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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了,他急慌慌地擦,短短“嗯”了一聲。
宋臻聽見水聲,問:“在洗澡?”蘇雲臺再“嗯”,對面頓了頓,笑了,特低沉的一道聲音,“幾天不看見,這是要生分了。”本來就打算說正事,沒想敷衍,蘇雲臺撈起前額的頭髮,靠在瓷磚上,“倒沐浴呢。”
“其他人都睡了?”宋臻像在走動,手機裡傳來關門聲。
蘇雲臺調小了水聲,豎著耳朵聽了聽,代衡的狼嚎已經停止,外間沒什麼動靜。這個點不算晚,但折騰一天,累夠嗆,除開頭一晚,這幾天大家睡得都早,於是對著手機又“嗯”一聲。
宋臻這回笑得更開,氣聲混著熱騰騰的水汽,打在他耳邊:“這麼累?話都不想說?”
“跟著個老頭滿公園跑,”單手不開沐浴,蘇雲臺就直接往身上抹,手指黏糊糊地划著脖子和口,細細密密地癢了一陣,“你說我累不累?”
“聽著不累。”宋老闆嗓音獨到,短促的四個字,挑得人呼一滯。
水混著浴,淺淺帶了層泡沫,蘇雲臺一聽就不樂意,這差事是誰慫著他接的,老東西站著說話不疼,“要不你來試試?”宋臻說:“我倒是想找地方躲清閒,條件不允許。”自然,前有虎狼之局,後有整改大刀,半夜還有新進的小情兒伺候,宋老闆果真理萬機。蘇雲臺咬著牙,沒透一點情緒,想想丁秘書還讓他勸,勸個,這樣不管不顧,活該讓人算計一回。
“真要躲,”宋老闆微微一笑,“讓我躲你這裡,好不好?”痕跡太重,挑得太明,蘇雲臺揚起眉,道:“你硬了。”
“半斤八兩。”宋臻說,“你也硬了。”泡沫順著水往下,軟軟地從他恥間過去,蹭著/器,搔著陰囊,湧進他的縫和腿間,溼熱像似的圍攏了他。
透過電,宋老闆的聲音聽著更低,這人好像還在菸,吐息間帶著煙火的躁,蘇雲臺悠長地氣,手握上自己昂昂而立的陰/莖,道:“那你來啊。”淋浴間不大,息聽著像有回聲,蘇雲臺怕外邊人聽見,下死勁兒咬著牙。水打在他口,力道不大,酥酥麻麻頂著/頭,他急促地呼,抵著背後的瓷磚,打開腿,/口成了個空虛的,他想要人碰一碰。
對面的人仍是八風不動,著把動人的嗓子,問他:“寶寶,能進了?”/口太軟,有等著讓人進去的那種膩,蘇雲臺輕輕地哼,兩手指頂進去,再溼淋淋地退出來,有東西混在水裡,洶湧地出來,他自暴自棄地想,更空了。
就這幾年裡,蘇雲臺在/事上沒受過虧待,需要他自己解決的時候不多,這事兒他做起來磕磕絆絆,點都掐不準。手指進犯得很深,身體倒越覺得鈍,他不甘不願地承認,隔了一萬來公里的距離,他尤其想宋臻,想他的嘴,想他的手指,想他身軀的溫度,想他飽脹的陰/莖,想他進入的深度,想他退出的兇狠,他渴望地仰起脖子,閉起眼,幾乎壓抑不住,他想尖叫,也想吶喊!
外面好像淅淅瀝瀝在下雨,蘇雲臺不太確定,/後的疲憊泛起來,他下半身裹著浴巾,靠在洗臉池邊菸,最後一帶過來的黑煙,還剩一小半。
“丁弈讓你來勸我?”宋臻笑著,“他這腦筋動得太遠了。”就衝這殺伐悠閒的勁兒,丁秘書要遭難了,蘇雲臺連忙解圍:“他也沒說錯,謝瑞寧這算盤打了不是一天兩天,狐狸尾巴豎得這麼高,你何必要跟?”宋臻說:“他給的餌太好,不能讓他失望。”蘇雲臺一時語,有心想問問“錢”的事兒。丁弈是宋臻的身邊人,宋摯的心腹,能接觸到墨令行天的私賬,他要信誓旦旦說賬面有問題,一多半就是真的。
仍在猶豫,又聽宋臻問:“你擔心我?”蘇雲臺夾著煙愣住,沒來得及應,就聽對面道:“不用,出不了事。”黑煙已經燒到了股,據說最後一口煙尤其毒,蘇雲臺瞧著將熄不熄的光,沒捨得滅,毒就毒吧。
電話掛斷,宋臻在臥室裡坐了半晌,才起身去洗了個澡。
再出來時客廳裡仍有聲響,他走過去,燕一汀還在,見他出來,立刻拘謹地站起來。
對方白襯衫,牛仔褲,釦子開了三顆,穿得簡單,意思卻不簡單。宋臻瞥了一眼電視,裡面放的是白天集訓的內容,燕一汀站在正中,正衝著鏡頭捏了個愛心。
明眸皓齒,賞心悅目。
“我就看看……”燕一汀很侷促,“看看有沒有哪兒要再改改。”酒店送來的紅酒他喝了小半支,可能是壯膽,也可能是無所事事,口的皮膚全紅了。宋臻走過去,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道:“你表現得不錯。”燕一汀一抬臉,笑了,特玲瓏、特討巧的那種笑。
宋臻眯著眼看他,猛地伸出手,鉗住他下巴。
距離太近,燕一汀半踮起腳,一雙剔透的眼兒,驚雀似的轉一轉,再期待地閉上。
吻沒等來,倒等來句莫名其妙的話:“你也就一雙眼睛。”燕一汀猶疑地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宋先生已經撤了手,說:“回去睡吧。”第54章(上)從浴室出來,其餘三個人已經熄了頭燈,雖說有一牆之隔,但偷偷摸摸幹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