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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兩條狗，沒有別人看見自己，認識自己，子應該就能平穩下去吧。

他想的入神，冷不丁眼前投下了一片陰影，眼瞼被什麼東西碰了碰，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很快便有溼潤又柔軟的東西貼了上來，他愣了一下，幾息後才反應過來，是軒轅凜在親他的眼睛。

哪怕是打定了主意要走，可軒轅凜時不時的溫柔和親密，還是讓他心臟亂跳，會不自覺的生出喜悅來，喜悅之後，就只剩了鈍鈍的疼。

雖然現在還有些難過，但早晚會習慣的吧，等那時候，他的傷也好了，就可以走了。

他只是想說服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軒轅凜最後的溫柔，不去管它是真還是假，卻不小心一語成讖，離開的機會說來就來了。

【作者有話說:覺證明我是親媽的機會要來了】第86章餘歡3軒轅凜的後宮如今已十分冷清，文貴人身死，豫嬪軟，只剩了元嬪因著生下一對雙胞胎，被晉了元妃。

因而這後宮立後，除了她再無第二個人選，胡家雖未暗中走動，慫恿朝臣進諫，私下裡卻也覺得這皇后之位，遲早要落入胡家手裡。

因而子便一張揚起來，卻不想，趕在大皇子百之前，被軟的豫嬪竟然被放了出來，還一連幾都被召見，雖說未曾侍寢，可又的確是一副復寵的樣子。

程歡對這些一無所知，他每裡仍舊只在大明宮走動，被張盡忠教著看了半本牡丹亭，卻雲裡霧裡什麼都鬧不明白，後來乾脆也不看了，只臨摹軒轅凜留下的兩個名字，或是收整軒轅凜的衣裳，眼看著夏將過，秋裝也該洗曬預備著。

張盡忠經不住他折騰，偷偷溜去御書房伺候，將林豐遣了回去，靠在柱子上抬手抹了把汗，程歡大約是在榻上憋得狠了，如今身上不覺得疼，也有了力氣，就不肯消停，每裡都恨不得將大明宮翻一遍。

張盡忠這把老骨頭每裡被他支使得團團轉，險些都散了架竟是如今才曉得，在皇帝跟前伺候竟然也是個輕便差事。

軒轅凜瞧見他進來換茶，眼神柔和了些:“他又鬧騰了？”張盡忠嘆氣:“忙著收整您那些常服，往常宮裡奴才多，自然也輕快些，如今他不好使喚人，怕是要折騰上幾。”

“你讓林豐盯著他些，不可勞累。”張盡忠應了一聲，心道程歡那子，不拿拂塵兩下，哪裡會聽話，林豐怎麼會壓得住，少不得他要看著時辰回去。

他看了看冰盆，拿著扇子給軒轅凜扇風。

“你自下去歇著，朕若要伺候，喚你便是。”張盡忠連忙謝恩，卻也沒走遠，在廊下尋了個陰涼位置坐下來打了個盹。

軒轅凜比起先帝來說，的確是好伺候了許多，雖說偶爾情莫測了些，可誰還沒個脾氣呢？

若是往後的子能一直這麼太平下去該多好……

張盡忠糊糊的想，末了把自己笑了起來，這宮裡哪裡會太平，面上看著再祥和，也不過是假象罷了。

他清楚明白的活了那麼多年，臨到老了反倒天真了起來。

他抬手拍拍身上的土，也沒了睡意，扶著牆站起來剛要進去候著，就瞧見一道人影由遠及近，嫋嫋娜娜的走了過來。

夏天熱，衣衫頗為單薄，襯的來人身姿越發曼妙，看得出來是心打扮過的。

張盡忠嘆了口氣，又來了。

他上前兩步彎行禮:“奴才給豫嬪娘娘請安。”雖生產後一直被足，可豫嬪瞧著並沒有多少憔悴愁苦模樣，也或者是這些子的榮寵讓她恢復了信心，人反倒越發光彩動人起來。

“皇上宣本宮來伺候筆墨。”這是近些子常有的事，張盡忠也不多問，引著她進了御書房，軒轅凜抬頭看了一眼，神情微不可查的一冷，卻沒理會，仍舊低下頭繼續批閱奏摺。

豫嬪咬了咬嘴，委委屈屈的請了安，軒轅凜臉上出淡淡的不耐煩來，吩咐張盡忠:“取經書來。”這經書說的是《地藏菩薩本願經》，每豫嬪頂著伺候筆墨的旨意來此，都是抄上兩個時辰的經書便回去。

起初她倒是肯安生，大約是被冷落許久，並不敢放肆，可今卻有些受不了了。

眼見張盡忠擺好了桌案，便使了個眼，想著讓他退出去，張盡忠只做沒瞧見，他的主子是軒轅凜，斷沒有聽宮妃吩咐的道理。

豫嬪見他木頭似的戳著不動，心裡有些惱，揪了揪帕子小聲道:“張公公，你先出去吧，本宮有些話想和皇上說。”張盡忠抬頭看軒轅凜，對方卻一副沒聽見的樣子，張盡忠也只好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仍舊立在一旁。

豫嬪氣結，因為尷尬和惱怒，滿臉緋。

她跺了跺腳:“皇上~臣妾好歹是入了玉碟的宮妃，張公公也太無禮了些。”軒轅凜這才抬頭看過來，神情淡淡的，語氣卻頗為冷硬:“你若是不肯安生抄寫經文，就回明月軒反省。”豫嬪被呵斥的臉青青白白，連忙伏地請罪。

軒轅凜卻只做沒瞧見的樣子，任由她跪著，豫嬪卻是越跪越心慌，腦海裡百般念頭都湧了上來，隱約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怕是都被皇上知道了，這才故意拿這超度亡靈的經書來罰她抄寫。

可念頭一轉又覺得不應該，若是當真查到了確鑿的證據，她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