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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進他的頸肩，在肩窩裡出吻痕，沿著鎖骨與肩頭。

進去小半截之後，關律開始緩緩地，齊昭然一面覺得關律的太癢，扭頭躲著，一面又覺得關律自己的尖太羞恥，在他身下扭來扭去，磨蹭得關律漲了一圈。

關律嫌齊昭然不安生，抬手在齊昭然上打了一下，雖說不疼，但聲響不小，叫齊昭然咬著自己衣服悶哼了一聲卻安生不動了。

關律剛深入沒多少，齊昭然像被碰到了某個點一樣搐了一下，一聲呻從牙關出，混雜著布料有些模糊。齊昭然後悔了似的，扭著往後退，關律不準，反倒把齊昭然的腿架高，加快了速度，照著那一點狠狠撞去，把齊昭然的呻撞得支離破碎，津浸溼了衣角。

齊昭然的顯然難以支撐兩個人的重量，吱呀吱呀得響個沒完，與糜的水聲織成曲。

“不，我不行了……你快出來……”齊昭然一個鬆懈，衣角從他牙關逃脫，妄想加緊甬道讓關律早些結束，關律哪裡捨得退出來，見齊昭然仰著頭急促地息就伸出兩隻手指去攪齊昭然的舌，又隔著一層布料去捻齊昭然的頭，快如水般陣陣湧來，讓齊昭然有一種幾近溺斃的覺。

關律又了幾十下後見齊昭然實在受不了，生理淚水也已經出不少，便稍微緩了緩。

關律算得上是溫柔的更深地填入，又低頭與他接吻，待到整沒入，探進齊昭然的甬道深處時，關律才發現齊昭然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洩了個乾淨，身上的白衫上溼了一片，眼尾還紅著。

關律沒急著動，反倒低頭問他喜不喜歡。

齊昭然剛剛高過去，此刻有些糊糊，就聽見關律自問自答:“我喜歡。”齊昭然屏息就能聽見如曠野狂奔的心跳聲:“什麼？”關律沒再重複第二遍，反倒開始了第二次進攻。

--齊昭然第二天醒了才發現自己已經換了地方，從自己家被挪到了關律家上，低頭看自己的胳膊竟發現更疼了，繃帶和衣服也換了新的，正撐著胳膊要下。

“別動。”關律見齊昭然坐在不遠處的辦公桌前，抬起正要落下簽名的鋼筆在桌上輕輕敲了一下:“剛叫了醫生給你重新接了骨。”齊昭然一臉惺忪地還沒反應過來，關律看他這糊糊小模樣得喜歡得緊，筆下的姓名也簽得龍飛鳳舞。

“餓了嗎？”關律抬步攏了攏齊昭然的亂髮。

齊昭然沒回答這個問題，發了一會兒癔症，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過了片刻才說了句:“哦，對，我昨天骨折了。”關律見齊昭然正呆呆地坐在上，頂從呼啦啦的吊扇變成了空調的涼風，此刻正靜靜地撥著齊昭然頭頂睡翹的一綹呆，出言提醒他:“不止。”齊昭然聞言抬頭看向關律，猛地就想到昨天晚上，在他們家一米二的單人硬板上，電扇慢悠悠地轉，夜風徐徐蒸乾自己身上的薄汗。關律雙手撐在自己兩側，自己含得他極深，幾近要窒息的喜歡一股子全供給了狂莽的心跳。

因為關律說“我喜歡”。

12齊昭然百無聊賴地靠在頭愣神，關律已經去了公司，把賀寧扔下照看齊昭然。關律一走，齊昭然就不端著了，索窩進被子裡又睡了一覺。

“我想回家。”齊昭然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等你胳膊好了吧。”賀寧給齊昭然接了杯水，把熬好的中藥端到齊昭然面前:“來來來，接骨的。”齊昭然被那中藥味燻得直皺眉頭，連連後退。賀寧見他喝藥無效，樓下又有人按門鈴，只好暫時把藥擱在頭，囑咐他在涼之前喝掉，自己先下樓一趟。

賀寧一走，齊昭然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直接翻下去拉開窗簾，恰好房間在二樓，下面還有個不高不低的花壇，齊昭然打量了一下高度，就單手撐牆翻了下去，也不顧著自己的手還傷著，直接跳到花壇裡，踩得滿腳泥。

齊昭然裝模作樣地幫花把土給重新埋好，透過後院大玻璃窗還能看到客廳，齊昭然眯著眼辨識客廳裡的兩個人影談甚歡，又認出剛才按門鈴的那人就是昨天晚上陪著關律去酒店的男人，自顧自地眨巴了眨巴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抬了自己痠軟的腿就要出後門。

齊昭然一般也不顧什麼形象，即使現在穿著睡衣拖鞋，還蹭了一褲腿泥也不例外，也不在意一邊兒的路人粘過來的眼神，自顧自地走。

後面當然是疼的，齊昭然沒走兩步就蹲馬路牙子上歇會兒，好在關律家在市區，且離自己家算不上太遠，齊昭然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到了家齊昭然發現還是自己的硬板舒服，雖說單已經被換了，但還是皺皺巴巴。房間已經通過風，齊昭然似乎還是能聞到昨天晚上心神盪漾的味道。

--“齊昭然不見了！”賀寧打電話的時候是十分著急，幾乎想著報警，關律倒是神定氣閒，讓賀寧看看他們家後門監控。

“那我再去他家接他一趟？”賀寧看完監控鬆了口氣。

“不用了，讓他在家待著吧。”關律想得開，也沒得他太緊，想著齊昭然也是不樂意被人管。

--齊昭然這兩天樂得自己在家沒人管，但一想到那天的那個男人心裡頭就彆扭，不知道為什麼，也心大意地不去刻意想他，關律也如他所願地沒來。

約莫著過了十來天，他自己去樓下社區的小診所拆了石膏，還狠狠敲了他一筆錢。好在齊昭然恢復地快，骨頭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