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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幹什麼？

雖然說的是實話，但他也確切是在說皇帝的壞話。

段修燁為自己的卑劣到詫異，他在利用自己對陛下的瞭解，減低顧珏對皇帝的印象分。

顧珏一時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只當一個溫順的聽眾，點點頭:“人是會變的嘛。”

“你覺得他很好？”段修燁的眼睛快速從人類和獸瞳間來回切換，皮膚下的龍鱗蠢蠢動，只有聲音仍是冷靜的。

顧珏:“呃，不錯啊。”段修燁看向他。

這時顧珏也看到了。

與他對視的，是徹底變成了龍一樣的眼睛，細長的瞳仁閃動著冰冷的微芒。這種被食物鏈頂端盯上的覺，使得顧珏動彈不得，心臟跳得飛快，大腦停擺，只一動不動地回應著他的視線。

段修燁傾身過去。

兩人貼得極近，顧珏能覺到他的呼輕輕拂過眼瞼，起一陣淺淺麻意。

“你想要什麼實際行動？”段修燁問，壓得極低的聲音滲出一絲委屈，他的目光連在他豐潤的，終是不捨得欺負他，只埋首在顧珏的頸窩裡，貪婪地呼他的氣息，又讓這隻靈染上他的顏:“我很想要你，又怕嚇到你，不該是這樣的……愛情不該是這樣急促又不知滿足地渴求對方的身體……”純潔的大齡惡龍，連多碰珍寶一下也怕它碎掉。

他的頭髮濃密柔軟，埋在頸間時劃過皮膚，癢得心柔軟。

顧珏猛地回過神來。

原來大元帥這麼饞他的身子……

值得表揚！！！

第083章豪車車廂內。

一盞盞的路燈燈光透過車窗灑落在他的金髮上，純金織成般的髮質卻意外地柔軟好摸，顧珏低眸看見時心中有點恍惚，他上輩子也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沒見過幾個金髮碧眼的娃，更別說是將人抱在懷裡了。

車載空調運作穩定，呼呼吹著微冷的風，使懷中的熱源更具引力。

段修燁太熱了，熱得像是要融化。

他埋首在顧珏懷裡，半響不作聲，只聽得見他淺淺的呼聲，像是努力壓抑過後的兇獸低，透著隨時要爆發的危險。每一下呼拂在顧珏的膛上，隔著薄薄的衣料，他緊張得心臟要炸裂開來般。

“燁哥……”顧珏的眼睫輕顫，聲音也發著抖，後背發麻，幾乎要從座椅滑落下去。

段修燁:“你在害怕嗎？”

“沒有，”顧珏搖頭，他大咽口水，猶猶豫豫地補充:“可能有一點吧……你可以抬起頭嗎？我想看你的臉。”段修燁沉默了一會，終是抵不住顧珏的請求。

“我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被你看見，不過如果這樣可以讓你不那麼害怕，我會做。”他仰起臉。

顧珏立刻明白他的顧慮了。

不僅是眼睛變成獸瞳，段修燁眼瞼下的皮膚也被金閃閃的龍鱗覆蓋著，幽光轉的龍鱗盛滿金芒，詭麗得教人移不開目光。顧珏看他，他也在看顧珏，發現他沒有出嫌棄的神後，暗中鬆了口氣。

雖然金龍在龍族審美里是最受歡的，但審美這事兒，隔族如隔山，段修燁真怕他不喜歡。

“為什麼龍鱗又冒出來了？”顧珏問道。

“情緒起伏大的時候會炸出來，特別興奮的時候也會。”段修燁解釋。

其實平時他能控制得好好的，只是在靈面前，還有和他有關的事，不知怎地總是失控。

“喔，”之前好像就聽大元帥說過，記不清了。

顧珏習慣地走神了一下，他抬手探向段修燁的頸後，果然摸到一片冰涼的鱗，動作溫柔細緻的輕輕撫摸，髮梢穿過指間，順著他輕柔的安撫動作，段修燁竟是放鬆了下來，摸著摸著，原本被龍鱗覆蓋的地方變回柔軟溫熱的皮膚。

“咦，”察覺到這點變化，顧珏笑了:“真的好像擼貓。”段修燁沒說話，但是向他粘得更緊，顯然易見地喜歡被擼。

顧珏身上有他喜歡的氣息。

以前他難以理解abo群體所說的信息素引，沒想到真有一天，會有一個人的存在讓他到特別安心歡喜。和陛下說話的時候，他被醋意和獨佔氣得暴躁，滿心滿眼想要吃掉顧珏，想徹徹底底，不管不顧地佔有他，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可恥……

只不過，當顧珏回應他的擁抱，撫摸他的頸項和耳廓時後，惡龍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被摸摸就好滿足。

擁抱也好開心。

他轉過臉，吻了吻顧珏原本在摸摸他耳朵的手，一下不夠，嘴磨至掌心，彷佛這麼做已經很貪心了，他的薄掀起淺淡滿足的笑，又暗藏一點心虛忐忑。……顧珏快被萌化了。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大龍龍啊！

在車廂裡靠得那麼緊，每個表情細節盡入顧珏眼底。

雖然段修燁沒有豐富的表情變化，但其實歡喜憂愁超級好懂，那張又冷又兇的俊臉乖乖地呆在他掌控的範圍裡，朝他謹小慎微的賣萌，可愛得不得了，顧珏本沒來得及怕，心就先被萌成一灘軟水，恨不得將他的臉成麵糰。

雖然不知道陛下跟他說了什麼，但一定是陛下助攻發的福利吧！

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很大一隻，不像貓的……”段修燁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