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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想到的只有師父。最不可能這麼做的,也是師父。
他鮮少步入三界,對三界瞭解甚微。眼下發生的事完全不在他掌控之內,師父行蹤不定,他的滿腹疑問無人能解,活了兩千餘載,這種束手無策的境地攏共沒遇到過幾回。
沈景之這邊也一堆問題壓在心上,接連的怪夢,念止遇襲時強烈的百集,還有手背上出現又消失的黑鱗紋……
至於怎麼問,他開始犯難。
你知道我為什麼做怪夢?
為什麼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想念止出事?
他心裡也明白這兩個問題司悟八成答不上來,心思轉了轉,問了個他最有可能知道的:“你說應不到念止,後來怎麼在雨花市找到我們的?”
“我能應你。”
“怎麼應?”
“你心緒亂了。”心緒亂了?
“什麼意思?”
“你心緒亂了,我就能應到你。”你們第四界的人都這麼難聊天嗎?
沈景之伸出左手,翻轉手背給他看:“和我手背上出現過的鱗紋有關?”
“是。”
“你知道這鱗紋是怎麼回事?”
“知道。”沈景之眼睛一亮:“怎麼回事?”司悟忽然抬頭,直視著他。沈景之沒反應過來,不明不白和他對視了一分多鐘。臉頰和耳朵沒來由升溫,不由尷尬,翻身背對他:“不想說就算了。”慫了。
區區一個對視,他竟然慫了!
好端端,玩什麼對視?
沈景之悄悄往被子裡縮,捂住半張臉。
乖乖。
沈景之你他媽臉紅個啊?
倆老爺們眼兒對眼兒看看你就臉紅了?
丟人。
司悟看著上隆起的一團,垂眸,眼底微漾,邊一抹淺淡的笑:“你心緒亂了。”沈景之假裝沒聽到,左手偷摸伸出被子,外面天光大亮,他毫不費力就能看清手背上的鱗紋……
**沈景之睡到吃中飯才起,杜煦把他叫起來就出去了。
他半夢半醒坐起來,在屋裡掃了一圈,不見念止和司悟的身影。
醒了?
從底下勾出鞋子,顧不上穿沒穿好,踩著鞋跟就拉門出去。
念止果然醒了,正蹲在大榕樹下,和葉彰一起數螞蟻玩。司悟坐在石階上,擰眉看著院裡的兩人。
沈景之覺司悟並不喜歡別人離念止太近,吃飯的時候這種覺更強烈了。
葉彰和杜煦照常坐在唸止左右手,一個月來一直是這樣坐的,一桌人見怪不怪,包括念止自己。
她剛在長凳中間坐好,司悟長臂一伸把她提起來,放在自己旁邊:“坐這兒。”念止無所謂,招招手讓沈景之坐在自己另一邊。
沈景之沒推辭,人沒坐穩,又見司悟阻止了杜煦給念止倒水,接過水壺,給念止倒了小半杯。
念止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不大有神,小身子一歪倒在沈景之身上。司悟眉頭一皺,把她扶正坐好。
吃醋嗎?
在棲龍山時,他龍蛻念止寸步不離守著,有事離開還要把他抓去守著。
想來他們關係不一般。
念止真身他見過,漂亮靈動,子又單純,屬討喜的一類,配司悟這樣的冷美男正登對。
沈景之自以為參透了大妖怪和老神仙的私密,默默往邊上挪了半個身位。
今天沒什麼新鮮的菜式,念止只吃了一小碗豆花,便跟司悟回屋重新包紮傷口。
譚志遠幾人吃完飯去了堂屋,沈景之和杜煦兩個小的留下收拾碗筷。他擦完桌子,司悟剛好從房間出來,緩步走到他身邊:“你誤入四界的事,暫且別說。”這話念止也提醒過,沈景之答應下來,忍不住問了句為什麼。
得到的答案也和念止給他的無二:“直覺。”
“行。”二人一起進了堂屋,譚志遠坐在主位,汪澤洋站在旁邊給他洗茶泡茶。葉彰坐在左手邊第一個位子,手裡拿著白綢布,又在擦他那把短刀。沈景之引司悟坐到右手邊的長椅上,杜煦最後一個進來,自覺接替大師兄的活兒,提了茶壺給師父倒茶。
譚志遠沒立即讓他說明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豆大的小眼睛看向司悟:“小老兒眼拙,不知這位的本體是?”
“龍。”司悟淡淡道。
除了葉彰和早就知情的沈景之,師徒三人都難掩詫異。
現今的人界,天生妖獸少之又少,何況是龍這種上古大妖。他們這一派已有兩百多年傳承,從祖師爺開始就有手書記載驅妖事蹟的傳統,成百上千冊書卷,關於龍的事蹟僅有兩三行筆墨,前面還有“據說”的前綴,真假難辨。
眼前這位妖氣漫天,氣息獨特,確是他們沒見過的妖怪。
驅妖界默認龍是神話傳說杜撰的產物,司悟毫不遲疑的自報家門又不像誆人,他們心裡有疑問總不好冒失的讓人化出原形看看廬山真面目。
天生妖獸,同為妖族尚且要繞道而行,何況眼前這位道行高深,輕易開罪不得。
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只要不站在敵對面一切好說。
杜煦機靈,顛顛跑過來給司悟也斟了杯熱茶。
司悟淺笑:“多謝。”大妖怪就是講究,還知道道謝。杜煦想著,對司悟的好印象噌噌上漲。
沈景之口渴,順手遞了空杯過去,杜煦已經提著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