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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這回改口了,叫大明星。

難得的大晴天,店裡正熱鬧,樓上也沒有單獨的雅座。蘇雲臺就和蘇雲卿坐在了大棚角落,老闆找了塊擋風的木板,算是給他們隔了個單間。

蘇雲臺沒敢給他叫辣口的蘸碟,讓老闆單獨調個少鹽少油的,蘇雲卿也沒意見,笑眯眯捧著熱茶杯,頭回到這樣的地方吃飯,他覷著兩個眼睛到處瞧,外頭喧騰,到處透著熱烘烘的人氣,吃飯喝酒閒聊划拳,與醫院裡不同,這兒的聲音是活的。

點完了菜,蘇雲臺問他:“覺怎麼樣?”蘇雲卿回答:“自在。”蘇雲臺笑了,“我是問你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蘇雲卿吹開杯子裡的茶葉沫,“哪有這麼容易就倒了。”老鄭和護士坐在不遠處,兩個人時不時望過來一眼。菜上來,蘇雲卿一把串串從湯裡撈出來,他吃不了嗆的玩意兒,還得往水裡涮一涮。蘇雲臺倒沒多餓,給他拆牛蛙,拆的速度趕不上他吃的速度,最後蘇雲卿乾脆放下了筷子,看著蘇雲臺的手指,上邊兒沾了油,指甲蓋秀氣,捏著只牛蛙腿兒。

看著看著,蘇雲卿突然說:“你的手長得也像我媽。”蘇雲臺眼皮都沒抬,“因為她也是我媽。”

“哦,”蘇雲卿特正經地點點頭,“那就我們媽。你眼睛、手指、長相都隨她。”蘇雲臺道:“男生女相,不是好事兒。”蘇雲卿從大湯碗裡翻出個雞翅,從釺子上拔下來,“小時候她不常來看我,一年能見個兩回就頂天了。來的時候她就喜歡給我做頓飯。車禍後我不太記事,她做的菜我不記得,她和我說的話我也不記得,但她做菜的樣子我倒記得清楚,戴個圍裙,手伸進池子,把菜撈起來,挨個摘掉壞葉。”蘇雲臺輕輕“嗯”了一聲,抬起眼,把拆好的牛蛙放進對面的盤子,說:“她做飯時還要唱曲。”

“大哥,”蘇雲卿撐著腦袋,與他對視,“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事?”蘇雲臺承認:“想。”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蘇雲卿囫圇吃菜,話說得很隨意,“除了見不得光,小孩兒什麼樣我就什麼樣唄。方明淵把我扔在個小院子裡,僱了個阿姨照顧我,偶爾才來。要是打巧,溫遙和方明淵一塊兒來了,他們就吵架,當我的面。”蘇雲臺筷子動得不多,既然要聽,就正經坐直了聽。

“吵了吵去就一件事:怎麼處理我。”手指上沾了醬汁,蘇雲卿放進嘴裡含了一下,“這是我爸的原話,處理我。”方明淵是個軍人,更是個商人,商人逐利,利字從刀,刀刀見血,蘇雲臺望著對面一雙眼,殘酷的話,當事人卻說得稀鬆平常,渾不在意。

“他想把我藏起來”蘇雲卿輕輕了口氣,天氣太冷,食物太烈,一張小臉被得泛紅,“但我媽不願意,她想把我帶走。”這是異想天開,想想方明淵就不會答應,溫遙的子也不算溫婉,她哭得洶湧,鬧得劇烈,學不會逆來順受,蘇雲臺幾乎能想出當年那小院子裡遭的災。

靜了兩分多鐘,蘇雲卿才繼續說:“後來方明淵突然答應了,就那天,她給我爸唱了一段兒,當時我就躲在門外,隱隱約約聽見一句‘莫愁湖,鬼夜哭,鳳凰臺,棲梟鳥’。”這一句出自《哀江南》,《桃花扇》的戲,蘇雲臺小時候讀過,唱的是國破家亡。

“方明淵這樣的人,要不是被就範,哪能這麼輕易鬆口。”蘇雲卿半仰著頭嘆,在空氣中呼出一團白汽,“我總想,溫遙手裡是不是捏著什麼把柄呢。”蘇雲臺心跳微微加速,悶得慌,好像憋著點什麼東西,在他的腔裡左衝右撞,沒個出口。

“可惜我沒走成,方明淵回過味兒來了,與其把我這軟肋放出去,不如把我死,一勞永逸。車禍那天我還去上學了,就大清早,卡車撞過來,我飛出去,都沒覺出多疼。眼前只看見半個太陽,然後那司機下了車,還看了看我,我那時候肯定特別難看,血赤呼啦的,他還扒拉了我一下,湊得很近。我當時想,嚯,這人我還認識,是我爸的一個心腹,來院子裡送過東西。”蘇雲卿伸手去找串串,衝蘇雲臺可愛地鼓了下腮幫,挑出一串豬軟骨,送進嘴裡,一邊嚼還一邊說:“哎大哥,你聽聽就算了,都是過去的事,反正我也……”話說得太急,沒留神嗆了一下,登時咳得驚天動地。蘇雲臺過去替他拍後背,叫他別說了,另一桌的老鄭也站了起來,正要過來,卻被蘇雲卿制止。他咳得一臉狼狽,堪堪止住,口劇烈起伏,還把話掙扎著說完了:“……沒死。”一整天緊鑼密鼓,吃完飯後蘇雲卿也困,坐在老鄭的車裡準備回醫院。

蘇雲臺站在路邊目送,他像老鄭點點頭,車子便消無聲息滑進了夜。晚上風又大了,呼呼地頂在耳邊,隔開一應嘈雜聲

太靜,靜得像一汪深水,叫人不過氣。

第45章(上)沒多久,傳來個消息,《一念成讖》順利過審,一刀未動。

從提到通過,前前後後也就一個星期,且不說這片子裡有“離經叛道”的橋段,就算是正正經經的主旋律片兒,都甚少有這樣乾淨利落就放出來的。蘇雲臺嘖嘖驚歎,驚的是宋老闆頂風作案我行我素,嘆的是宋家手段了得,裡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