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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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嫌棄。”他用力頂她，捧著她的臉，盯著她說。

她抬起腳，纏在他的上，主動拱起部湊向他，“哥，你把我救了，我願意跟著你，可我不能……不能耽誤你。哥，我沒文化，啥也不懂……我願意跟你……跟你一起過，等你找到對象了，我再走。哥……我願意讓你我……可……

可也就能這樣了，我不能當你老婆，那也太對不住你了……”周正繼續衝刺著，吻她的脖子，她的頭，抱著她的肩，每一下都撞得她低叫一聲，下面早已成了水鄉澤國。他不想放棄自已這突然升起的衝動，“小鳳，我是找個媳婦跟我一起過子，我覺得合適……就好啊。”小鳳沒再回答，只是抿著嘴搖了搖頭，扭開臉，在皺巴巴的枕巾上蹭了蹭眼角。

這次周正的發揮總算恢復了正常水準，在那啪啪啪啪的連續聲響中，小鳳先到了一次，之後，又在他前的衝刺中嗚咽著洩了。

出了一身大汗的兩人摟抱著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她幫他打香皂，背，仔仔細細地洗乾淨每一處地方。他也抱住她，幫她清洗了每一個角落。

周正又勸了幾次，他想讓小鳳有一個屬於他的身份，他不喜歡這種上了車卻沒個說法的覺。

但她膽怯而自卑，始終不肯點頭。

他只好決定，等離開這裡之後，再慢慢靠時間來改變她的想法吧。

不過，看起來需要的時間恐怕不會短，因為出去後，小鳳就收拾了一下，回自已那邊睡了。

似乎對她來說，這一場愛不過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報答，至於其中得到的快樂，對她而言純屬意外收穫。畢竟，過往的她，在男女之間的事上，長期體驗到的就只有痛苦和忍耐而已。

這一晚，周正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他想，如果他和小鳳在一起，將來會是怎麼樣?她會不會在換了環境之後越來越好?會不會蛻變成一個合格的都市女孩?那時候她要是反而看不上他了呢?

一直胡思亂想到兩點多，他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睡著之前的那一刻，周正突然很嫉妒那個還沒見過面的男人。

他奪走了小鳳最好的一段人生，給她換成了痛苦不堪的回憶，留下了可能一輩子也洗不去的烙印。

幸好，明天，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如果真的那樣，該多好……

也許是頭天夜裡消耗了太多力，火車又是下午才走，周正和小鳳都一直睡到了大天亮，才被敲門聲驚醒。

周正趕緊起來應門，“誰啊?”

“你好，是xxxxxx的車主嗎?你不是要賣車?我過來看看車的情況。”這麼快?周正皺起眉，著眼睛過去，“我還說下次回來再賣呢……”他打開房門，然後，他就看到了門外站著足足十幾個人。

“就他媽是這小子拐走我老婆的!給我幹他媽的!”當一腳狠狠踹了過來，周正悶哼一聲就倒在冰涼的地磚上，眼前一陣發黑。

他想喊小鳳快跑，可這種情況，她又能跑到哪兒去?

裡屋很快傳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旋即，就響起了彷佛在周正心尖上的耳光聲，伴著一句句怒罵:“你媽，學會跟男人跑了?是不是還要私奔啊?我打死你個小騷!”

“放開……放開她……”周正掙扎著想說話，可一腳一腳踢下來，讓他的嘴破了皮，滿口腥鹹，疼得發不出聲，只能聽見小鳳的尖叫一直在傳來，震得他雙耳發麻。

“三哥，他倆沒睡一屋，鋪蓋卷不在一塊，你輕點吧，別真把嫂子打死了。”

“!這種婊子，打死就打死了，媽的!”

“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不要……不要打了……不要啊……”腦後被子擊中，眼前一黑暈過去之後，周正的腦海裡，一直徘徊著小鳳悽慘的尖叫，久久盤旋，揮之不去。

十五天後，周正才出院。

他的車被砸了，家被砸了，但一分錢的賠償也沒拿到。

出院的第二天，他帶著行李離開了老家，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車。

他知道，自已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管，這裡有多少他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