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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兒,瞥見蘇雲臺手裡還拎個餐盒,便問,給女朋友送的?
蘇雲臺一本正經點頭,“嗯,他年底加班。”司機笑笑直誇,腳底下油門一送,轉眼就到了嘉文的大樓。
臨近十點,整棟辦公樓還是亮堂的,蘇雲臺和前臺打了聲招呼,自己進電梯。這五年多里滿打滿算,他來嘉文辦公樓的次數不超過一個巴掌,主要是頭一次經歷太過慘痛,往後便心存惶惶,一直瞧著不舒服。
宋臻的辦公室在頂層,外頭連著幾個會議室,裡面都有人,或站或坐,埋頭翻文件。蘇雲臺一一走過去,沒瞧見宋老闆,到了辦公室,敲門,才聽見一聲悉的“進”。
“這消息要是不準確,我也不會來勞動你。”宋老闆正坐在沙發裡打電話,見人進來,招手叫蘇雲臺過去,“《白樂師》和《一念成讖》投資額都不低,加上其他林林總總的項目,現金緊張也正常。這要換了其他人,一早就撐不住了。他多少能耐我心裡有數,先前物的那兩家投行,和你有直接關係嗎?”蘇雲臺放下保溫桶,坐在沙發扶手上,點了菸。
距離捱得太近,電話對面的人聲能聽見個七八成,“沒有,出面的也不是我。”宋臻微微點頭,“那就行。份額小一點,用現金結算,年底情勢太急,明年前景也不好,老話講落袋為安,華眾裡不少人都有這個想法。文崢,趁這機會,先和他們接觸接觸。”這名字有點印象,是江河控股的陸文崢,酒局上見過幾回。電話裡一來一去像是在談正事,蘇雲臺叼著煙想避避嫌,反被宋臻拉住了,單手伸進羽絨服,隔著裡面薄薄的一層t恤衫,捏他的。
“好,”陸文崢應了一聲,笑了笑繼續道:“不過老宋,你也當心,你盯著華眾,謝瑞寧也盯著墨令行天,你們這一對師兄弟啊,一個比一個不省事兒,上輩子別不是有血海深仇吧?”宋臻垂著眼,臉上笑意不深,“既然是同門,他想動,就讓他試試。”電話掛斷,碩大的辦公室裡陡然安靜一陣,宋臻從蘇雲臺手上撿了個菸股,深一口就給滅了,問:“出來怎麼穿這麼少?”蘇雲臺坦坦蕩蕩,實話實說:“我怎麼敢叫你等。”宋臻仰起頭看著他,視線端端正正與他撞上,也就幾秒鐘,兩個人都笑了。宋老闆把人攬過來按在口,又問:“餓不餓?”蘇雲臺嘴磨著宋老闆的襯衫,搖頭,不餓。
宋臻一邊抱著人,一邊伸手去夠桌上的餐盒,“不餓也陪我吃點吧。”鴿不大,一路上在餐盒裡搖晃碰撞,筷子輕輕一碰,骨都分離了。蘇雲臺喝了小半碗湯,鮮得嘖嘖驚歎,兩個人分了鴿子,又喝了點酒,酒勁兒上來,被室內溫暖的空氣催動,蘇雲臺瞪瞪地眨眼,看著在犯困,眼神又特別尖,像在問:還不做?
習慣了直奔主題,今天這個點兒還沒動上手,反倒覺得不對勁。
宋臻對著這雙眼面如常,把人帶進懷裡,手掌壓著他後腦勺,磨他頭髮絲,道:“不急。”剛一說完,就把辦公室頂燈關了。眼前突地就融進黑暗,蘇雲臺下意識抓了一把宋老闆的手臂,還沒來得及問一句,對面電視機就開了。
宋臻按著遙控器,說:“先看看樣片。”蘇雲臺瞥過去,放的是片頭,片頭曲是段輕音樂,昂,隱約又混著點人聲,聽著像是清唱的戲腔,還沒過多久,屏幕上就出現了自己江酹月的扮相,正立在衣櫥前整理襯衫領口。等片頭過去,“一念成讖”四個大字緊跟著亮出來,蘇雲臺緩慢地眨了眨眼,仰頭去看宋臻。
宋老闆沒低頭,只抬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怎麼了?”蘇雲臺轉開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以額貼著人脖頸,問:“怎麼這麼快就到你這兒了?”
“錢仲秋怕明年的審核門檻再創新高,想趕在年前就把送審敲定。”宋臻的手指移到了他下巴,輕輕一抬,和他接了個吻,“他是不是也和你提過?”蘇雲臺想了想,點頭,“我沒答應。”宋臻笑了一聲,“學會警惕了?”蘇雲臺昂起腦袋,“送審要經程廷芳的手,萬一他們要使絆子呢?這個節骨眼上……”這話沒必要說完,宋老闆身處其中,厲害關係比他清楚。
電視的光明明滅滅,宋臻終於看著他了,問:“你怕了?”可能是周圍太暗,宋老闆的眼睛亮得出奇,被直白地一盯,蘇雲臺沒由來心臟緊了半分,他不自在地轉過頭,去看電視屏幕。正在播的這一段兒幾個主角都在,伍雪玲和鄭念並肩走在一條小巷子裡,套他的話,後頭的轉角處藏著孫雯,趙敲敲把眼神演得很冷,原先一腔的脈脈溫情化成了冰稜子——她要殺伍雪玲。長鏡頭晃過去,更遠處,江酹月也在,他負了傷,血染了半片袖子,刀在身後,既提防孫雯,也提防伍雪玲。
螳螂黃雀俱在,殺機一觸即發。
“這幾天我想了想,”半晌,蘇雲臺才開口,卻沒直接回答:“我想……把雲卿送出國。”迂迴是迂迴了點,但意思也明瞭:他不怕,他怕蘇雲卿折在這攤汙泥裡。
有那麼幾秒鐘,宋老闆一動沒動,端坐著,和蘇雲臺靜靜對視。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蘇雲臺倒不後悔,他仰著臉,咬著牙,口繃著一弦,想從宋臻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