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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道:“北羅你看,大江後推前
,前
可還能回頭?硬骨頭又不是賤骨頭,只要他們能保四劫塢安然就行。”說罷,也不管北羅明白與否,抬手將鰲頭杖拋投與他,便打發他去處理典禮後續事務,“待三四十載悠悠過,我也活到老頭的歲數,咱們的北羅大總管可也稱得上元老咯。”北羅面皮薄,聽過不作數,也不往心裡去,當即戰戰兢兢去收拾剩下的攤子。
他走後,桑楚臉上的假笑才垮了下來。得不到的東西憧憬非凡,拿到手卻覺得沉甸甸的,此刻對著奔騰的江
,她反覆回想袁可止在荊江舵時曾對她說的話——“你
本不知道你失去的是什麼啊!”
“一輩子活在別人的名姓下,你還算是你嗎?”一時間,她心中泛起驚恐之,方才和北羅說到悠悠人生數十載時輕鬆無比,而今反倒有些怕到頭來一場空。於是,桑楚
當即默唸“不後悔”,心中所想,無端漫到了嘴邊,竟對著長天喊了出來——“我永不後悔!”悔字落下,身後足音悄然而起,桑楚
倉惶回頭。這會子並非北羅再至,原是姬洛玉立當前,擺手稱道:“好氣魄,趙大舵主是在遙想當年東吳水師嗎?自古英雄能稱不悔者有幾人,今
盛典,我也無甚恭祝,但願你真能平生無悔。”不知有意無意,少年口中那個“趙”字故意掐了重音。
“東吳水師?”桑楚瞪了一眼,別說,眼下這情景,還頗有一些懷古的味道。正對的大江曾演繹火燒連營的曠世之戰,但不過百來載,便已滔盡英雄氣。
桑家曾是鐘鳴鼎食的書香世家,即便落街頭,遭逢苦難,也仍然苦讀不倦,桑楚
早年也讀過不少經史卷集,和這四劫塢中貧苦出身的
人比,
中藏有點墨,當即便順著姬洛的話有
而發,頌道:“惟吾生於末運,託一葉於鄧林,顧微軀之眇眇,若絕響之遺音。(注1)”見她
嘆世事,姬洛也不免生意氣,張口接來:“壯公瑾之明達,吐不世之奇策,挫百勝於崇朝,靡雲旗於赤壁。(注2)聽人說江南多生才氣,想來若不是權力之爭門第之見,多少兒郎何至於困於江左。生於世間,誰不想建功立業,誰不願萬古
芳?”這篇賦文可不是擱了幾百年的舊作,而是當今吏部郎袁宏的佳篇,桑楚
好歹在南方待了數載,隨口頌個詩篇都被這北方來客給接口,心中當下有些吃味:“姬洛,說你是貧家子我都不信,沒有點家世底蘊,筆墨功夫,縱然通讀百篇,也不過是秀才呆子死讀書,嘴巴里吐不出像樣貨。”桑楚
故意頓了頓,壞笑道:“我思來想去,不成……你也跟我一樣,還有別的身份?”姬洛瞳孔一縮,但嘴上卻漫不經心道:“反正以前的事我都忘了,縱使是天王老子,也無所畏懼!”桑楚
頷首拍掌,見他話來曠達,自個兒也開了心眼,隨機振臂一呼:“前人有前人的傳奇過往,吾輩當起吾輩的俠義風雲!姬洛,你這個朋友我
定了,擇
不如撞
,我有一事要與你商議。”人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桑楚
懷異心,姬洛周旋也不過出於仁心想解南方的危亂,眼下兩人卻在這兒頂風知
,活脫脫像一出荒唐笑話。
不過,荒唐歸荒唐,行什麼事做什麼人,只因立場使然,並不礙於心脾氣相投。
“恰巧,我亦是正事攸關,想必你已猜到。”姬洛對她的示好不置可否,話鋒一轉,也繞到了正經事上,當下三言兩語把昨夜屈不換如何在林家村至江陵城路上撿到那位姑娘的事情代清楚,隨即出言提醒,“屈大哥為人
枝大葉,卻不蠢,橫空生出的這位‘枔又’姑娘能取信他,恐怕是個厲害的角。你昨夜跑得太快,不曾想竟連個回馬槍都沒有,太差勁。”
“眼皮子底下出怪事,不是衝著四劫塢來,就是為了你們那枚八風令。你沒有當即拆穿而是轉頭來找我,說明你也想將計就計不是?”桑楚笑了笑,應道:“姬洛,你肚子裡算盤真多。”
“誰說的,偷八風令事小,看好戲恰不能錯過。”姬洛聳了聳肩,引著桑楚往一旁碣石邊繫著的舟子上觀望,船舷上扶著個女子,嘴上掛著單純的笑,痴痴望著江水,屈不換挽起褲腿,拿著他那把重劍叉魚逗樂。
昨夜枔又受了涼,屈不換衣不解帶地看顧了一夜,早晨起本不打算和姬洛去川江舵觀禮,但這姑娘不願窩在屋中,千百般遊說,屈不換沒法子,只好應了她的要求。
大冬的,長江雖沒生冰凍,但寒風不小,就這會說話間,枔又笑著笑著便輕咳起來,屈不換趕緊把身上的
呢子脫下來,往她身上又蓋了一層,就如護著個瓷娃娃一般。
姬洛隨後語帶促狹,道:“怎麼樣,被人冒名頂替的滋味不好受吧?這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狗君子!”桑楚
氣呼呼地罵了一句,罵的是說風涼話的姬洛,眼睛死死盯著的卻是船上的兩人。
雖然著男裝打扮,但桑楚骨子裡還是個女孩子,撇開這位假枔又取信的謊話不談,縱然神韻相仿,但脾
言談比之當年的她也相去甚遠,如此拙劣又明顯的破綻,偏這屈不換跟個睜眼瞎似的,還把人捧著手心當個寶,她立時就怒火中燒。
她這一發火氣,姬洛忙不迭添油加柴:“誒,坊間廝混得來習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