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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齊昭然自己都,模糊地不知道關律昨天晚上內了多少次,折騰到幾點。
隱約記得凌晨的時候自己醒過一回,天剛擦亮,窗外還是灰的雲朵和烏壓壓的建築殘影,自己扭頭去捕捉他的身影,卻撞進關律清明的眼神,他像是一夜沒睡,
器還埋在自己腿間半
著,齊昭然也懶得去動。
“幾點了?”
“五點多,再睡一下吧。”然後關律扯過被齊昭然無意踢開的毯蓋上,把齊昭然裹得嚴嚴實實,溫暖而舒適。
這再醒一回就是九點多了,自己開了機才發現宋姨昨晚給他打了七十多個未接電話,頓時驚醒,以為是齊若揭出了什麼事,打回去才發現是齊若揭昨天晚上因為自己沒去發脾氣,鬧絕食。
關律推門就看見齊昭然已經坐起來,從這個角度看見他赤的背和
,坐在
沿打電話,脊背微微弓起,白到幾近透明的肌膚,頭髮有些長了,後頸有點兒扎脖子,脖頸、肩、
上全是吻痕和乾涸的
,像是在找衣服,齊昭然環顧四周之後扭過頭來,看到自己。
“讓他鬧,別管他,”齊昭然對著手機那頭說,眉頭微微蹙起,抓住沿站起來,慢慢地向浴室挪去,聽到宋姨說昨天晚上鬧得太晚,這會兒已經睡了,齊昭然也就不急著去了。
關律識時地站在一旁,等著齊昭然掛了電話才開口:“還疼嗎?”齊昭然搖了搖頭,不大想讓人攙著,推開關律緩緩走了兩步打開浴室浴蓬。
--“先帶你去剪個頭髮?”關律從齊昭然後腦勺捋起他的軟發,拿起關萌萌之前留下的草莓頭繩給齊昭然紮了一個小揪揪,齊昭然面無表情地喝完面前的一碗麥片粥,晃悠著後腦勺多出來的兔子尾巴似的一小截短辮子去洗碗。
“我回來自己去吧。”關律看著齊昭然這心神不寧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是擔心齊若揭,識時務地開口:“碗先泡那兒吧,去醫院還是學校?我送你。”
“先去醫院吧。”--齊若揭從小被放養慣了,不樂意被人管著,醒後剛在醫院住了不到兩天就嚷嚷著要回家,好在齊昭然的話他也肯聽才把他攔住。
不過他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昨天晚上還嚷嚷著齊昭然夜不歸宿,這會兒見齊昭然掂著滷雞腿來了還是巴巴地湊上去,一手一個滷雞腿,一手一杯豆漿,邊吃邊吐槽:“查房、查房,有什麼好查的,是醫院又不是監獄,天天板著一張臉,跟誰欠他錢似的,一進來就‘來,個血’‘來,驗個
’,態度那麼差,我明天就投訴他!”齊若揭正吃得歡,也沒看見主治醫生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好在人家醫生是個見過大風大的,對於這種病人也見怪不怪,拿出一次
的密封袋扔給他:“驗個
。”
“噗!”齊若揭正喝豆漿,被醫生嚇了一跳,噴了他一身,眼鏡上都掛著白體。
齊昭然突然站起來,覺得過於尷尬還補了句:“我上午有課,先走了。”齊昭然今天上午的課都遲到兩節了,不過這會兒也沒想那麼多,只想趕緊逃離齊若揭製造的尷尬現場。出了門才發現自己連書包都沒拿,忘在關律家了,不僅有些懊惱,但也沒轍,沒拿就沒拿吧。
齊昭然在學校大門口徘徊了半晌就直接從側牆的牆頭翻過去了,還被玻璃渣子劃破了手,齊昭然隨便甩了甩正血
的洶湧的左手,一路滴著血就上了樓。
李大個正上課,齊昭然突然從後門推門進來,跑上來頭髮有點兒亂,略地
著氣,抬了抬眼皮也不顧全班都看著自己就往自己座位上走去,李大個本來想提醒齊昭然一句以彰顯一下他這個班主任的威嚴,見齊昭然一臉冷淡,壓
無視他,手上還滴著血就沒敢再說什麼,咳了兩下繼續講自己的《種樹郭橐駝傳》。
齊昭然被血得沒辦法,倒不是嫌疼,就是嫌一直
,問後桌女生借張紙,結果後桌女生很殷勤地遞給他一堆酒
棉片和創可貼,還調侃他兩句:“你新發型?”齊昭然才想起來自己腦後被關律虛虛地拿草莓頭繩綁了一個小揪揪,見那個女生想把頭繩拿下來看,自己側過身躲開了女生的手:“別動。”
“好嘛好嘛,可愛的。”那女生用書擋著臉偷笑。
齊昭然自己隨便了
,
不出血就行,趙銘在一邊兒已經看傻了:“你這是被人砍了啊?”
“不是,玻璃進去了,被我拔出來了。”
“,狠。下課去醫務室吧,這不行。”齊昭然“哦”了一聲,顯然沒放心上:“借我看看你語文書,我沒拿書包。”趙銘早就見慣了齊昭然丟三落四,球場那回就是自己幫他拿的書包,倒也沒說什麼,把書索
往齊昭然那邊一推:“行,那你幫我做筆記吧。”齊昭然心想,做了你也不看啊,但嘴上還是打住了,敷衍地幫他在書上翻譯了幾個老師點過的字詞。
齊昭然下課也懶得動,趁著趙銘睡覺,索把受傷的手往袖子裡一
,誰也看不見。
--齊昭然晚上放學,最後一節自習課還差幾分鐘下課的時候就準備往外走了,班上的同學都見怪不怪了。剛出校門口的時候就被後桌女生喊住了:“齊昭然!等等,你怎麼提前走了呀!”那女生齊昭然不太能叫上名字,隱約記得是每次收英語作業的課代表,自己偶爾不寫作業她也不給自己記名字。
“怎麼了?”齊昭然回過頭去,就見後桌女生從書包裡掏出來一張自己的卷子:“給你的,你剛走英語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