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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洛心頭砰砰直跳,生死關頭他不敢怠惰,下意識內力起手,學著方才海帆堂中李舟陽演的那兩招氣勢然的驚濤掌,衝代學坤膛狠狠砸去。

旁人只見少年臨危不亂,力挽狂瀾揮掌而出,卻不知方才乃是代學坤先一步收招!姬洛還保持出手的姿勢,但人卻怔忡,垂首看著靴子尖,口水——代學坤就勢從側面與姬洛叉而過,嘴中發出嘶啞的聲音:“我……見過你的畫像……怎麼會是你……”姬洛瞳仁一眥,霍然抬頭,反向跳開一步要去抓代學坤的手臂,然而李舟陽自後腳步一挪錯開身,代學坤將將撞在他的劍上。

“呃……”李舟陽出劍未有餘地,代學坤手中鐵刀哐啷一聲落在地上,長劍被向後回,他被貫穿的身子立時被抖落在地,搐到喉嚨連單音都發不出。

代學坤看著姬洛的皂靴,伸手去抓,門口的人忽然齊齊讓道,姬洛不由隨人退了一步,代學坤的手陡然落下,雙眼未閉。

海帆堂外站著一位五十來歲的長者,間掛著金錯刀,身後套著虎豹披風,一道刀疤從眉骨開到嘴角,腮上蓄著大鬍鬚,不怒而威。

他徑自越過眾人走至堂下,伸手將代學坤雙目一合,捂著肺長嘆一聲:“想我袁可止當年不過是荊江一小小兒,這些年縱橫大江大河從不失手,雖然病重垂危,但還不至於被你們些個玩鼓掌。”隨袁可止打拼數十載的諸位長老都垂首默然,代學坤一死,剛才還拔刀相向的小嘍囉都扔了兵器,怔怔看著自己的雙手,駭得兩股戰戰。

袁可止掃了一眼不成器的兒子,對於場中的事未再發一言,轉身抬步朝外走,走時帶風,伸手一抓,不容分說扼住趙恆義的肩將他一併提了出去:“你未免託大了,吳閒這些年雖然跟著你,但自始至終都是我的人。”作者有話要說:薑還是老的辣。

第65章已經被“毒死”的袁可止突然出現,代學坤被趙恆義的計中計強壓一頭,正是一出反轉的好戲。然而,這位看起來神矍鑠的老舵主出頭走了一遭,除了給自家兒子一耳刮子,既沒在荊江舵拿人,也沒主持公道,眨眼又丟下海帆堂裡一眾面面相覷的人,拽著趙恆義直上荊江舵頂頭背風的石崖。

“舅舅,我以為你病得要死了,沒想到力氣還這麼大。”趙恆義當然知道袁可止不是來跟自己興師問罪的,瞥了一眼被抓皺的衣衫,搖著扇子笑。

“呸!從前老頭老頭的喚,沒個規矩,這會子倒裝得乖巧,誰是你舅舅,別沒臉沒皮了,你就不怕老夫一掌把你斃了。”袁可止將他往石地上一摔,一手撐著亂石,一手按著刀柄,冷冷瞥了一眼。

趙恆義看他大口氣臉發白,也知道病不是裝出來的,不過是仗著內家功夫強護著心脈,這沉痾兇猛,縱使未到藥石無靈的地步,恐怕也不遠了。

袁可止當然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狀況,他在人前故意留了個強勢的樣子,眼下又將姓趙的小子單獨拎出,就是要趁海帆堂裡眾人摸不清狀況的慌亂下,坐實趙恆義是替自己辦事的名頭,他何嘗沒個權衡——代學坤攛掇袁護要弒父是萬萬留不得的,而趙恆義雖然沒心狠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但花花腸子只多不少,眼下局勢若兩方都來個血洗,只怕四劫塢當即就要崩亂,人活到這個歲數,歷經風無不慨,想的唸的都是平和美好,袁可止不想看一手建立起來的東西毀於一旦,只能舍小保大。

“我的用處可大著呢,您斃了我上哪兒找這麼任勞任怨的?”趙恆義抄著手,乖乖在大石頭上盤膝坐下,掏了掏耳朵等著聽長篇大論。

話雖皮賴,但將好戳中袁可止的軟肋,一世英名的老舵主也不由心口堵了二兩老血,趕緊拿糲的大掌在膛上下順了順氣兒,緩了好一會才開口:“一個你不讓人省心,一個臭小子不讓人放心。”那臭小子自然指的兒子袁護。

趙恆義目光驟然一冷。袁護是個草包,除了給人添堵,倒也翻不出大子,若非展婈的死,以他的心氣還不至於跟個無能的胖子計較。

袁可止知道他在想什麼,遂勸道:“展婈的親人我已令人放了,厚恤優待,餘生不愁,我只有一個要求,你能不殺他嗎?”說是要求,話出口卻是自貶身份的徵詢,而不是以舵主威儀的命令。趙恆義眉心一皺,似是為難糾結,未泯的良心告訴他,他需得手刃袁護,單單為這般情義也不能如此輕易放過,但……他還不是四劫塢的總舵主……

“你敢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嗎?”袁可止見他沒有立時拒絕,就知道還有迴環的餘地,看似另起話頭,實際步步緊。他這輩子對人無不道義,不然也不會坐到今天的位置,但大義滅親對一個老人來說是艱難而痛苦的,這種亂世裡,人命跟人命本不能等同,為了這個兒子,他可以犧牲道義。

“怎麼,不敢?”趙恆義仍沒有答話,袁可止淡淡一笑,指著這入懷的長風下頭浩蕩江道:“你今摘得這面具,我保你堂堂正正走出四劫塢,活得乾乾淨淨,你想殺誰,想做什麼,老夫發誓不干預!”是,若摘得這面具,趙恆義固然可以做自己,憑本事他可以殺袁護,甚至可以刺殺眼前這位老舵主,而以袁可止的為人,冒充之事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