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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八成不樂意告訴我們。”他撥開念止額前的碎髮,寬他們:“總算臉還算紅潤,睡得也安穩,比起之前,還不算太糟,不是嗎?”沒人搭理他。
沈景之咂咂嘴,無奈道:“我知道你們著急,我也急,只是這事著急沒用。毓秀山那邊不知道念止的血能壓制多久,萬足山陣眼的小印又被破壞了,我師父莫名其妙被打傷昏,那傢伙的實力一天比一天長進,念止又是這麼個情況……這些事情沒有一件省心的,想解決可是我們從哪兒入手都不知道,急有什麼用?”沉默持續了數分鐘,于越嘆息著起身:“先出去吧,別打擾小將軍休息。”沈景之心說現在哪怕在她耳邊敲鑼打鼓她都不會醒,卻也依言跟著出去了,他還有事要問于越。
**蒼無界,梨園竹樓。
爾嵐推門進去,榻上空無一人。
她邁步進去,將手裡的梨花入桌上的琉璃瓶,轉身走,走到門邊停下腳步,復又折回去,在榻邊的木地板上跪坐下來,纖纖素手探入軟枕下,收回時手心多了一對耳墜。
那耳墜以純銀製成小鉤,下端有個針眼大小的小圈,圈裡有細細的紅線穿過。紅線約有一寸長,線的下端穿過一顆晶瑩的青玉圓珠,圓珠下面則是一串長長的紅蘇。念止帶上它們時,紅的蘇就垂落在肩頭,若是配上她與君上成婚時所穿的嫁衣,再合適不過。
心愛之物到底是不同的,即便忘了,也是喜歡的。
好比這對蘇耳墜,好比屋外那片盛開的梨花。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爾嵐不回頭也知道是誰,將耳墜放回枕下:“夫君,念止走了。”來人一襲玄袍,長髮墨黑,眸淺金,乍一看與司悟有七分相似。他負手站立,垂首看著子跪坐的榻前的小巧背影,聲音低沉醇厚:“有些事,她遲早會知道。”
“那本該是她知道的事情。”爾嵐微惱,過會兒又委屈地問,“君上還會讓她回來嗎?”
“蒼無從未阻止她回來,回不回來,看念止自己。”神啟袍,也跪坐下來,將爾嵐的右手執在手裡,“你說得沒錯,那本該是念止知道的事情,既然她想知道,就讓她自己去尋找真相,只願她找到後,不要後悔。”
“她想知道,我告訴她便是,何苦讓她到人界去受苦?若是她……”爾嵐說著就要掉眼淚,哽咽著聲,“念止不能再死一次了啊,君上怎麼捨得?”
“這是念止自己的選擇。”神啟語氣淡然。
爾嵐甩開他的手,在他微訝的目光中站起來,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提起裙襬跑出小屋。
直到那抹鵝黃的身影消失在梨樹林深處,神啟才收回眼,掀開軟枕,凝望著那對纏在一起的耳墜,突然開口問道:“她做好選擇了,那你呢?”竹屋裡只有他自己,但他知道蒼無就在附近。
良久,他聽到一聲輕微的“嗯”,意外地看向窗外。白袍男子站在廊上,背對著他,不知臉上是何表情。
“你不去追嗎?爾嵐似乎很傷心。”神啟反問:“念止悲痛死,你不去追嗎?”蒼無沉默不語,就在神啟離開讓他獨自清淨時,他忽而問:“神啟,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無所謂對錯,你只是做了你的選擇。”神啟站起來,身形一閃和窗外的男子並肩而立,“爾嵐她年紀還小,又素來與念止好,很多事情看不明白,不必放在心上。”
“念止在生我的氣。”蒼無遙望一片雪白的梨花,眼裡暗含罕見的茫,“我讓她失望了。”神啟微怔,不知該說點什麼,只能蒼白地擠出幾個字:“她會明白的。”☆、北陳舊事(一)安和十六年,北陳長臨城。
作為都城,長臨今與往昔一般熱鬧繁榮,若說有何不同,也確實有。
從城門直通中心皇城的主道兩旁茶館酒樓林立,幾乎所有茶館酒樓的二樓都被包了出去,相的官家小姐,才女佳人或邀朋引伴,或攜帶家中姊妹倚窗而坐,翹首以盼。
普通人家的女子,包不了茶館酒樓,便簇擁在道路兩旁,兩眼亮汪汪地遙望城門的方向。她們之中,有披下半發的,有髮髻高聳的,便是有已婚未婚之分。
人群中不乏男子身影,下至六歲小兒,上至七旬老者,俱是神煥發,目光熠熠。
淳于凡黎身披銀鎧甲,身坐在高頭戰馬上,馬側的暗釦裡彆著兩把金紋軍刀,是隨他叱吒沙場的神兵利器。
王必和董其心落後他半匹馬,興味盎然地打量兩旁人群,相視笑笑,臉上滿是自得神氣。
出兵半年,新和節節敗退,鎮南軍一路攻城略地,直取新和皇都,新和皇帝親登城牆,當場寫下降書。許諾割讓城池十五座,獻上黃金萬兩,寶馬八千,並將一雙嫡出子女送到長臨,皇子作為質子留居都城,公主作為新婦送入後宮。
鎮南軍再立大功,鎮南將軍領軍有方,智計無雙,不知此番進宮,又該得到何等的恩賞。
帶著脂粉香氣的絹帕從茶館二樓的窗口飄飛下來,淳于凡黎微微側身,絹帕擦著他的側臉飄過,落在馬鞍上,被風一吹,飄飄搖搖地落在地面上。
王必樂呵呵地調笑:“這長臨城的小姐當真有趣,將軍頭一次領軍南征,她們道是不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