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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歌唱《桑條韋也》,《女時韋也》的符瑞?”每當私底下或無人之時,高力士恩荷德,不忘舊主,都會稱呼李隆基為主子。如在宮中或外人面前,才會稱呼他為少卿。
李隆基眉頭輕蹙,說道:“確有聽聞,這個韋字,自然是指韋后吧。”高力士點頭道:“正是。原來這一切,都是宗楚客出來的。”李隆基一對眉頭皺得更緊:“是他!心機可謂不小。”高力士道:“前幾天宗楚客進宮與皇后偷情,我是皇后的近侍,自然要站在門外為他們放風,不意間聽見宗楚客談論製造符瑞一事。大意是說,歌謠在長安已經傳開,比之《武媚娘》還要好聽,你就等著當第二個武則天吧,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可不要有了小白臉就忘了我宗楚客。”李隆基聽得滿肚是火,高力士又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自昔
高祖未登位時,天下歌唱《桃李子》,太宗為太子時,天下又唱《秦王破陣樂》,自從這兩次之後,不論宮廷內外,朝官平民,都開始相信符瑞之事。宗楚客又說,當年洛水獲一瑞石,上刻有‘聖母臨人,永昌帝業’八個字。其實這件事情,全都是假局子,便是武承嗣
給他辦的。後來人們撈獲瑞石,獻給朝廷,那時看見眾大臣的驚愕表情,他還在心中竊笑,笑說他們愚昧無知。主子,現在坊間人人都說,不久的將來,必會再出現第二個女皇帝。”李隆基道:“這些
虛作假,哄騙人的把戲,又豈能成事。”高力士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高宗之時,武后尚未臨朝,就四處傳唱《武媚娘》,武則天終於登上了帝位。假若韋后做了皇帝,勢必會向李家開刀。主子,這件事千萬不可輕視呀。”這是關乎李家盛衰利害之事,李隆基豈會掉以輕心,自知若要保命,必須要把韋后一黨全部剷除。他回京之後,便已開始留意韋后的舉動,且不住結
朝中反韋之士,如葛福順、陳玄禮、李仙祚等人,打算伺準機會,先發制人,捍衛李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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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聽了高力士的說話,不由點頭一笑,說道:“力士,我的好兄弟。韋后那裡,就就拜託你多加留意了。”高力士道:“主子如何這樣說,沒的折殺俺也,有道是為臣死忠,為子死孝。力士自當鞠躬盡力,死而後已。”李隆基拍一拍他的肩膀:“多謝!力士你回去吧,若被人看見你我在一起,那就麻煩了。”他剛走近含光門,正想到槽頭牽馬,便見辛鈃從宮裡踱將出來,李隆基一笑,
上前去。辛鈃看見他,同時一喜,笑道:“老哥,可真巧啊。”李隆基微微一笑:“聽說老弟這幾天大鬧東西市,正忙得不可開
哩。”辛鈃嘆氣搖頭:“唉!說起來就滿肚子火,天竺國什麼不好送,偏偏送了一件孔雀裘衣給皇上,那也罷了,最要命是被韋后看見,竟然有樣學樣,要編織一件什麼百鳥羽衣,這不是害苦了人嗎?”李隆基笑道:“這裡是宮廷大門,說話小心一點好。”辛鈃氣忿忿道:“給聽了又怎樣。”他自己雖然不懼,卻不想因此讓李隆基惹禍,還是四周看看,見左右無人,才壓低聲音道:“老哥你可知道,要織一件百鳥羽衣要多少鳥
嗎?”李隆基搖了搖頭,辛鈃道:“據織工所測算,至少要十多斤羽
。”李隆基聽見,問道:“收集這麼多羽
,要多少鳥兒才足夠?”辛鈃道:“我也不知道,這幾天跑遍東西市的花鳥行,才只有數百隻,但羽
卻不足一斤重,
略估計,一件羽衣,相信要數千只鳥兒。更可笑的是,這趟差事,原是
由奉冕局辦理,皆因奉冕局隸屬殿中內省掌管,我這個殿中少監只是奉命前去監督。奉冕局的人每到一間花鳥行,便即高聲說,今天的雀鳥全由朝廷包了,咱們只取羽
,不要雀鳥,因此一律半價收購。”李隆基哈哈大笑:“莫非你們當場就把鳥
拔掉?”辛鈃道:“可不是嗎,那個奉冕局主管一聲令下,全店雀鳥瞬間一
不剩,可憐那些鳥兒死的死,傷的傷,對牠們來說,簡直是空前大災難。”李隆基聽得不住搖頭,說道:“老弟,很久沒和你喝一杯了。”辛鈃道:“甚好,今次就由我請客,走吧!”二人來到西市的四喜居,在二樓靠邊處找了一個座頭,臨窗而坐,叫了酒菜,李隆基說道:“老弟在宮中已有一段
子,可有發現什麼端倪?”辛鈃搖頭嘆了一聲:“沒有,我空有照妖鏡幫助,仍是沒半點收穫。”李隆基軒眉道:“照妖鏡!這是什麼東西?”辛鈃從懷中掏出那面照妖鏡,說道:“這是我師尊給我的寶貝,這玩意兒看來不起眼,用起來倒
靈通的,什麼妖魔鬼怪給它一照,便即無所遁形。”他不好說是玄女娘娘之物,只得說是師父所贈。
李隆基見那東西古樸飄逸,不住道:“有這麼厲害?可否讓我看看?”辛鈃想也不想,便遞與他道:“我在宮中這些
子,不論是男是女,什麼妃嬪宮娥,上至名公巨卿,下至小兵宦官,我都照遍了,莫說是魔,便連鬼也沒有一隻,這個妖孽果然不簡單!但我絕不死心的,早晚會給我找到他。”李隆基看了一會,
回辛鈃,說道:“自古道:有志者事竟成。況且
不能勝正,你就慢慢來吧。”辛鈃道:“是了,那天皇上可有為難你?”李隆基嘆道:“倒沒有,幸好有上官婉兒幫忙,總算逃過一劫。但一想起韋后和那個禿
的模樣,火便打從一處來!”辛鈃笑問道:“你是說那個宗楚客?”李隆基點頭道:“這傢伙其它本事就沒有,但那些拍馬
和害人的功夫,可就套套新鮮,套套陰毒,只要和韋后作對或不利的人,他絕對不手軟。”辛鈃道:“我在宮中也曾和他碰過面,走起路來頤指氣使,
有氣勢的,比之武三思還要神氣,此人家世如何,是個怎樣的人?”李隆基道:“聽說他是河東人,家中有三兄弟和兩個妹子,長兄叫宗秦客,其弟叫宗晉卿,卻是我祖母從姐之子。”辛鈃詫異道:“原來是武則天親姊的兒子,這樣說你們是親戚了。”李隆基點頭道:“我祖母還沒登位前,他們三兄弟同在朝廷供職,後因貪贓被貶嶺南,兄長宗秦客死於
放地,次年因蒙大赦,宗楚客和宗晉卿便被召還朝,宗楚客最愛羅織別人罪名而向上爬的人,終於深得我祖母的寵信,任為宰相。
但此人一朝得勢,仗著大權在手,竟用公家材料營造私第,再次坐貶,從此不得回朝。
“辛鈃道:“果然是個孬種,他既已被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