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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仰起頭。像小時候做錯了事,甘願領罰時一樣,祈求著看向同空,“我把那些東西…吃下去了…吃進肚子裡了…嗚…”一邊說,一邊淌了滿臉的淚,指望同空來赦免他、寬宥他、安他。
同空伸出手,摸上他的眉心,佛珠垂下來,輕輕碰觸他的鼻尖與臉頰。珠子是冷硬的,沾到了他剛湧出的熱淚。
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去,被佛珠的主人,抓了個正著。
同空問他,“就那麼饞嗎?什麼都吃?”驚駭地睜大眼睛,辯解道:“不是!我不是自願的!”
“並非自願,為什麼不…吐出來?”帶著檀香味的指尖順著眉心滑向瓣,撬開他的牙關,伸到他的喉嚨裡。動作強勢而暴,完全不像同空往行事。
“和剎利王子不是自願,那和李孚呢?為什麼在李孚面前故作媚態,又哭又?現在作出這幅樣子,難道連我也要勾引不成?”他咬了同空一口,才使對方出手來。
咬破了皮,讓同空疼了。他見到同空皺起眉頭。
“師兄…”
“你如此骯髒下賤,抵抗不住口腹之慾,不配稱我作師兄!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檀香味越來越淡,越飄越遠,他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卻連同空的背影都看不見。
哭得太用力,猛然從夢裡醒過來。
天亮了。
放在頭的斗笠卻不見了。
問端了水盆進來的小太監,“福瑾,見到我的斗笠了嗎?”
“回殿下,不曾看見。”
“那…我睡的時候,有沒有人進過我的寢殿?”福瑾依然搖頭。想到什麼,微微抬眼,又立即垂下頭去。
李慈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覺得彷彿比睡前還疼。
將養了半月有餘,尤里茲終於鬆口,說覺自己大好了,“誤傷”一事,不再追究,可以繼續商議出兵援助的事。
密談之後,賓主盡歡。踐行宴上,指名要太子出席。
那次之後,李慈一直稱病,尤里茲腿腳不便,確實也拿他沒有辦法。
在宴席上再次重逢,李慈依然神懨懨。於情於理該向貴賓舉杯遙祝,福瑾暗示了他三四次後,才不情不願地舉起酒杯。
尤里茲看著他,眉眼帶笑,擺著手,“太子殿下看起來大病未愈,不宜飲酒…”李慈將信將疑地放下酒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個剎利蠻人怎麼就轉了,學起南國人的體恤風度來。
“在剎利,家裡的小孩子體弱多病,就會用羊和羊血補身。此番來到貴國,發現你們這裡沒有這樣的習俗。而太子殿下,又總是生病。為何不試試我們帶來的羊呢?”話是對著南國王說的,他沒有拒絕,李慈也不能拒絕。
一盅冒著熱氣和羶味的羊端上來,只能屏住呼一飲而盡。
“太子殿下這麼喜歡,還不快再上一盅。”李慈抬起頭,邊落下一道漬。
尤里茲笑得越發開懷。
喝到最後,嚥實在艱難,握著酒盅,連呼都變得輕而緩。羊泡過的嘴既潤又紅,尤里茲死死盯住他,笑容逐漸變淡。
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李慈心裡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喝這種噁心的東西。
吐得天昏地暗,還覺得嘴裡一股腥氣吐不乾淨。席上南國王說的一句話讓李慈非常不安。
他說,早些習慣也好。
什麼叫早些習慣?
又漱了一遍口,抬頭望見天邊飛鴻。
鳥都飛回來了,冬天也快到了。
番外浮雲遮望眼(上)南國少雪,因此不以落雪為節氣,而是另擇一天,作為冬慶。李慈學習冬祭祀之典學了很久,還是記不全那些繁瑣的禮節。最後只能被太監們提點著,勉強完成。
慶典上他犯了多少錯,慶典後就要受多少罰。
李孚那時已經搬到偏殿,半邊臉匿在陰影裡,反覆聽誦靜心凝神的佛經,手裡拿著一把戒尺。
“聽說,今天很不順利。”那年開始,他就長得比李孚慢,瘦下來了,卻不是條。身上帶一股唯唯諾諾的氣質,像是一株見不得陽光的植物。可實際上,李孚才是見不得光的那個,而他要被迫站出來,替他接受一切可能的刀光劍影。
儲君是一國之本。他默唸。
額角有一滴汗,拿手擦了,見到福瑾一臉慌張地對他做手勢,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忌諱。
朝服還沒脫,沒有人拿朝服擦汗的。
李孚慢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要揚起戒尺,竹簾後的誦經聲卻忽然開始放大。
“同空大師,今,到此為止吧。”語氣是赤的威脅,但同空沒有停。
李孚冷笑一聲,“大師想在這裡看,那就看。”兩個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掀起李慈的衣襬,挽起褲腳,出李慈略顯纖細的小腿。腳腕白皙玲瓏,讓人忍不下心去打,怕一打就折斷了。所以並不是由一般的人來打。
暗處走出一名影衛,接過戒尺,按照李孚的吩咐行刑。
祭祀之禮,“太子”已經學過一遍,總是記不住,只能由李孚親自來教。
竹尺韌極強,貼著皮彈下去,絲絲縷縷的疼痛彷彿沒有盡頭。疼痛之下,就是一縷紅,他身上所有的紅,都有人眯著眼睛在看。
同空在場,李慈本來想忍的,一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