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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村裡為蔣毅與肖小蘭舉行婚禮。
婚禮當,全村的二十幾口人都來為肖老三慶賀,因為蔣毅本就住在肖家父女家,所以連親這個過程都省略了。
肖鐵和幾個村裡的弟兄吹起了嗩吶、笛子,給大喜的子烘托氣氛,偏僻閉的小漁村一時間熱鬧了起來,一派喜氣洋洋。
放過炮竹後,蔣毅一身紅衣,牽著新娘子手中的紅綢,領著對方跨過了火盆,在眾相親的注目下走進了堂屋,來到肖老三面前。
蔣毅即使身上傷痕累累,留下疤痕無數,但一張出的面容卻幸運的沒有被傷到,生的明眸皓齒,細粱薄,面部線條猶如雕刻一般完美,披上大紅喜袍,真是好一個俊俏郎君。
肖老三坐在屋中家主的位置,他的身旁擺著肖小蘭孃親的牌位,老人見到女人一身鮮紅嫁衣,蓋著大紅蓋頭,滿面榮光,因為動,眼中都有些溼潤。
“新郎新娘行禮!一拜天地!”肖鐵高聲唱道。
蔣毅溫柔的扶著肖小蘭跪下,兩人向屋外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蔣毅與肖小蘭轉過身來,向坐上的肖老三與肖小蘭孃親的牌位一拜。
“夫對拜!”蔣毅與肖小蘭最後站起身來,面向對方,就要行這最後一拜。
誰知也是這個時候,屋外突然颳起一陣勁風,捲起了風沙貫堂而入,令屋內所有人都忍不住抬起手擋在眼前。
待那道強風過去,眾人再度睜開眼睛,卻發現堂屋內多了一位陌生男子。
只見那人一身白衣,手持長劍,額頭束著一道白抹額,眉深目闊,頗有仙人之姿,一看便是修道中人,站在一群淳樸的漁民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眾人皆不知此人是何來頭,但見這人仙風道骨,方才出現的架勢更好像是從天而降,不似凡人,一時間有些大眼瞪小眼,半是驚嚇,半是好奇。
道士的目光落在了屋內的新郎身上後,便再也沒有挪開過。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保持著這副凝望的神情許久未變,只是細心的人可以看到,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肖老三到底是一家之主,自家女兒的婚禮進行到一半,還有最後一步即將禮成,突然被人這樣打擾,雖然不高興,但也不想在大喜的子太過計較,遂起身道:“這位道長,今是小女大喜之,敢問道長到此,有何貴幹?”那白衣人聽到肖老三的話,眼底終於微微一動,看向說話的老人,“大喜之?”周圍已經有些悉悉索索的議論聲音,肖鐵站了出來,說道:“道長,不好意思啊,今是我兄弟水生和小蘭姑娘成親的子,可否請道長移個步,讓新郎新娘好行結拜禮?”白衣人再度看向了新郎,眼底帶著複雜的神。
——凌風想象過無數自己與蔣毅再度重逢的場景,卻獨獨沒想過,會是在一場喜宴上。
他眼前的男人依舊面目如昨,可看著自己的眼神卻十分陌生,事實上,自己出現以後,對方只是短短掃過他一眼,便又接著望向了自己的新娘。
他穿著一身大紅喜袍,細緻的為新娘整理著方才被風吹亂的蓋頭,臉上閃爍著幸福的神,眼神透著寵溺,就好像方才本不曾看到過自己。
“清絕……”凌風喊出了那個過去六年中,夜夜都縈繞在他心頭的名字。
屋裡的人左看看右看看,並沒有人應聲,肖鐵不解的問道:“道長,你在叫誰?”凌風的目光始終望著蔣毅,肖鐵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撓了撓頭,“你管水生叫什麼?”凌風蹙眉,“水生?”肖鐵道:“對啊,你看的那人就是水生,今的新郎!道長,你是來找人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裡沒有叫‘清絕’的人啊。”一旁的漁民們鮮少看到村子裡有陌生面孔,村子裡住了什麼人他們全部都認得,的確沒有個叫“清絕”的人,有人便搭話道:“道長,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良辰吉可不能耽誤,你要找人去別的地方找吧!”其他的人見凌風不像是兇惡之徒,膽子也略微大了起來,發起了牢騷:“就是!這不是耽誤事嗎!”
“這人當真奇怪,哪有不請自來,還佔著地方不走的?不是來攪局的吧?”肖老三看著凌風,心底不知為什麼,有些不好的預。
蔣毅來到這個漁村之前的記憶是一片空白,雖然蔣毅多次表明願意留在肖家漁村,沒有透出要找回過去生活的意願,但他總還是有些擔心。
萬一這個陌生人,當真是來自蔣毅的過去呢?
蔣毅會怎麼做?
和親禮上出現了不速之客,大家的情緒都有些躁動,蔣毅重新扶著肖老三坐下,穿過眾人,走到了訪客面前,客氣的說道:“這位道長,今是在下成婚之,大家並無惡意,只是一片好心,怕錯過了良辰,來者都是客,道長若願意留下觀禮,在下一樣歡,若不是,還請道長好走,恕在下不能遠送。”說罷,還恭恭敬敬的給突然到訪的道人行了一禮。
他這番話說的大方得體,既無冒犯人之意,又很好化解了當下的局面,但凡是個識相的,也該知道這是在送客的意思了。
但凌風卻沒能挪動腳步,事實上,他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凌風不可置信的看著蔣毅,對方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