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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在客廳玩了一會兒,才把她給阿姨帶去洗澡,自己也進了一樓的房間。
坐下不久,陸妄閻正準備脫衣服洗澡,房門被敲響。他把門打開,驚訝的是,門外站著岑臻。
“你的東西。”岑臻把手上抱著的紙箱推到陸妄閻跟前,箱角抵著陸妄閻的腹,“還給你,我不要了。”陸妄閻低頭一看,瞳孔一縮,抬頭灼灼盯著岑臻,“你還給我?”岑臻著他的目光,“對,還給你。”紙箱裡有數不清的信,還有一個dv機,全是陸妄閻給岑臻的。信是岑臻每年的生信,連消失的三年陸妄閻也寫有,放進二樓房間的紙箱。dv裡所有的內容是陸妄閻錄的,從八歲到二十三歲,有生,有大學畢業,空掉的三年,是岑臻離開陸妄閻的三年。
陸妄閻抱著紙箱,沉沉的墜手,他的聲音有些啞澀,“你不要這些了,真的不要了?”岑臻緩緩點頭,神平靜:“對。”沒想到陸妄閻快速把紙箱放回岑臻懷裡,他轉過頭,“你不要了,我也不要。”岑臻皺起眉頭,轉身就說:“吳阿姨,你陪我出去,我扔點東西。”外頭下著雨,岑臻走出院子,陸妄閻跟著走了出去。
秋雨很涼,撲在岑臻的小腿上,他走得很快,吳阿姨不得不小跑跟上,不讓雨淋溼他,走到了別墅外的綠垃圾桶旁。
岑臻把紙箱抱高,一鬆手,桶底頓時響起沉悶的一聲。紙箱傾斜墜落,信和dv掉出,在密集的雨點下,很快被打溼。
拍拍手,岑臻轉身,“阿姨,我們回去吧。”無視跟來站在雨中的陸妄閻,往回走。
白信封被雨水緊緊黏在垃圾桶底,陸妄閻彎身把它們一封封撿起,溼透的紙箱搖搖散,陸妄閻抱著,顫著手翻動裡頭髒了、溼了的信。
吳阿姨送回岑臻,撐傘來找他。雨水讓髮絲軟垂,簇成一縷在陸妄閻額前淌水,冷雨則順著陸妄閻的脖子進衣,溼透的衣沉重冰涼的貼著他輕顫發燙的身體。
“先生。”吳阿姨輕輕叫他,陸妄閻弓身擠進雨中不大的黑傘,看向家的方向。吳阿姨摸到他發抖的身體,驚訝出聲,“別凍壞了。”
“阿姨,我身上好冷。”吳阿姨拉著他往回走,“快回去,阿姨煮碗薑湯給你喝下去,明天就沒事了。”陸妄閻沒做聲,抱著已經歪斜的溼紙箱,滴答了一身的秋雨走進客廳,陸擎東坐在沙發上看報,瞥了孫兒一眼,又低頭看報了。
岑臻站在樓梯拐角,盯著溼透的陸妄閻,離得太遠了,陸妄閻看著他的眼睛好像有點紅。
岑臻低頭,上了樓。
第15章秋雨溼寒,即使喝了吳阿姨燒的濃薑湯,第二天陸妄閻還是冒了,聲音嘶啞。除此,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吃了陳醫生開的藥,他就去了公司。
他像個聲音嘶啞,間或還有幾聲咳嗽的遊靈,遊蕩於公司與家之間,只有夢夢疼疼他,回家後給他一些被需要。
一樓的玩具房是新建的,小丫頭被第一次帶進去的時候,看著眼花繚亂的各式玩具,直了眼。瓶丟在一邊,她在她的玩具世界裡打滾,簡直要變成魚吐出來的軟泡泡,歡快的浮上湖面,“咻咻”飄上雲。
岑臻拿過她的瓶,小聲跟她講話,“你去問爸爸,問他冒好一點沒有?”夢夢躺在地毯上,仰著小腦袋,“爸爸,你冒好一點沒有?”岑臻低頭碰她的臉蛋,“不是我。”
“那是誰啊?”夢夢懵懂看著岑臻,“我只有爸爸一個爸爸。”岑臻躺在她身邊,翻身道:“你有兩個爸爸呀。”夢夢眨了眨眼睛,“兩個?”抬高她的小手指頭,點了兩下,岑臻湊近她耳朵,“還有那個叔叔啊。”
“你出去,問他,冒好一點沒有,問完回來告訴爸爸,好不好?”小丫頭坐直,身抱她最初的小馬玩偶,重重點了下腦袋,“好!”大概用了半個小時,小丫頭一陣風似的跑進玩具房裡,岑臻怕她摔跤,趕緊抱住,“問了沒有?”
“問了!”她最近話講得越來越清楚,蹦出的新詞也越來越多,就是語調還是聲氣的,“叔叔講他喉嚨痛痛。”岑臻抱緊了小丫頭,糾正:“是爸爸,不是叔叔。”夢夢接他的話茬,“那爸爸講他喉嚨痛痛。”
“還有呢?”
“他,他還講……”小丫頭在努力回想,“他還講他睡不著覺,問我。”夢夢端端坐好,學陸妄閻講話,“叔叔老不老?”岑臻憋不住,嗤笑出聲,“那你怎麼回答的呀?”
“我,我……”小丫頭顯然是忘了,臉貼上岑臻的頸,“爸爸,什麼叫‘老’呀?”
“那得等夢夢過了生,爸爸才告訴。”岑臻點了下小丫頭的鼻尖。
夢夢的三歲生沒有大辦,她跟陸妄閻、陸擎東還不夠,暫時不見陸家的其他親戚最好,免得嚇著。明年,陸擎東計劃回一趟香港,老祖宗們的牌位還在祠堂裡供著,得帶小丫頭回去拜拜。
家庭式的小孩生宴很簡單溫馨,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個晚飯,小小壽星吹了蠟燭,吃第一口蛋糕就算完。
陸家有六個阿姨,照顧三個大人一個小孩綽綽有餘,她們更多的是照顧院子裡的花。炒菜自然是不用煩心,但岑臻還是親自下廚給她煮了碗蘿蔔麵條,太陽花樣子的胡蘿蔔,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