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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是突發奇想。
還有消失兩年後突然死在戰場上的淳于秀黎。
一樁樁,一件件,其中內情,估計連葉彰都不清楚。
具體還得等司悟回來,看他能不能帶回什麼有用的消息。
葉彰這邊知道的已經全告訴他了,只是還不夠。沈景之沒有活了兩千年的資本,也沒有經歷過那段北陳的往事,縱使他想破腦袋也理不清所有的條條框框。
鄔源沒放棄探究毓秀山陰魂的事,這次雖然沒受傷,但事有蹊蹺,他沒有立即安排第二次進山。而是讓譚志遠帶著三個弟子和念止先回江水村休整,讓葉彰和老四老五帶著四個弟子一起在北陳地界尋找“段弘文”的蹤跡,打算等找到“段弘文”後再做安排。
司悟和念止都提醒過他留意師爺,他不免多留個心眼,不是知知底的人,離得越遠越好。
第二天一早師徒四人就帶念止回了江水村。
接下來兩個月相安無事,鄔源那邊沒來消息,司悟沒回來,所幸對方也沒來找麻煩。
沈景之每天除了心念止嗜睡,默唸司悟是不是平安無事,倒也沒像念止和師爺師父失蹤那兩天過得那麼煎熬。
這兩個月裡,百麗山古墓的開掘工作也在如火如荼進行著,每天都能從新聞聯播和專業論壇裡看到一些進展消息。
今天念止神不錯,陪他看了晚間新聞。
正好在重播有關古墓的一段,提到施工現場最先起出來的棺槨中沒有屍骨,外棺放了無數金銀珠寶,內棺卻顯得有些空,只有一對紅的蘇耳墜,豔麗如新。
墓主人的身份還沒確定,這副棺槨也不是主墓室起出來的,專家開了幾次研討會也沒法下定論,最後只能說些無關緊要消息——其一,棺中沒有屍骨,是一種類似衣冠冢的葬儀;其二,棺槨主人是女子。
一目瞭然的東西,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倒是念止看到照片上那對緻的蘇耳墜,嘬著小牛笑地說:“我也喜歡這樣的耳墜。”沈景之渾身一震,心說這要真是淳于氏的家族墓,說不準這東西就是她的。他沒說出來,念止是淳于秀黎的事,天知地知,他知小師叔知,不說蒼無界,在人界,暫時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念止不記得這段,中間不知道缺失了哪一環。蒼無君這種級別的神君,斷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些匪夷所思的舉動。不清楚來龍去脈,就不能輕舉妄動,他要是自作主張告訴念止了,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出更麻煩的事,一切還是等司悟回來再做決定比較好。
等念止睡下,他又聯繫了高博文。
高博文給他的消息是目前起出來的棺槨一共五口,其中三口是空棺。一口裝的是古琴,一口裝的是兩把鋒利淬金的刀刃,一口就是上新聞的那對蘇耳墜。
高博文說:“其實到現在,差不多能敲定了,就是北陳淳于氏的家族墓,這三口空棺,不正好對應淳于家三兄妹嗎?老大盤黎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老二凡黎和老三秀黎戰死沙場,屍骨無存,可不只能以物代之?”
“淳于家那可是大家族,哪能你們隨便打開三口棺材就剛好是人家三兄妹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已經默認了高博文的話。
當晚他又做了個怪夢,這次不是念止,而是他自己。
他夢到自己躺在黑的棺材裡,四周一片黑暗,耳邊充斥著嗚嗚咽咽地哀嚎怒吼,睜開眼,頭頂懸著兩把叉成斜“十”字的淬金刀刃。
雙刃在半空盤旋,不時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沈景之呆呆地看了半響,只見雙刃突然分開,直對著他猛紮下來。
他驚坐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在被子上。他緩衝了好一會兒才藉著窗口照進來的月光看清自己是在唸止的房間。
房間裡靜得令人心肝發顫,念止不在她的小上,不知何時又爬到他被窩裡躺著。她今天睡得也不安穩,小眉頭始終沒鬆開。
再這樣下去,遲早神經衰弱。
他抹了把臉,抹了一手冷汗,急促的呼好不容易平穩下來。手放下,隨意搭在被子上,餘光瞄見手背上許久不見的鱗紋,有點恍惚。
沈景之發現自己有點想念司悟,有他在,自己起碼能睡個好覺。
想念?
想念一個男人?
想什麼呢沈景之,他充其量算個男龍。
虛無地扯了下嘴角,他躺回去,後半宿淨盯著天花板發愣了。
天將放明,熹微的天光透進來,前裡的劇烈跳動漸漸平息下來,他合上眼,總算重新覺到睏倦疲憊。
怪夢重現,他二度驚醒,外面已經太陽高掛。
這回徹底沒有睡覺的心思了,他滑下,又給高博文打了個電話,讓他拍個照把空棺裡開出來的那對雙刃發過來給他瞧瞧。高博文不疑有他,將項目群裡的照片轉發給他。
呵!
他這未卜先知的本事,都快趕上算命的了。沈景之自哂。
照片裡那兩把並列放置的淬金刀刃,和他夢裡見到的一般無二。
“在看什麼?”一道清冽的男聲突兀響起。
沈景之往常一驚一乍的,走在路上拐個彎隨便竄出只野貓都能嚇一哆嗦,現在背後冷不防傳來聲音,他反而放鬆地呼出一口氣。
“你個癟犢子還知道回來?”他沒回頭,手機黑屏裝進褲兜。
司悟沉默地在他身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