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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令一個凡人失去半條命。
“少漓!”郎鬱塵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自知徒勞無功,便心急如焚地跑到結界邊緣,那股靈壓將郎鬱塵彈的更遠,重重跌落在地,猛然心口一窒,彷彿寒潭沒頂。
冷滄瀾,你她孃的住手!郎鬱塵濛間抬起手,想喊出來,卻怎麼也沒有氣力再多說半個字。
葉少漓自知眼下自己不是冷滄瀾的對手,再戰下去也是一敗塗地,雖說冷滄瀾先前那一劍已是手下留情,可他並沒有半點收手的打算,彷彿他並不想置葉少漓於死地,但也並非想要輕易放過他。
“這就是三界第一戰神暮漓君?如今落得如此不堪,你可曾悔過?我勸你還是帶人離開這,永遠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冷滄瀾深幽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少漓,有種極為冷酷的威勢。
“你可以汙我辱我,這是我該承受的,但請你放過他。”葉少漓雙手撐地,緩緩站起身,手握神劍,一步步地走向冷滄瀾,劍尖在地上拖出一道迤邐的光弧,併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我放過他?”冷滄瀾彷彿聽了一件了不得的笑話,他寒冰似的臉上出一抹極為譏諷的笑意。
冷滄瀾抬手指著葉少漓的口一字一句道:“你騙他,欺他,傷他,直至他身死神消,你竟然讓我放過他?我何曾傷他分毫?”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他。”葉少漓將神劍置於地上,回頭深深望了望郎鬱塵,正對上郎鬱塵那雙紅腫的眼睛,他朝著他慘然一笑,不等郎鬱塵開口便轉過身去不忍再看。
“果然是品高潔,大公無私的戰神,眼裡只有天下蒼生,區區一個臠算得了什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惜以惑人……”
“夠了!”此刻的葉少漓彷彿被人扒光晾在烈之下,那刺目的陽光便是一把把利刃將自己的心掊開,攪碎,再狠狠地摔在地上,任他鮮血淋漓,任他鑽心刺骨,直至被灼成灰燼。
葉少漓雙拳緊握,目眥盡裂,大口大口的鮮血噴薄而出,濺了冷滄瀾一身。
遠處的郎鬱塵不知裡邊發生了什麼,他視線不明,只是覺很不妙,他的嗓子已經喊到失聲,任憑他如何努力,卻只能發斷斷續續地嗚咽聲。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你所在乎的人就在你眼前生死不明,而你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冷滄瀾漠然地掏出帕子將身上的血跡隨意拭了拭,眼神一如既往地冰冷無情:“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既然都做了,又何必在乎他人如何說?”
“你羞辱夠了沒有?如果沒有,你便殺了我,但我請求你,好好守住他,不要讓他再殘害蒼生了,也請你放過郎鬱塵。”言罷,葉少漓重新拾起劍,將劍鋒架在脖頸處,雙眸輕輕闔上,一滴淚奪眶而出,落在冰冷的劍刃上,又滑至地面,沒入塵埃裡。
冷滄瀾並起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夾住奪了過來,隨著“哐鐺”一聲脆響,神劍被隨意丟在一旁。
葉少漓實在是太累了,偉岸拔的身軀轟然倒下。
“少……”郎鬱塵匍匐在地,一點一點地爬了過來。
冷滄瀾撤去結界,將葉少漓拎坐起來,掰開他的嘴朝裡了幾顆丹藥:“葉少漓,你聽好了,你欠的債你自己還,至於我如何做,你最好少管!我不似你,我的心中沒有什麼大義,我如今非人非妖也非神,誰敢動他,我便與誰為敵,乃至整個三界亦無所懼!”語畢,冷滄瀾將人摔在地上,力道十足,葉少漓失血過多,心傷舊傷一道復發,被冷滄瀾這麼一扔,霎時就劇烈咳了起來,又嘔出一攤血。
“你……你看好他,求你……別讓他再傷害無辜……”葉少漓扯住冷滄瀾的衣襬,氣若游絲。
“你最好別再自尋死路,費這極品丹藥,倘若你敢再自戕,我便將郎鬱塵製成容器,正好!還有,你不配擁有他的一切美好的東西,包括那把劍,那簇漓火,哼……”冷滄瀾長袖一擲,抬腿便將葉少漓踹倒在一旁,白光一閃,身形隨之隱沒在黑暗之中。
“少……少漓……”郎鬱塵爬到葉少漓身旁,聲音暗啞疲憊,幾不可聞。
葉少漓身上的龍鱗悉數蛻去,料想冷滄瀾給他服的果然是極品丹藥,有快速修復所有外傷與內傷之功效。只服下一顆便能立竿見影。
郎鬱塵跪坐著將人扶起來靠在自己肩頭,葉少漓一身燦金的衣袍被鮮血染的通紅,眼睫上都掛著血珠,看起來觸目驚心。
大約是聽到了郎鬱塵輕微地呼喚聲,葉少漓艱難地打開眼簾,血珠滾落至眼眶,眸間刺痛,瞬間模糊了視線。
郎鬱塵心下一酸,忙不迭地用衣袖將葉少漓臉上的血跡一一拭去。
葉少漓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他望著跟自己一樣渾身是血的郎鬱塵,蒼白的臉更似寒霜,縈繞在心中幾千年的利刃再一次刺向他的心臟,這麼一傷一怒再傷,葉少漓喉間的血腥味又濃重起來。
郎鬱塵角微微抖動,眉心緊擰,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眼眶憋的通紅,彷彿下一刻便要溢出血來。
這副慘烈的模樣自然是逃不過葉少漓的雙眼,他掙扎著轉過身,與郎鬱塵正面相對,四目錯,鼻息相聞,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郎鬱塵下意識地想往後挪,卻被葉少漓攥緊了手臂往前輕輕一帶,兩人離的更近了,近的兩人的睫簌簌地掃在對方臉上,這簡直就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