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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打顫:“生、生快樂。”

“——！”徐琮璋瞳孔緊縮，金紅迅速佔據雙眼。

叮鈴叮噹。

銀飾蘇清脆的響聲，如奏響樂曲，如彰顯其主人內心的動亂。

宋卿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圓形的、巴掌大的透明柱狀物，擺到徐琮璋的面前:“培養皿，我好幾天前就準備，失敗了好多個。這個成功了，你看——”徐琮璋低頭看，只見透明光潔的培養皿中間是各種顏、形狀的細菌菌落組合成的星雲，一顆、一組和一團，美麗、瑰麗且遙遠的星空被濃縮在小小的培養皿裡面。

最細微與最宏大，組成驚心動魄的美。

“星夜。”宋卿向來平板木訥的聲調在寒風裡、在此刻，竟顯出無比的溫柔。

“送給你的生禮物。”送你一個星夜。

一個璀璨星夜，願你從今往後，就算在黑暗行走，也有璀璨星夜為你照亮前路。

沒有孤獨、沒有絕望，只有——盛大的光芒。

“徐琮璋，所有獨一無二的寶藏都由我來給你。”不是壞種，不是沒有人愛，只不過他們看不見所以錯過了最好的徐少年而已。

宋卿彎著眉眼，望著徐琮璋，眼裡盛滿了一個金眼長髮、面孔妖冶豔麗而心內掀起無邊偏執-.海的怪物。

他把怪物當成寶藏。..鏡像·真實。

扭曲，病態。

第37章病態四青空無雲，萬里繁星，寒風凜冽。

幽藍半透明的蝴蝶，如碗口大小，詭麗妖冶，飛過半個城市上空，停留在高樓大廈頂端，倏而俯衝，如直線下墜，降落在最陰暗的角落裡，收集著龐大而恐怖的惡。

市中心摩天大樓林立，繁華夜市街燈紅酒綠，巨大的電子廣告閃過最美女星的面孔，路過的、玩鬧的人忍不住停下來觀看，讚歎或嫉妒女星的美貌。

女星的廣告結束，出現某個醫藥製造公司的新廣告，似乎跟市面最新款美顏藥膏有關。

蝴蝶停在路燈昏暗的頂端，安靜而沉默的凝望著電子廣告屏，收足夠的惡後，碎成光點，消散在夜空裡。

路過的青年抬頭眼，問身旁的同伴:“你剛有沒有看見一隻碗口大的藍蝴蝶？”

“沒有。”同伴不以為意的說:“你喝醉了吧。”青年拍著腦袋，以為真是自己喝醉了，搭著同伴的肩膀搖搖晃晃走遠。..深夜，門窗緊鎖。

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直到幽藍的蝴蝶自窗框狹窄的縫隙裡鑽進來，半透明的蝶翼帶來一縷縷光明。

偌大的，簡單的衣櫃、書桌，除此外沒有任何裝飾，比酒店房還乾淨冷淡。

蝴蝶落在暗的地板上，暗紅黏稠的血緩緩淌，曝曬在幽藍的光芒中，一隻纏繞著繃帶的手緩緩伸過來，停在粘稠血的上方，攤開手指。

蝴蝶碎成光點，融進指尖。

繃帶滑落，出手臂深刻見骨的傷口，皮膚和血寸寸裂開，沾血的骨頭清晰可見——這樣恐怖的傷勢不止發生在手臂，而是蔓延到全身，全身血都在裂開。

地板大灘的血正是血管跟著裂開的原因。

分散在城市裡的蝴蝶全部回來，碎成光點，填充傷口，緩慢地修復著不斷裂開的皮膚。

它們前赴後繼，如填山海。

直到手臂最後一道深刻的傷口被修復，徐琮璋才仰頭起身，撕開滿身的繃帶，點開功率最小的燈。

霎時，燈光驅散黑暗，而地板全是鮮血，場面宛如兇殺現場。

徐琮璋站在燈光下，全身赤-.，四肢修長而有力，線條弧度連貫且暢，膛、腹部和手臂都覆蓋薄的肌，皮膚更顯出病態的冷白。

肩膀和鎖骨沾了殷紅的血，黑的長髮有些凌亂，散落在後背和前，順著黑髮往上看，立體的五官似乎逐漸褪去青澀，擁有了成的輪廓。

右臉臉頰的蝴蝶紋印在擴大，原本是顴骨到額頭，現在卻向額際和耳出伸展，像是原本停留的蝴蝶已經開始展翅。

紅的紋印邊緣描了一圈金，讓圖紋變得更加神秘詭譎。

他垂眸，食指輕輕彈動，蝴蝶就撲在地板開始清理血跡。

徐琮璋抬起眼睛，眼瞳裡暈染著濃郁的金黃，他擦掉身上的血跡，披了件外袍就跨出房間，來到宋卿的房門口。

安靜佇立，沒有進去。

“卿卿。”徐琮璋呢喃著宋卿的名字，齒間全是繾綣的溫柔和偏執的愛意。..“！”宋卿驚醒，撓著亂成團的頭髮，表情呆滯，眼角餘光瞥見鬧鐘時間已是早上9點，想到今天是週六就鬆了口氣。

翻身躺回溫熱的被窩，直直凝望天花板，太陽一股刺痛。

半夜做夢，夢境紛雜沒有頭緒，只記得是在陰冷的黑暗裡，天空一隅掛著慘白的彎月，彎月正被噬。

黏稠的、腥臭的體慢慢淹沒了他，而宋卿想不起來具體夢見了什麼，但醒來後的心悸、驚慌依然存在。

宋卿拍著口，開始做深呼。

夢和現實相反，夢境越悽慘，現實越平安。

——很多人都這麼說，量多決定概率，應該沒錯。

宋卿起身下，穿上棉拖鞋就來到客廳，見到徐琮璋窩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