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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暑假裡播過一版,全實景拍的,裡頭有一個萬馬奔騰的場景。導演有心氣,帶著演員和傢伙什跑去了大草原,租了成群的馬,在一汪水塘邊來來回回跑,正是夕陽將盡之時,馬蹄子底下水花四濺,這一幕他一直記到現在。
新版看著卻特別小家子氣,畫面太鮮豔,配還晃人眼睛,畫面上有個反派,原著裡好好的一副冷硬派頭,到這兒居然給了個泡麵頭,演員動起來,滿腦袋都晃悠。他看了三四分鐘,沒忍住笑了出來,轉過頭一掃,宋老闆居然看得很認真。
蘇雲臺問:“你投拍的?”
“華眾投的。”宋臻伸出手示意他過去,“謝瑞寧現在胃口越來越大了,這導演後面還有三部戲,華眾都參與。”蘇雲臺乖乖扎進人臂彎裡,手腳一起縮進去,“撐死他。”宋臻沒應聲,以指腹颳了一下他的臉。蘇雲臺剛衝了澡,身上還有水汽,皮膚摸著尤其膩人,他配合得仰起脖子,讓宋臻的手一直滑到浴袍裡。宋老闆仍看著電視屏幕,眼睛裡有花花綠綠的光,蘇雲臺眯著眼睛瞧,仔仔細細掂量自己在這個男人眼裡的分量。
“想問什麼?”宋臻突然問。
蘇雲臺不意外,歪著的頭仍歪著,靠著的身體還靠著,他在暖融融的溫度裡開口:“丁弈和雲卿說什麼了?”宋臻答得很快,“他替我去看看人,什麼都沒說。”
“你不打算告訴他司機找著了?”
“小孩子沉不住氣,”宋臻沉聲道,“要捅婁子的。”沉不住氣,這是宋臻第二次這麼評價蘇雲卿。蘇雲臺沒說話,視線挪到他脖子上的敷料,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還不怕死地按了一下。
宋臻終於從電視上移開視線,現在裡面跳動的光一掃而空,只有沉沉的黑暗,透著金戈鐵馬的冷腥之氣,蘇雲臺以為自己會慌張,至少也會退縮,可對方身軀堅實溫暖,沉穩安定,得他自己反倒笑了,問:“疼不疼啊?”宋臻點頭,疼。
蘇雲臺仰起脖子,那你咬回來。
這麼說的時候他其實特心虛,眼皮子掀來掀去,一通搏剛完,萬一宋老闆興頭再起,遭殃的是自己。
有幾秒鐘,宋臻居高臨下看著這節白脖子,他皮膚通透,看得清底下泛青的血管。宋老闆伸出食指抵著,好像真在挑地方下口。
好一陣兒,那手才撤回去,宋臻說,賬給你掛著,以後再算。
熱鬧的電視背景聲兒裡,宋臻告訴他,那司機叫章泉,反偵察意識很高,丁弈剛帶著人手踏進老窩山地界,人就躲進了山區。章泉在老窩山待了這麼些年,要藏身很容易,丁弈這一趟出師不利收穫不多,現在人還搞丟了,下午他是過來請罪。蘇雲臺靜靜聽,臨了點點頭,模模糊糊嗯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隔天一早,墨令行天和逐傳媒的聯合聲明就發出來了。白紙黑字,蓋兩個大紅戳子,上面講殺青宴上蘇雲臺和陸小為喝多了,兩個人在花園裡吹風,當晚泳池邊夜燈太暗,蘇雲臺一腳踩空才摔了下去,陸小為脫了外套,是想下去救人。一邊兒還配了個視頻,蘇雲臺點開瞧了瞧,正是先前宋臻給他看過的監控視頻,開頭自己往後摔那一段給剪了,看著確實像那麼回事。聲明最後還附了段兒措辭稍顯嚴厲的套話,表示網絡上的不實信息均是別有用心的惡意捏造,對兩位演員造成了極其嚴重的不良影響,兩司將對造謠者保留追究的權利云云。
蘇雲臺盯著手機,夾著塊兒炒雞蛋,眉擰來擰去,問:“這樣也行?”
“怎麼不行?”宋臻坐在他身邊,雙手疊在腿上,“蓋棺定論,這就是事實。”繼續點開轉發,頂頭的兩條轉贊已經過萬,一條是錢仲秋發的,說兩位演員都盡心盡力,望大家不要聽信謠言徒增是非,另一條來自陸小為,總共就四個字,清者自清。
這四個字別有深意,蘇雲臺盯著看了好一陣,才把炒雞蛋送進嘴裡,又去夾醃黃瓜,再挑兩片三文魚,捏了個小籠包,桌上的菜挨個吃過一輪,他終於捧起茶杯,問道:“聽說你把陸小為送回去了?”宋臻不動聲,只眨了眨眼,算是應了。
蘇雲臺放下茶杯,正襟危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是吧?你別真封了他,再說這其實算是我陷害。”宋臻點頭,“小兔崽子。”
“他比我適合這一行,你應該把他簽過來。”蘇雲臺認認真真看著他,“現在他身價受影響,簽過來正好,殺青宴上的事兒謝瑞寧都看見的,你難道想讓華眾撿個大便宜?”宋臻聽著聽著就笑了,多有意思,說是兩兄弟,可蘇雲卿扮豬吃老虎的明勁兒他是一點沒遺傳上。
“我讓丁弈把他送回了華眾。”這話說得很快,舌尖一轉就帶過去了。蘇雲臺起先還沒琢磨透這裡頭的彎彎繞,他愣了好一陣的神,眼珠子著光,看著像兩顆通透的琥珀。最後他想明白了,忽地站起來,把椅子頂出去好一段兒距離,蘇雲臺瞪著他,一直瞪著他。
宋臻替他往茶杯裡添水,捏著玻璃壺柄的手很穩當,很美。倒完後手指鬆開,宋臻低頭出一菸,夾在指間點燃,他們就隔著離的煙霧對望。
宋老闆說,逐傳媒的幕後老闆正是謝瑞寧,陸小為也是他的人。兩個人十來年前就認識,陸小為出身一條酒吧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