾到冰涼的地板上,著眼睛道:“今怎麼說?”桑楚往後一讓讓出了盤膝運功的少年,姬洛吐納生息後,方淡淡道:“那太夫人不會蠢到落人口實,這晏府少說還住了不少人,不過各自都不相通,你頂‘橫生財’名頭一一拜訪,越張揚越好。”

“噢,我明白了!”錢阿六勾勾手指,拋出一絲媚眼兒,“你是要我故作聲張,免得被暗裡做掉?”姬洛不便將計劃告知於他,於是隨意聳肩,道:“你可以這樣想。”食過早飯,三人便離了劍葉園。

錢阿六專挑熱鬧的地方去,那些個守夜的暗線人不便打江湖人跟前馬腳,索離得遠了些,瞧了大半沒異樣,也就偃旗息鼓躲一邊涼快去了。

他們這一躲,姬洛就得了勢,反正他穿著不惹眼,裝得縮頭縮腦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亂花了路一時走岔了園子也沒幾個人察覺。

姬洛從花月門拐出去,回了晚香園,果然瞧見晏垂虹這棋痴又在樹下下棋。他攀上山石左右看顧,見後頭有兩侍女託著食盒餐盤正打這兒過,於是掐算時間,扮作倉促態,從石後扭身撅過去,將將好絆倒一個,又撞翻另一個,錦盤碎裂,食盒裡的點心翻了一地。

晏垂虹今並未琢磨殘局,而是黑白子互博,這會子聽得動靜,抬眼衝前頭看了兩眼,就瞧著一樸素少年瑟縮在地上,兩侍女指著他鼻子亂罵一氣。這倆侍女都是殷向紫跟前的紅人,武功不錯,這會子已經鞭要打。

那少年瞧著孱弱可憐,挨兩鞭子指不定傷筋動骨,晏垂虹心煩,擱下棋子飛身上前,一把抓住鞭頭:“左右不過幾盤糕點,何故傷人?”

“家主。”侍女欠身行禮,瞧著還生出了委屈,強辯道,“這可是老夫人今早千叮嚀萬囑咐要食的,這小廝不長眼衝撞過來,在我晏府就是壞了規矩!”

“誰立的規矩?”晏垂虹淵渟嶽峙,聲音稍稍一沉,驀地變了臉,那倆侍女當即有些委頓。見她們不過假威風,晏垂虹話音一轉,也不再多糾纏:“你們既然喚我家主,我的命令自然要聽。重做一份便罷了,母親若是問起,如實說即可。”待侍女收拾好躬身退走後,晏垂虹這才端著和善的笑容問道:“小兄弟是跟著那家出來長見識的?”

“晏老爺。”姬洛禮數不落下,乖乖行了個大禮:“長見識算不上,跟著我家小六爺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