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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承認,我拿你也沒法子,言盡於此,當是忠告。不過,如今見你的反應……”姬洛頓了頓,聲調沉緩,咬字也重了幾分,“趙恆義,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南方一旦生變,北方几國必定再度趁虛而入,到時候九州離亂,你又置天下生靈於何地?”趙恆義拍桌而起,一掌擊碎了案上所有碗碟酒盞,他赤紅著眼,指著姬洛獰笑道:“你本沒有資格指責我,若你處在我的位置,若你經歷過我的人生,姬洛,你別不信,你也會這樣做。”話到
動處,他拿起扇子一開一合,心頭大亂,故而手上動作並無章法:“姬洛,你可知‘楊修之死’?沒有證據就少自作聰明!天下誰人無苦衷,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成王之心,也沒有逐鹿之意,我只是要討回我該得的!”說完,未等姬洛再開口,趙恆義推開他衝進傾盆大雨中,正好撞上撐傘從長街那頭走來的屈不換。
“一個兩個都不見了,害老子這麼晚撐傘出來找人!”屈不換正喋喋不休,猛然瞧見趙恆義筆直往自個兒懷裡撞,趕緊按住他雙肩嚷嚷,“喂……趙恆義!你這是喝多了嗎,別吐老子身上啊!”趙恆義垂首未抬,掙開他的雙手,按住臉匆匆地跑開。
另一邊,不敢驚擾主子的掌櫃的和小二在遠處偷瞄,忽地見人影已遠,慌忙提了把傘往姬洛懷中,示意他去送。姬洛卻扔下傘,揮手打發他們去睡覺。
堂中留下姬洛一人,站在翻到的燈燭下。他並沒有因為趙恆義的話而生氣,反倒是踱步兀自反覆思索。方才趙恆義提到‘楊修之死’,除去曹猜忌和牽涉立儲之爭,那麼只剩下一個自作聰明,如此想來,這其中肯定還大有文章。
只是,他不明白,支持民叛軍如果不是稱王稱霸,那麼還有什麼理由?趙恆義究竟有什麼苦衷呢?
一剎那間,姬洛腦海中閃過桑姿那張臉,萬千紛亂的思緒匯聚成一束光在他心頭綻開,有什麼東西半遮半掩,卻又呼之出。
這時,一雙手驟然從背後圈住了他的脖頸。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是趙恆義沒掉馬甲……
我覺得應該能猜出來了,不妨腦大一點哈哈哈……
麼麼噠小可愛們~第68章屈不換身材魁梧,當即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姬洛肩上,嘴裡還不停嚷嚷:“酒呢?上好的酒呢?你們兩個喝酒怎麼不叫老子?還有那姓趙的小子,怎麼見著老子跟見著鬼一樣繞道走?”姬洛從他胳肢窩下滑出,忙伸手在他手臂上推了一把,故意出嫌棄的表情:“興許是你長得有礙觀瞻?屈大哥,你這胡茬幾
未颳了?”蓄鬍在南邊並不少見,和姬洛待久了,屈不換也曉得他有時說話話裡有話,當即明白過來,抬手一通亂嗅,兩眼鼓瞪,道:“大冬天的又不臭,大家都是男人,介意個
!”說著,他似又想起什麼來,一拍腦袋,“說起來代學坤的事情早了了,老子的人還沒找著,姓趙的不會食言不認吧!不行吧!老子得去敲打敲打他!”姬洛稍一抬手,示意“你隨意”。
屈不換倒是見風就是雨,忙拿著竹傘又跑了出去,姬洛望著他的背影,眼中不由出深意。
屈不換跑到川江舵時,趙恆義剛換了身乾淨清的衣服躺上它,因姬洛今夜的話正輾轉難眠,就聽見大門被一腳踹開。
“姓趙的,把你的好酒都給老子拿出來!”趙恆義當真起身披衣,扛了一罈酒,撒潑似地對著屈不換砸了過去:“死醉鬼,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做事完全不講腦子。”屈不換站在簷上,用他那闊面重劍一接,酒罈子順著力道咕嚕嚕轉,他趕忙兩手花招化了勁去,抓著壇口的繩子摔到肩後:“呸,姓趙的,你罵誰沒腦子!別羅裡吧嗦的,老子就想問一句,你找的人找了嗎?”只見此時天光驟明,銀盤似的月亮從烏雲裡破出,急雨也一併走了。趙恆義足尖一點,飛落在屈不換身旁,去搶他手裡的酒罈:“你喝不喝?不喝我喝了!”屈不換是個唯酒是圖的人,趙恆義虛掩兩招雖沒奪下罈子,卻開了上頭的紅布頂花,頓時醇香四溢,酒鬼當即了
鼻子道:“喝!怎的不喝!”見他端著壇底咕咚灌了小半,趙恆義心情漸好,膝蓋盯著手肘,單手託著下巴眯眼打量他,半晌後忽地問了一句:“你要找的那個……姑娘,真有那麼重要嗎?”
“你去過大漠嗎?嘿,你肯定沒去過。”屈不換撓頭想了想,他不會拽詩文,卻也想附庸南邊的文雅,好像這樣就能離他心中的姑娘更近一點,“大漠深處有山鳴沙千年不止,有一泉月牙千年不涸,亦如……亦如我和她。”亦如我和她曾兩相守望。
聽完他的話,趙恆義仰著頭眼睛乾乾的,一眨不眨盯著遙遠的月亮,弦月明淨如洗,彷彿能照見沙漠綠洲中那一彎澄明的聖水。
“屈不換!”趙恆義第一次叫了醉鬼的全名。
“什麼?”屈不換回頭瞧他又閉著嘴,不知他裝哪樣瘋,忙問道:“姓趙的,你想說什麼?”趙恆義笑著張了張口,眼裡盛著皎潔的月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化成了孤零零一嘆:“你這個漢名真好聽,不換,千金不換嗎?”
“那是!”屈不換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