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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更令他這個“主子”膽寒嗎?
除非是殺。
李慈望著院子裡逗狼的尤里茲,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聽說,尤里茲殿下和烏弗殿下小時候都養過狼。”魯風靠了過來,先丟了一句不相干的話,見沒有引入注意,才繼續壓低聲音,“特使大人說他們五天後動身,屆時殿下可以稱病,出宮的路線已經安排好,只要瞞過這幾天,殿下就可以回家了。”
“特使會同意我走?”
“他們知道了殿下的處境,願意拼死一試。只是殿下在出剎利國境以前,不能與他們匯合,有人會陪同殿下走另一條路。”
“有人?”
“他說他是殿下的舊識,也是竭力主張營救殿下的人。”魯風說到這裡頓了頓,信息多而繁,又是以隱密的方式不斷傳遞,凝眉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最關鍵的部分。
“他說他叫‘同空’。”李慈動地捏了一把大腿,魯風開始說的話,他都是將信將疑,聽到“同空”的名字,才使一切落到了實處。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還是會有人來救他的!
還是會有人站在他這邊,看見他的苦難,把他當作一個人,知道他真正的姓名。
同空師兄來救他了!
他忽然很想抱抱魯風。
然而尤里茲看了過來,抱著狼崽,大步星地走向二人。
“要抱一抱嗎?”陰差陽錯地,尤里茲居然也這麼問了,李慈動得昏了頭,站了起來,答曰:“要。”未待尤里茲把
球遞給他,就張開雙臂,結結實實地給了他本人一個擁抱。
狼崽擠在二人身體之間,聲
氣地“嗚嗚”了兩聲。
魯風自覺退下,而尤里茲卻像愣住了。
天的風帶著
氣劃過耳側,時間好像在這一瞬間凝固下來。
“太子殿下…”尤里茲托起狼崽的身體,把小東西舉到李慈的面前,“給這個傢伙,起個名字吧。”李慈慌忙地坐回輪椅上,用手指蓋住臉,“我、我不知道怎麼起。”
“你養的…”尤里茲短促地笑了一下,似乎也察覺到這句話不那麼符合實際,然而還是厚著臉皮繼續說了下去,“起一個,南國的名字。”
“南國的名字?”李慈放下手,看了看小狼的,“是匹灰
的狼…那…那叫‘同輝’吧?
月同輝的‘輝’。”
“月同輝?”尤里茲對南國語的諧音理解起來還有些困難,一連唸了兩三遍,才像是懂了,點頭稱道,“
月同輝,很好、很好!”李慈拼命摳著自己的手指。
做什麼要他給尤里茲自己喜歡的東西起名字呢?
讓他覺得不安,甚至,愧疚。
欺騙惡人,也算欺騙嗎?
大概是尤里茲逗狼崽的時候用大了力,被“同輝”一口咬在虎口上。
“嘶——又咬我!”尤里茲不輕不重地拍上同輝的腦門。
同輝呲了呲牙,炫耀似地衝著李慈發出一連串咕噥聲。
為什麼是“又”?狼崽的牙明明才剛長出來…
李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翻了一個白眼。
第20章出走時,是一個夜極為濃深的晚上。李慈幾乎不敢相信一切會如此順利,直到魯風發現潛行在二人身後的狼崽。
“怎麼沒把它拴住?”李慈捂住嘴小心靠近已經長牙了的同輝。狼牙說拔還沒拔,藉口是小狼初學撕咬,殺傷力不強。
魯風屏住呼跟過來,發現同輝脖子上的一截撕裂的皮繩,“被它咬斷了。”
“現在怎麼辦?讓它跟著嗎?它是不是也想走?”魯風搖搖頭,“帶不走…出去的馬車空間太小,狼待不慣,可能會叫。”兩人被一隻狼困住,進退兩難。
同輝已經漸漸長出幼狼的雛形,不再像從前那樣嘴短腿也短、圓乎乎的可愛模樣。
李慈揮手趕它,“回去,同輝,快回去!”狼是不受教的,見李慈揚手,以為自己要捱打,先行防禦,一口叼在李慈的手腕上,咬出了血。
“嘶——”李慈疼出了一頭冷汗,立即捂住傷口,免得留下血跡。
但狼是絕對不能留了…
“魯風,給它留點吃的,最好是。”
“殿下,它吃完了還會跟上來的。”
“嗯,所以要快。”魯風沒有明白“快”是什麼意思,也許同輝也沒有明白。
喉嚨上過了刀口,狼皮韌,不易切割,但小狼的皮很薄。被捏住了嘴巴,漏不出一絲嗚咽。靜悄悄地,灑下了一灘熱血。
“殿下!”
“我、我要走…我必須走!”月光下,李慈的臉是冷的,捏著刀柄的手不停發顫。他的指頭上現在染了血,血線之下還有許多抓痕、咬痕。那些青的、烏的,綿密粘黏的痕跡也曾經觸目驚心。手指不過是冰山一角,比起與腿上撕裂的傷痕,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他撿起用作誘餌的
塊,語氣由顫抖變得逐漸堅定。反正袖子已經髒了,便把刀口在衣服上擦了擦。
“不該…帶它回來…也不該給它起名字…本來就是,該死的畜生…”說完了眉尖一蹙,覺得下巴發癢。一邊跟著魯風穿過一條又一條荒僻寂靜的小路,一邊用帶血的指頭,把潔淨的皮膚染得汙糟。他生來一張幼細膩的白臉,逃竄之時,五官的線條都繃成極為冷酷的直線。來到剎利,他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