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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鬱塵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拔足便朝另一戶人家走去。
“燚火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術,十幾萬年來也未曾有人練成過,落塵……他也練不了。”葉少漓拽緊郎鬱塵的手臂,道:“旁的人家我已經查探過了,別去。”
“哦?你怎知他練不成?”郎鬱塵不知為何莫名想較勁。
葉少漓氣結,道:“落塵如今不過只餘一縷惡魂,他那具軀體本承受不住他的煞氣,倘若他再修術……會魂消身死的。”
“燚火既然為術,為何我的靈識受不到半點煞氣?”郎鬱塵鬆開手,指尖的靈依然純淨如初。
“此人修為或許已經高過全盛時期的我,所以我們均受不到他的煞氣。”言罷,葉少漓也攤開掌心,純的靈發出耀目的金。
葉少漓心下暗暗舒了口氣,終於繞過落塵這個話題了。
“我眉心的漓火是你渡與我的?”郎鬱塵垂目盯著葉少漓那隻拽著自己的手道。
葉少漓緩緩鬆了手,心臟處彷彿被撕開了一條縫,針扎一般的疼痛在細細啃食著他那搖搖墜的魂識。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郎鬱塵冷哼一聲,果然與落塵脫不了干係。
“漓火本就屬於你,就連它的名也是你給起的,少漓的漓……”葉少漓啞聲道。
郎鬱塵心下明瞭,這個問題已經耗盡他所有的情,心靈深處一道看不見的缺口越裂越大,那裡幽暗不見底,藏住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傷。
郎鬱塵,你為何那麼蠢,竟然天真地認為葉少漓帶自己來此處會有一場漫地約會。
你腦子被狗吃了嗎。
葉少漓有那麼一瞬的晃神,郎鬱塵乘風歸去的時候,他頓時神志清明起來。
郎鬱塵畢竟不會御劍飛行,不過飛躍一小段距離便只能徒步而行,只一息之間,葉少漓就追了上來。
“阿郎,我……”葉少漓面愧,言又止。
“你可想到是何人所為?”郎鬱塵回過頭來,眸間泛著紅,目光陰鬱。
葉少漓正尋思著如何向郎鬱塵解釋一番,不曾想郎鬱塵竟不與計較,只問這屠村慘案的兇手,不慨,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心裡又很是失落。
“三界之中能有此修為的只有……落塵。”儘管葉少漓並不想在郎鬱塵面前提起落塵,可他不會也不能撒謊。
他說的是實情,三界之中除了落塵,誰也不可能超越全盛時期的自己,可如今的落塵不可能是這起慘案的兇手,因為他沒有漓火,更修不來這燚火之術。
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郎鬱塵緘默無言。
待二人破空歸來之時,大家皆已睡,除了守夜的玉旻。
“殿下,查的如何?”玉旻起身上去問道。
郎鬱塵面無表情地坐到黃連速身邊,雙眸盯著火光愣神。
這模樣怎麼看都有點失魂落魄。
葉少漓不大放心地瞧了一眼郎鬱塵,無奈地深嘆一口氣,隨即將屠村之事查探的結果道與玉旻聽。
玉旻詫異不已:“三界之中果真有比殿下更為厲害之人?可除了落塵……”郎鬱塵聞言神又暗了幾分。
“落塵不可能,你知道。這事我也理不出個頭緒來。”葉少漓心裡頗為難受,可面上依舊神如常。
“會不會真有化外之境?除此之外實在是……”玉旻眉頭微鎖,又道:“要不要告知天帝?”
“如今我與君父關係僵持不下,五百年前那場大戰,是我們彼此的心結,我恨他,想必他也不再待見我……”葉少漓抬眸望向天邊那輪明月,喃喃道:“有時候,我寧願自己是一介凡人。”
“殿下不必多慮,以玉旻看,帝君終究是疼愛殿下的。只需殿下認個錯,畢竟落塵那事已經過去幾百年了……逝者已矣。”玉旻道。
“絕無可能!落塵他沒死!”葉少漓擲袖終止了談話。
葉少漓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郎鬱塵心口之上。
“是玉旻多嘴了。”玉旻朝葉少漓躬了躬身,悻悻回到篝火旁,與郎鬱塵隔火相望。
“你可還好?”玉旻見郎鬱塵面蒼白慘淡,以為他的病尚未痊癒。
郎鬱塵自知神不太好看,而葉少漓獨自一人坐在不遠處的岩石之上,絕不能讓自己這狼狽的模樣公之於眾。
“喂,你這隻大鳥到底有多大?”郎鬱塵迅速轉移注意力,又想起那玉旻忽悠自己叫他叔,心中不免有些不忿,索挑起了新的話題。
玉旻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指了指不遠處的葉少漓,道:“跟他一般大。”郎鬱塵斜了一眼玉旻,了鼻子,聲音弱了幾分,道:“那豈不是萬年老鳥?”玉旻不置可否,只是依舊笑的很肆恣。
這可不是玉旻平的態度,這抹笑容實在是有些令人深思。
郎鬱塵細細琢磨了一番,頓時恍然大悟。
“你!”郎鬱塵抬手指著玉旻,無可奈何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玉旻。”玉旻聳聳肩,道:“我可什麼也沒說。”郎鬱塵想說,其實我對你印象一直都好的,現在看來,這個誤會有點大。
不過終究還是沒說,郎鬱塵一臉疲憊,倒頭就睡。
生平第一次睡在廣袤大地上,真正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席,覺可並沒有小說裡寫的那般肆意瀟灑,硬邦邦地硌的慌,還冷!
翻來覆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