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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絕是個斷袖！？】蔣毅問道。

系統回以禮貌而不是尷尬的微笑，【是的，他喜歡的人正是凌風，不過凌風現在對白玉晨的好度，要遠遠高於對您的好度哦！】蔣毅一陣心，【所以我和美人是情敵？】系統:【呃，可以這麼說。】蔣毅:【原來這是個“你愛我還是他”的故事。】系統:【呃，基本是這個樣子的。】蔣毅:【好了，你可以滾了。】這大概就是系統之前提到的“係數值改變”之後的結果了——之前的幾個世界裡，蔣毅攻略一個男主，從不需要和別的人競爭，如今卻不同了，他與凌風之間，還有一個白玉晨。

雖然在凌風與白玉晨確立關係之前，他做什麼都不算是奪人所愛，但要取代白玉晨在凌風心中的地位，並且超越他，必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蔣毅瞭解沈清絕這樣的人，沈清絕這個人十分驕傲，喜歡上了什麼人從不會主動表達，反而被動。

他從小經歷坎坷，飄零世間，被封千魂收養後進入了無極魔宗，那是個將恃強凌弱發揮到了極致的地方，他是親手斬殺了所有先後和他一樣被收養的孩子，才當上了魔教的聖子，那年他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這樣的經歷讓沈清絕不善，他沒有朋友，在他的生活裡，一度只有殺人或被殺，直到他奉命潛入崑崙山，拜師天道宗。

那一年，他遇見了凌風。

凌風就這麼毫無徵兆的闖入了沈清絕的視野，他們的初見與無數凡塵間平淡無奇的相遇無異，卻在沈清絕的心中，驟然點亮了黑暗。

這麼想想，沈清絕大概從看到凌風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對方。與他充滿黑暗與殺戮的過去不同，凌風的生命是如此鮮活，如此熾熱，彷彿靠近他，自己那顆冷透了的心，找到了跳動下去的理由。

凌風其實並沒有為沈清絕做出過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只是將沈清絕當做自己的師弟，一如對待同門中眾多後輩師弟一樣，在他受傷站不穩的時候扶他一把，或是在他高燒不醒的時候，守在他的邊，等他醒來時遞上一碗湯藥。

那都是些再平凡不過的小事，可對沈清絕來講，卻猶如漆黑長夜裡的一束火光，讓他到不再孤獨，體嚐到了一絲溫情。

他什麼都沒有擁有過，一旦嚐到了這甜頭，便無可救藥的陷了進去。

但沈清絕是明白的，凌風對待自己從來沒有多餘的心思，然而他看向白玉晨的時候，眼中卻會有光亮。

沈清絕大概明白，凌風與白玉晨之間的竹馬情誼是他拼盡全力也贏不了的。他向來自傲，不把什麼人放在眼中，可對待情這件事，卻變得自卑起來，這場仗還沒有開場，他就已經判定自己為輸了。

但這不能怪他妄自菲薄，而是他與白玉晨之間的差別實在太過懸殊了——白玉晨才出身名門，家世顯赫，品善良，是位謙謙君子，將來也是前途無量，那才是站在凌風身邊的人該有的樣子。

而他自己呢？他是魔教中人，本就與正道水火不容，世人視無極魔宗為惡之源，認為他們都是大大惡之輩，他的身世並不清白，手上沾染了無數鮮血，雖然表面風光扮作天道宗的弟子，可他自己清楚，他幹過的勾當本見不得光。

如果非要去形容白玉晨與他之間的差距，恐怕便是光明與黑暗、正義與惡的差別。

蔣毅腦中百轉千回，其實只用了短短一刻，與此同時，凌風也擋在了白玉晨身前寸步不讓，隨時準備殊死一戰。

蔣毅卻是一笑，“你這麼緊張，是怕我殺了他？”凌風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左嶽明嚷道:“你休想動玉晨師弟分毫！我們今就要替師尊清理門戶！”蔣毅沒有等來凌風的回答，可對方護在白玉晨身前的姿態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他對白玉晨如此維護，卻對自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便定了罪。

“若是我今偏就要殺了他呢？”蔣毅說道，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張狂之，像是一幅面具，牢牢封住了心底的不安與脆弱。

他大概是瘋了，自一般的想要試探凌風的底線，他想看看如果自己與白玉晨之間只有一個能活，凌風會選擇誰。

其實這個答案他是知道的，或許他就是想要讓自己死心，偏要親耳聽到凌風的選擇，好像這樣，他就可以告訴自己不要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也將他那見不得人的心思粉碎徹底。

至少這樣，他還能夠瀟灑走開，只要這樣，他就還不算輸的徹底。

凌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痛心之，“為何要背叛師門？”

“我本就是無極魔宗的聖子，又何談背叛！你該殺了我為師門報仇，”蔣毅舉起了劍，“還是，你下不了手？”蔣毅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帶著隱藏極深的期待，若是凌風當真不忍對他下手，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至少有幾分在意？

可惜，凌風看不到蔣毅眼中的渴望，也不明白那是男人帶著絕望的試探，只問道:“你這許多年來一直效命於無極魔宗？”蔣毅垂了垂眼，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再抬眼時，目光已是變的硬冷下來，他看向凌風的樣子，似是在嫌棄這個問題是多麼愚蠢。

凌風卻不肯罷休，“當真是你，引來了無極魔宗的人？”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遠處不斷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