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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有點好笑,“你跑什麼呀,不就是偷偷哭被我看見了,我是那種出去亂說的人嗎?男子漢大丈夫,掉兩滴眼淚怎麼了?何況你還沒掉,就是眼圈紅了點。”
“一派胡言!”
“這就惱羞成怒啦?”沈景之不知道哪裡來的蠻力,竟然把司悟拉退了兩步,雙手往他肩上一按,高他半頭的司悟被按坐在邊。
他緊挨著他坐下,肩並著肩,手貼著手,司悟能清晰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體溫。
令師孃欣喜,沉溺,明知前路兇險依舊不管不顧的溫熱。
可是,值得嗎?
若實在喜歡,只需一句話,師父定會如她所願。
只要她想,蒼無界便會有。
只需一句話……
沈景之留神觀察他的表情變化,金眸中的沉痛一閃而過,沒逃過他的眼睛。沈景之哪見過他這副樣子,心口跟著揪緊:“到底出什麼事了?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你幫不上。”
“是不是……念止?”他不說,他就自己猜。司悟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半握起來,沒握緊,馬上鬆開。
龍的心思,還真好猜啊。
念止情況越來越差,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司悟愁,沈景之也愁,愁沒用,想主動出擊抓出幕後黑手,刀握在手裡往哪兒扎都不知道。
“能撐多久?”司悟沉默搖頭。
沈景之也默了默,接著問:“你的血也不管用?”
“剛才試過。”試過,但沒用。沈景之懂他的意思,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他想起一件事:“你探過她的靈力和生氣了?”
“探過,剛才。”
“怎麼樣?”
“探不到。”前幾還能應到微弱的一絲,現在連那可憐的一絲也沒了。
“探不到會怎麼樣?”
“死。”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到風吹窗簾的沙沙輕響都顯得突兀,突兀而刺耳。
☆、又現剔靈骨海洋館沒去成,念止一整天沒醒過。
答應帶她去看海豚的葉彰,昨天半夜送她回房睡下,緊接著就和兩位師兄出門去尋找鄔源和譚志遠的下落,到現在沒回來。
沈景之和司悟一直守在唸止房間,汪澤洋和杜煦送了些吃的喝的進來,並不多問,沉默地接受了念止身上發生的一切。傍晚又給他們送了晚飯,看見中午那頓原封不動地擺在桌上,無聲嘆氣後留下新端來的,撤走冷飯冷菜。
章明打過兩次電話給他,第一次說巷子裡的無皮屍案,再三和他確認司悟下的印能保住他的狗命。第二次特別著急,磕磕巴巴話也說不清楚,沈景之耐著子問了半天,才知道石龍子受了重傷,不知怎麼跑他租屋去了。
他把事情告訴司悟,司悟抿思索了一分多鐘,道:“我去去就回。”
“嗯。”的確去去就回,前後不到五分鐘,屋裡多了只蜷縮嗚咽的石龍子,血腥撲鼻,身上沒幾塊好。
司悟臉陰沉地在它額頭上點了兩下,石龍子的嗚咽聲才漸漸小下來,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看清是司悟,連滾帶爬地撲到他腳邊,痛哭涕。因是妖身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哇哇亂叫一氣。
司悟沒像上次那樣取龍血助他化形,凝神聽著,等石龍子安靜下來,才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再在它額頭上點兩下,石龍子的身形眼可見地縮小,變得和手指一般大小。司悟攤開手掌,石龍子遲疑了下,低垂著小腦袋爬進他手心裡。
“發生什麼事了?”沈景之看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
司悟行至窗邊,將石龍子放進窗臺上的空魚缸,咬牙道:“它十靈骨,全被剔了。”
“什麼?”沈景之愕然。
“不止它,百麗山消失的眾多小妖,被找到時俱是靈骨全失。”
“百麗山的小妖找到了?”司悟點頭:“石龍子今在毓秀山找到的,死傷皆有,它一時不慎,也著了道。”
“毓秀山?”沈景之沉,“北陳東郊的毓秀山?”
“正是。”他蹭地站起來:“那我師父他們——”司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也和他想到一處去了:“我去一趟,你留下照看她們。”他還什麼都沒說,沈景之忽而有點過意不去,但想讓他幫忙也是事實,嘴翕合幾次,終是沒說出半個字,看向別處,沉默點了下頭。
“你不必如此。”司悟從他旁邊走過,彎身握住念止冰涼的右手,淡金靈氣在握的兩手間竄,“沒有你,我也會去毓秀山。”
“你是說,這件事和念止被帶離第四界有關?”
“不僅如此,你靈骨被剔,恐怕也是此人所為。”
“他要這麼多靈骨做什麼?”
“不知。”司悟放開念止,渡了數十次靈氣依舊毫無起,眼神一黯,不再耽誤時間,只叮囑沈景之注意安全,不等對方回答。沈景之只看見眼前黑影一晃,房裡只剩下他和念止,還有玻璃魚缸裡蜷成一團的石龍子。
約莫過了一小時,杜煦進來收拾碗筷,看著桌上明顯又沒動過的飯菜,連連嘆氣:“好歹吃一口吧,別唸止醒了你又倒下了。”
“吃不下。”杜煦置若罔聞:“菜都冷了,我拿下去熱了再給你端上來。”
“別麻煩了,我不想吃。”
“二十分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