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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充滿四周的空氣。
孤零零在霧裡走了太久,看過白眼聽過嘲諷,向大海里投入許多沒有回覆的小心翼翼,他有些累,在一棵大樹下坐下休息。白霧還沒散去,他開始胡思亂想。他需要別人的依賴與回應,渴望被對得起,他是個軟弱且可悲的人,他渴望被愛。
生命逝間宋蔚雨想到無意中看到關於珍妮特·溫特森在《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裡的話:“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愛我,明白愛和死一樣強大,並且永遠地扶持我。我渴望有人毀滅我,也被我毀滅。”這是他想要的。他需要能夠摧毀他的愛,把他拖進黑
的深淵,摒棄所有底線,與他互相糾纏、煎熬直到死亡,卻被他的生命要挾。最好對方像他一樣,噁心且無恥,他不用擔心對方看破他溫和表面下的瘋狂與腐爛而被嚇走。
很累,求不難的身體在叫囂,讓他投降。自由有什麼用?去國外依舊孤零零一個人嗎?為什麼不留下來?留下來會有人愛他,他的弟弟會一直佔有他,
迫他愛他。即使以後他獲得自由,也曾擁有烈火般的愛,甚至也可以裝出一副被迫的模樣。
他覺得自己真噁心,想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盡情的失態與放縱。抬頭看一眼,宋蔚雨決定躍進深淵。
蝴蝶煽動翅膀的聲音,棺材旁被玫瑰刺穿膛的夜鶯發出悲鳴,宋蔚雨聞到死亡的腐朽氣息。他從宋佳鳴的手裡偷出一點自由,他不敢偷多,只有短短的一分鐘,不,是半分鐘。用唯一屬於自己的半分鐘悄悄地在心底為自己的靈魂宣判死刑,他不敢大聲的宣讀死後的訃告,如果被宋佳鳴聽到他的靈魂會被抓回去,關進打造在金
的、巨大的、帶有
美雕刻的、周圍種滿玫瑰,裡面鋪著厚厚地毯的華麗牢籠裡。
身體不屬於他,更沒有權利為自己的身體定罪,身體被困死在宋佳鳴的懷裡,他一動不動。也許在某個風和麗的下午宋佳鳴會拿起他的外套,再臨走前告訴他,他玩膩了,或許警察會突然闖進來,把他帶走……但那天一定是陽光大好的
子。他可以走出籠子,在陽光下起舞,不辜負生命,去追尋藏在地下、漂泊八荒的罪惡靈魂。
生命封進棺材,蓋棺定論。生命力從他體內快速蒸發,張開手指想要握住一絲,然後又鬆開。他聽不到聲音的耳朵隱約聽到宋佳鳴在耳邊問他愛不愛他。手指很冰,劃過他的,像是毒蛇在用毒牙摩擦他的皮膚,用愛與死亡威脅他,想要從口中聽到一句甜言
語。
內心被痛苦和絕望撕裂的傷口裡住著一隻夜鶯、一朵玫瑰和他的愛人。夜鶯翻開血的傷口二次被玫瑰刺穿,死去的夜鶯化作野獸撕咬他的心臟和底線。他的愛人與痛苦、死亡和玫瑰同在,裹挾著玫瑰花香味的血
覆蓋他在頭頂,會折磨他的餘生,掐住他生命力的咽喉,從此黑暗如影隨形。
我被下的慾望、清醒的沉淪、亂倫的快
捕捉,我曾抗拒,我曾理智,我曾粉碎一切慾望,現在我粉碎一切枷鎖,完整地被暴烈的愛與不入
的慾望粉碎。
我的靈魂千瘡百,那是我愛人親吻我時留下的吻痕。我用剩下的生命在人間服役,彼此要挾、扶持、深愛幾年後帶著更加破敗的靈魂奔赴毀滅。
“我愛你。”我要你熱烈的愛著我,像夏的太陽,限定、耀眼且灼熱,卻永遠被我要挾。
第26章風暴他會被他所珍愛的天鵝摧毀。
人間擁擠,總有路人留給宋佳鳴一個背影,告訴他,他們不會回來也不會留下。他逐漸懶得去學怎麼與人、
往、親近,想要就想方設法得到。他開始從內裡腐敗,像一顆病樹。樹
早就腐爛,上面的樹幹搖搖
墜,輕輕的晃動樹葉,深藏土地下的縱橫
錯
莖也會忍不住倒
一口涼氣。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在苟延殘。
三個字就要了他的命。病樹前頭萬木,新生的
莖快速鑽進泥土裡,貪婪的
取養分,樹葉在抖動,像是在醞釀一場
天的風暴。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輕飄飄的三個字攥緊他的心臟,心底沸騰的熱
撲向天際,熱
或許是愛、是如願以償的狂喜,來不及打上名字的字幕發酵然後衝出去,在一間拉上所有窗簾的臥室裡。
他跪在天鵝的腳邊,親吻他的腳踝。
“我不是個好人。”腳踩在宋佳鳴的肩上,腳趾蜷起,拉出一條漂亮的線條,宋蔚雨雙手後撐,心裡的小鹿跑到自己的心臟前,撕下上面所有自欺欺人的膠帶。失去阻擋的一瞬間,心底的陰暗面飄上去,鮮血冒出。
“我很爛很糟糕,心底藏著的黑暗與嫉妒能溺死人,心是玻璃做的,我的脾氣古怪,你對我說話不耐煩我會覺得你不愛我了,你退一步我會退一百步,我活該一輩子可憐。”
“你還願意愛我嗎,我是一個爛人,宋佳鳴。”
“我愛你。”指尖摩擦宋蔚雨的腳背,宋佳鳴摘掉自己的裝飾鏡框,鏡鏈發出金屬的碰撞聲。沒有裝飾鏡框,宋佳鳴的眼睛裡藏著一片洶湧澎湃的大海。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親愛的。”
“你聽清楚了嗎?”好不容易看到的光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伸手就能拿到,但是他不敢碰。他懼怕並猜測那是刀尖反出的寒光。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宋蔚雨收回自己的腳,他猜測到後面的回答,心底開始懼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