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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毅這是在擒故縱,可心裡卻升起了些實質的不安。他不想面對“蔣毅也許是真的想要離開”的可能,男人這樣的要求,令他有種面臨事情失控、脫軌的躁鬱。
蔣毅是他買下來的人,已經成為了他的人,即便死,也是他的魂。
秦淵答應了為柳曄作畫,便讓柳曄坐於他的正對面,自己坐於桌案之後。蔣毅因為柳曄的盛情挽留,也不得不留下了。
秦淵作畫的時候,柳曄更是在亭中撫起了琴,秦淵並不介意他作畫的時候,對方有肢體動作,所以湖心小亭一時琴音繚繞,氣氛靜謐而美好。
蔣毅在動聽的樂聲中,遠遠望向庭外的湖面,他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最後用一手覆在了另一手上,讓那些動作又停了下來。曾經,他的這一雙手,也可以撫琴作畫,但受過傷後,手指便沒那麼靈活了。這也是為什麼他當時在瀟湘館時身價一落千丈。
蔣毅似是陷入了沉思,安靜的坐在柳曄的斜後方,目光沉靜的望著空中一處,像是在看著什麼,又想是什麼也沒再看。
過了一會,柳曄的琴聲停下了,蔣毅回過神來,見柳曄已經起身向秦淵走去,是年輕的侯爺已經完成了作畫。
“早聽聞王爺尤擅水墨丹青,今終於能夠得以一見……”柳曄的目光落在了秦淵的畫上,話音戛然而止,嘴角的笑意僵在了遠處。
第97章柳曄站在秦淵的畫前,臉上的表情一時變得十分微妙。
不就前,他還帶著十分期待的神,彷彿在接一副絕世佳作,可看清了畫中內容後,他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秦淵的畫中,是一副水墨人像,畫中人低垂的側臉,神恬淡,目光望著虛空的一處,像是在看著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在看,整幅畫極富神韻,線條勾勒的十分傳神。只是,這畫中之人並不是他柳曄。
那五官,那神韻,分明是蔣毅無疑。
難道剛才秦淵看向自己這邊的時候,其實都是在看著蔣毅?
柳曄抬起頭,看向蔣毅,只見男人垂著頭靜靜候在原處,似是對發生了什麼渾然不覺。
秦淵沒說什麼,柳曄一時有些判斷不出侯爺這是有心為之,還是無心之作,最後道:“侯爺真實妙筆生花,柳曄自嘆不如。”蔣毅聽到這一句時,有些好奇的抬起頭,他朝著桌案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也想看看這畫做得如何。
柳曄誇秦淵“尤擅水墨丹青”,實在和他印象中的秦淵南轅北轍,到讓他真想看看秦淵畫出個什麼來了。可惜,他離得太遠,僅能看到柳曄與秦淵狀似親暱的欣賞畫作,卻看不真切畫中的內容。
秦淵將蔣毅渴望而探究的目光盡收眼底,沒來由的一陣心情大好,就好像表現了半天、使勁開屏的公孔雀,終於來了關注一般。
【叮,男主度+40,獲得貨幣40000,當前貨幣餘額:350000。】晚膳前,蔣毅自覺的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別院。他院外仍有人把守,腳上的鐐銬也沒有解開,秦淵雖然破例準他出院一下午,卻仍然沒有解了他的足令。
系統在腦中向蔣毅提示道:【您離開別院後,有人來過您的房間。】蔣毅:【哦?是立安?】系統:【您怎麼猜到的?】蔣毅:【他調我出去,必然是要有所動作。此前我私自出府出入柳巷,犯了那麼大的錯也只是足而已,我看柳小美人應當是坐不住了。這個情敵很敬業,我很滿意。】系統:【當然!要不然怎麼是年度銷量最佳產品呢!】蔣毅在房中檢查了一番,最終在自己藏在下的那個小木盒裡發現了一樣不屬於他的東西。那木盒裡本來是有些他在望月樓裡轉來的苦力錢,都是些零散銅板,被他用紅線串了起來,可現在裡面卻多了一樣東西——一枚玉璜。
蔣毅拿起那玉璜仔細看了看,上面居然還刻著龍印,顯然是御賜之物。立安將玉璜偷偷放到他的屋子裡,是何居心一目瞭然。情敵爭鬥,少不了栽贓嫁禍的把戲,這計量到算不上什麼高超,只不過這次的“贓物”著實特別。
與普通的偷竊之罪不同,偷盜御賜之物,可是要掉腦袋的重罪,柳曄一上來就玩的這麼重口,是想一個回合置他於死地。
蔣毅面無表情的將玉璜放回了原處,洗了把臉早早睡了,坐等東窗事發。
果不其然,第二一早,管家秦忠便領著幾個家奴來到了西廂別院,未經房主的同意,便闖進了蔣毅的房間,裡裡外外一同搜查。
蔣毅這個時候已經起來了,見秦忠等人面不善,賠著小心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秦忠對蔣毅視若無睹,只吩咐道:“仔細搜!”蔣毅看著一群家奴在自己的房間裡大肆翻找,得一地狼藉,臉茫然的問道:“你們在搜什麼?”秦忠看了蔣毅一眼,道:“我們在搜什麼,你心中有數。”蔣毅勢單力薄,在府中本來就沒什麼地位,沒有了侯府主人的臨幸,便更是人人可欺,而秦忠是侯府的大管家,人人敬重,就連秦淵也要給他幾分薄面,所以秦忠大早上來到他的地盤找茬,蔣毅並無能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為所為。
蔣毅的房中擺設本來就不多,家奴沒用多少功夫就翻出了他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