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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滴滴作響。

不過真面對本人的時候，顧珏能察覺得到，陛下雖然長得纖美柔弱，但確實不是0，以他天然彎多年的第六來看，多半是純得不能再純粹的雙戀，而且無論跟男跟女還是屬於強勢的一方。

接下來皇帝談到的話題就比較正經了。

他希望顧珏去接受星元治療師的測試，再勻出時間來訓練——當然不是免費打白工的，只要接受，顧珏就是擁有正式編制的帝國員工，享受標準規格的福利，晉升空間非常透明，薪水優厚，房屋津貼五險一金一樣不漏，同時不會分走寫作獲得的稿酬，只要按原來的稅上繳就行了。

得知不用直面病人後，顧珏的心理負擔也淺了許多。

“聽上去只有數不盡的好處，”他開玩笑說:“陛下說得那麼誠懇，我還以為下一刻就要我去上刀山入火海為帝國捐軀去了。”

“怎麼會？我答應了修燁不欺負你。”

“陛下，大元帥讓你別把這個說出去的。”司凌雲適時提醒。

“嗯，但我又沒答應替他守秘密，只答應了不欺負他的靈朋友。”許是聊開了，氣氛越發散漫，陛下一手撐著下巴說的，態度幾乎是不以為然了。

司凌雲點頭一疊聲的附和:“陛下英明。”顧珏覺得自己無意間勘破了參謀長升職如喝水的秘密。

這頓下午茶只吃了半小時，可能是談得愉快的關係，時間過得特別快——帝國f4裡，除了鳳公爵外，顧珏發現最好玩的竟然是最應該古板嚴肅的皇帝。陛下身上有著養尊處優浸泡出來的自信，沒有被禮儀規範成一個乏味無趣的木偶，早已浸透入骨，反倒是禮儀給他服務，為他增添氣質。

道別後，由司凌雲送他出去。

司凌雲唏噓:“今的下午茶把陛下半個月的休息時間都用光了，好在他看上去聊得很開心。”顧珏:“……我們才聚了半小時。”這麼一比，996居然真是一種福報了。

“皇帝的工作很忙的，而且陛下責任心特別強，很多不是非他不可的工作他也會想親自過目，就怕出現像你老家那樣的事，不過無論怎麼防也杜絕不了，”司凌雲嘆完氣後，愁頓收:“說點開心的，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參謀長真抬舉他。

顧珏自知和皇帝的副手比不了，和他不著邊際地聊了幾句，抵達偏廳時卻沒見到大元帥。

參謀長向他的秘書投去疑問的一瞥。

秘書:“陛下把元帥大人叫進去了，不過說很快會放他回來，請在這裡稍作等待。”顧珏點頭，依言乖乖等候。

果然沒等太久，五分鐘後，他就等到了一隻被陛下怒，氣得半邊頸項龍鱗壓不下去的大元帥。

第082章五分鐘前。

顧珏前腳剛走，段修燁後腳就被叫了進去，領路的人得了皇帝的吩咐，帶著大元帥從另一條道走，愣是沒碰上面，自然也沒有對口供的機會。

抵達花園後，便見到好整以暇地享用著巧克力布朗尼的陛下。

動腦消耗糖分，陛下自從沉工作後，對甜點的需求也水漲船高，大元帥早就習慣他甜點不離手的樣子了，這會向他規規矩矩的行了半臣禮後，才問明陛下召他來的意思:“他們兩個呢？”

“我剛送走。彆著急，他會在外面等著你，跑不掉的。”陛下說道，雙手疊成金字塔狀撐著微尖的下巴，笑眯眯地望向大元帥。

段修燁揚眉不作聲。

他不想讓小顧等久了，但也不至於沒耐心聽陛下說話:“陛下有話請說。”皇帝:“你之前和我說，顧珏是你很重要的朋友。”段修燁頷首承認。

皇帝:“只是朋友？”段修燁神微沉，須臾還是說了實話:“只是朋友。”皇帝漂亮的眉眼一彎，笑得活生香:“所以我追求他，你也不會生氣？”

…

…

段修燁眼神微厲，即使無意對著陛下發脾氣，守在陛下身邊伺候的女僕仍下意識地抖成了篩子——大元帥當然不是刻意嚇唬她們，只是雙s級戰士的情緒動盪，會發弱者本能的求生，就像猛虎尾巴一晃，尋常小獸便被嚇得趴在地上。

他的薄抿成一道線，半響沒說話。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皇帝開開心心地發現新大陸:“你生氣了——只是朋友，為什麼還要生氣？我跟你這麼多年的世，你為了新朋友對我發脾氣，我真傷心難過。”話是這麼說，他笑得雙眸閃閃生輝，顯然是興趣得不得了。

兩人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世。

他和修燁的情也特別好。

段修燁低聲說:“如果陛下真喜歡他，公平競爭，我沒有意見。”他說得平靜，只暗自攥緊拳頭。

皇帝凝視他片刻，視線從他臉龐轉了三圈，失望地發現大元帥說的是實話:“哈？沒有意見？修燁，喜歡就硬搶，我說喜歡他，你就要想辦法打消我追求他的念頭，畢竟被我這麼優秀的人追求，很難不心動的。”

…

…

陛下說得堂而皇之，理直氣壯。

他就是辣麼優秀。

只是他等了一會，沒等到司凌雲平常的“陛下說的都對，陛下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少了捧哏，只有一塊敲不化的木頭像被全世界遺棄般杵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