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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再仔細搜尋其他線索，不意在書櫃底座後面找到暗格，暗格裡藏著李若的記。

他拿出記，翻開第一頁:喜歡他。？喜歡誰？

宋卿以為是女孩的心動記，繼續翻閱。

徐琮璋冷冷地盯著牆壁的祭祀，悉的圖騰讓他想起不愉悅的過往。

如果不是宋卿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沒有始終認為他善良的宋卿在，徐琮璋此刻早就按捺不住心底嗜殺的念頭。

金紅的光幾乎填滿眼球，心底涯獄裡的怪物在憤怒的咆哮，因為嗅聞到惡的味道。

宋卿有一點說錯，祭祀沒失敗。

殘缺的圖騰符文是用來祭祀人為偽造的‘巫神祖’，一個曾竊取他血和一半心臟擅自稱神的盜賊。

徐琮璋未覺醒時，曾有六年時間被當成人彘困在青銅甕裡，每天被巫蠱師取血、割。

巫蠱師們在復一的待過程中，逐漸意識到他們招惹了什麼樣的怪物，恐懼和神明的虛弱刺他們的狂妄和野心。

他們意圖造就新的萬物之主，把徐琮璋的血和一半心臟塑在人類的身上。

人類本該承受不住神明的血和心臟才對，沒想到居然活下來，還擅自以巫神祖自居。

徐琮璋垂著腦袋，眼瞳盯著牆壁，金紅的光迅速覆蓋眼瞳，令之如惡鬼，不似神明。

原來還有漏網之魚？

前面的記都記載李若的戀愛心情，甜、心動、歡喜和彼此熱戀的快樂。

可能點的人會覺得很甜，不過宋卿沒什麼覺，他在糖裡摳shi。

李若喜歡的對象是被死的演員，她不是以粉絲的心態追星，而是以戀人的心態瘋狂熱戀著演員。

收集演員大小物件、居住地址、往朋友以及每行程，還以粉頭的身份近距離接觸演員，記裡收藏著演員睡覺的照片。

照片的角度很奇怪，像是在天花板拍攝。

不正常。

宋卿抬頭看書櫃上的計算機與網絡安全類別的書籍，大概明白李若學來幹嘛。

私生飯，有毒。

演員曾對外公開戀愛，李若在記裡寫下針對、攻擊演員女友的句子，惡毒且偏執。

沒過多久，演員就被水軍黑，他利用手裡的小勢力報復該名水軍，結果引起反彈。

水軍甩出模稜兩可的黑料打擊演員，黑料還是觀眾無法接受的底線，演員陷入風波中，女友隨之離開，事業崩塌，甚至官司纏身。

李若趁機安演員，在全世界都拋棄演員時，出現在他面前，不離不棄、安鼓勵，為他和同學吵架、被傳謠言、被霸凌暴力，在父母的面前不為自己辯解，因為她可以利用相同的經歷靠近演員。

病態、偏執的認為演員終於屬於她一個人，只有她和演員才屬於同個世界。

‘喜歡他，喜歡得快要死掉了。’‘他終於只能看見我，他的世界裡終於只有我。’‘我們在一起，我好開心。’‘沒人喜歡他，只有我。’‘他屬於我一個。’‘但是你們憑什麼欺負他？’演員被持續暴力一年，患上嚴重的失眠和抑鬱症，把李若當成救命稻草緊抓住不放。

李若沒發現異常，她也患有抑鬱症，心態早就在愛戀裡變得扭曲瘋狂，一心滿足於演員對她的依賴。

宋卿翻頁，書頁空白，又連續翻了幾頁，終於見到一行字——‘他死了。’細而端正的漢字在空白寬大的書頁裡佔據著小小的篇幅，和前面每頁裡密密麻麻的字體形成觸目驚心的對比，營造出瘋狂前的平靜。

再往後翻，後面就是一頁一行字:‘他們憑什麼活著？’‘方婷在我面前肆意嘲笑他的死亡，我用刀割了她的臉。’‘暴力升級，方婷恨我，我也恨她。’‘方婷騙我出去、騙我喝摻有藥的水。’‘胎盤從肚子裡出去的時候，我突然變得平靜。’‘方婷說，支持曝他黑料的水軍是她，她出錢、出面保下來，因為她討厭我。’最後一頁:‘殺了他們。所有人，必須死。’“……”宋卿都分不清到底誰更壞，誰更偏執。

‘方婷’是李若的同學，因為討厭她，所以報復無辜的演員，死他之後毫無悔改，繼續霸凌、暴力李若，直到把李若也死。

唯一不同的是李若想要報復所有傷害演員和她的人，舌蠱、兩名水軍的死亡就是她報復的第一步？

不過，她怎麼知道的言語？哪得來的舌蠱？

言語和舌蠱等絕不會出現在苗族文俗書裡，因為蠱術是巫蠱師口述、蠱蟲大多也是他們代代傳下來，尤其是影響力越大的高級蠱蟲。

‘言語超標，劇毒就從舌出’——來自群主。

水軍群主肯定了解舌蠱和言語的事，現在可以通過葉子抓到群主問清楚事情經過。

以及，李若想殺的人不止於兩個水軍，還有主導者‘方婷’等人。

一隻蒼白瘦長的手橫到眼前，翻到前面的書頁瀏覽，宋卿側頭，鼻子擦過徐琮璋的臉頰。

他連忙後仰，眼睛斜瞥著，發現徐琮璋是半蹲在他背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單手環過來翻看書頁。

“記？”

“嗯。”靠得很近，像在耳朵旁邊吹氣，脖子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