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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

段修燁暗自嘆氣。

他還是回去重溫一遍雙玉的所有作品，從中偷師好了。

他雖然還不明白怎麼去追求別人，但最基本的原則還是懂的——起碼，要做讓顧珏開心的事。

看見領著參謀長跳完一曲女步，快活地朝自己走來的靈，臉龐上因為笑意而更加容光煥發，段修燁心裡一陣柔軟，認為自己做對了事情，不該拘束著他的。

顧珏不知道自己在追求者心中，已經在強制愛的邊緣兜了一圈。

待兩人各自走遠後，其他地位略低的人就想上來，只是段修燁低眸看見靈一臉的傾訴，便以冷冽眼神勸退一圈，到較為安靜的音樂噴泉邊上慢步。

段修燁耐心等他開口。

確保沒其他人能聽見後，顧珏小聲和他說:“剛才我領著參謀長跳舞，我該拜託你錄下來的。”只一句話，就將大元帥寬容的好心情破壞殆盡。

為什麼要錄下來？

他們跳開場舞的時候，顧珏都沒有說過這種話。

早就打定主意會將開場舞錄製下來反覆欣賞的大元帥到了強烈的落差，步出新手村的戀愛情商也靈光起來了——司凌雲對顧珏沒興趣，萬一顧珏對他有興趣呢？

段修燁按捺不住了:“你覺得他很好？”聲音沉得連他也到驚訝，裡面彷佛有無邊黑翻騰著。

段修燁想起第一次接觸到雙玉的小說時，曾驚異於為何會有這麼不講道理，強硬地將人佔有的男人，可是當愛情誕生在他身上時，他發現自己也不時有這種苗頭，這讓他警惕起來。

他不能放任自己傷害到喜歡的人。

在強制愛邊緣試探的顧珏:“嗯？當然很好啊，能以草出身拼到帝國高位，他在校期間的榮譽拿到手軟，也替帝國解決了許多積疾難題，雖然早期外手腕水平被人詬病過，不過這些年已經進步很多了。”為了寫小說，他可是做過研究的！

段修燁知道他是雙玉，但聽到他對司凌雲的榮譽如數家珍，星核躁動得發疼。

不過，顧珏說的也是事實。

司凌雲突破了他這個出身的天花板。

可是……

段修燁:“如果我是他，我也做得到。”

“不能這麼算啊！”顧珏講道理:“你當然很優秀，但是高出身想低出身的時候，不能理所當然地覺得我上我也行。何況你們擅長的領域完全相反，爭不到一塊兒去。”想起參謀長說兩人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顧珏本來覺得只是玩笑話，這時倒真有點信了。

難道參謀長得罪過大元帥？

耽美作家顧小珏的雷達偏了一下，想到另一邊去了。

“……你說得對。”靈並不空有漂亮皮囊，也不僅會哄人，這一頓說得醋意上頭的段修燁冷靜下來，反省自己。要是換作平，他肯定不會用那麼輕視的語氣去貶低司凌雲，他的工作能力他也看在眼內，只是，只是……

段修燁悶悶說:“你想錄和他跳的舞。”眼睫微垂，英俊得冷酷的臉龐上淺淺透著委屈。

音樂噴泉隨著音樂變換，升起一朵罕見形狀的水花，樂聲大作，引了顧珏的視線，導致他錯過了這一閃而逝的可愛表情——在熱鬧的鼓點裡，顧珏笑著大聲說:“可是他跳女步啊！”段修燁:“我也可以跳。”

…

…

嗯嗯嗯？

作者有話要說:顧珏看了看他的身材:不你不可以第069章“我也可以啊！”巧合的是，段修燁說這話的時候，密集的鼓點剛好告一段落，於是他為了讓顧珏聽得清楚而特地放大說話音量，在這刻變得特別清楚，特別洪亮——就像不是一句簡單的應答，而是他迫不及待為顧珏跳女步似的。

顧珏愕然回首。

緊接著，他的視線往下掃。

即使大元帥是穿衣顯瘦，脫衣有的類型，可仍然能看出他有壯蓄滿爆發力的肌與身材，而且兩米以上的身高，無論如何也跳不出女步的嬌美柔順，反倒光想象一下，就知道畫面會有多滑稽。

參謀長的身材較纖瘦文弱，五官也偏陰柔。

以他的地位跳女步雖然有點不合適，但外人看上去起碼是和諧的，可能帶著善意的去調侃，但由大元帥來跳的話，到時候可能是損壞他個人形象的事情。

雖然很好玩，但考慮到種種因素，顧珏覺得不能亂來。

他笑說:“你不合適的，別衝動。”

“我沒亂來，”顧珏不讓他跳，段修燁反倒更堅定了決心:“我跳女步能讓你開心的話，我很樂意。不，不如說，我希望和你跳。”司凌雲能做的事，他一樣能做。

而且能做得更好。

若是鳳公爵在此，必然會搖頭。

追求心上人，並非一昧熱情就能成事，太熱切反而會有點嚇退對方，要給關係留下發酵的空間，也避免對方被猛烈攻勢衝昏頭腦輕率答應，過後後悔。

然而初次喜歡一個人，段修燁如同在一片漆黑裡摸索，只知道沿著發光的方向走，處處碰壁也在所難免，他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答案，只能盡其所能，無限靠攏他會發光的小靈——“可以嗎？”段修燁定定地注視著他，迫切得像急於得到新主人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