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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第58章(下)車裡冷氣打得足,闃靜的一方天地裡,蘇雲臺覺得自己好像是點了點頭,又好像只是抖了一下,因為太冷。等回了營地,躺上,才想起來沒提燕一汀,基尚未穩固,這小子就敢出這麼一招,要麼腦子不好使,要麼膽過人。
早上五點,蘇雲臺就起了,和霍舟一塊兒收拾行李,無國界醫生組織送來的救援物資已經裝上了車,蘇雲臺掀開油布瞧了瞧,多數是藥品,還有幾個氧氣瓶。他們比大部隊先行一步,出發時其餘幾個人都來送,挨個擁抱,大半個月的行程,風裡來雨裡去,甭管是真是戲,這一刻他確實生出點惜別的意思。
燕一汀也在,瞧著氣勁兒不足,像是沒睡好。上車後,陳師傅有意無意提了一句,說是送他來的專機臨時有任務,調度不開,回程燕一汀得自己想辦法。
這話說起時車子已經開出了半公里,天剛剛敞亮,昨兒個積下的水漫在草原上,熠熠生輝,零零散散還有不少斑馬,聽見風吹草動,就抬起腦袋看一看。蘇雲臺沒說話,舉著手機拍照,霍舟把著方向盤,八卦之心不死,問,怎麼會出這樣的差錯?
燕一汀如今在網上風頭無兩,儼然已成現象,等《專屬於你》整季結束,態勢必定難以想象。放哪家公司都得捧著他供著他,哪兒會出現“調度失誤”?
陳師傅特謙虛地笑一笑,擺擺手,說這哪能讓我知道。
在這一行裡浮浮沉沉了這麼些年,霍舟聽得出這裡頭的弦外之音,他沒繼續問,只把嘴裡叼著的糖咬碎了,嘎嘣嚼了一陣。
連上跟拍師傅,這一路只有三個人,蘇雲臺和霍舟輪開車,花銷最大的倒不是吃住,而是油費。車子吃重,油耗也跟著上升,先前出發時想著大部隊人多,錢就沒多拿,三天跑下來,經費已經燒了大半。三個人不敢下館子,就近找加油站的小超市解決,頓頓雞三明治,到第五天,包裝袋兒都不想看見了。
好在博茨瓦納就在眼前,付完物資,他們就能前往哈博羅內,節目組的專機在機場等著,直接送他們去開普敦匯合。
下午越過國境線,路上開得很順,提前到了預定的營地。趁著天早,蘇雲臺開車出去加油,順便在附近轉了轉,發現了一家半天的餐廳,這倒沒什麼,主要是這餐廳後面還連著家擊場,打的是氣步槍,門口掛著個特炸眼的牌子,說是擊場開放,得分最高者,就餐免單。
興許是不想再吃三明治,蘇雲臺回去就把霍舟和陳師傅帶了過來。
陳師傅瞪著眼睛問他,你會打槍?
蘇雲臺鄭重一點頭,會一點。
確實是會一點,不多也不少。這事兒還是蘇召清手把手教他的,跟游泳一樣,算是家傳的手藝。那會兒查得不嚴,蘇召清有一單管的獵槍,蘇雲臺記得他管它叫三響翻子,小時候氣力不濟,扛不動,但見蘇召清掄起來卻相當輕巧,帶子一挎就到了肩上。
當時打的最多的是樹木樁子,蘇召清替他把著槍,帶著他扣動扳機,那麼大的後座力,蘇雲臺肩膀震得生疼,但他的父親紋絲不動,鋼鐵似的站在他身後。
那時候,他的父親還清醒,還是一個父親。
後來蘇雲臺也跟著宋臻去過擊館,老闆談生意,他就是一陪唱的,百無聊賴的時候,就去打氣步槍,用標準人形的靶紙,他能打出不錯的分數。
蘇雲臺先去前臺報了名,跟一個訓練員進去領裝備,護目鏡、隔音耳機和帽子,戴齊整後就坐在一側的長椅上,衝擊場外的老陳比了個“v”。
沒留神靠過來一人,一股坐在他邊上,說:“你還是主力,我水平臭。”霍舟正調整護目鏡,蘇雲臺看向他,還訝異,問:“你也會?”霍舟搖頭,視線往下走,又去系自己襯衫袖口的扣子,道:“我這不叫會,我瞎玩兒的。”擊館裡當地人不多,多的是旅客,興許都是衝免單晚餐來的,蘇雲臺觀察半晌,大部分人槍都端不穩當,10米開外的靶子,能打在紙上的也是少數。
等輪到了號,蘇雲臺和霍舟恰好在一左一右,兩個中國男人,長相英俊,身材還出挑,這樣的組合相當惹眼,陳師傅調整了鏡頭,找位置側著拍,拉了個觀眾的鏡頭,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揮手裡的外套,臨近傍晚,開放即將結束,他們是最後一組參賽者,外頭落輝煌,裡面人聲嘈嘈,鏡頭底下,有種瀕臨末的熱烈。
總共10發,蘇雲臺一口氣打出去,放下槍後等著人來報環數,手上看,他有把握上80,靶紙遞過來後發現有88,這是個不錯的得分,可惜屈居第二,2分之差輸給了個歐洲人。他轉頭去看霍舟,對晚飯還抱有一線希望,霍舟摘了目鏡,接過靶紙,吧唧吧唧團成球,紙上總共也沒幾個眼兒。
果真是僥倖不得。
兩個人最終在餐廳叫了三明治,餐廳老闆見他們表現不差,送了碟火腿和兩罐啤酒。蘇雲臺和霍舟就坐在餐廳前的草坪上吃,這一段兒拍得不多,取了幾個鏡頭,陳師傅就把機器關了。
啤酒度數高,想著還要留人開車,蘇雲臺就沒喝。
霍舟也不客氣,一口就下去大半兒,長舒一口氣後他笑了,“我今天丟大臉了。”
“不丟。”蘇雲臺半仰著,靠在個木墩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