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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空間(7)熔金落(女戰士的當眾凌辱、眾人的救援與進攻計劃)2020年3月30——現金易在全球的廢除,一度成為針對非法易最大打擊武器,其使得每一筆無論大小金額的易都有跡可循、記錄在案。非法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由於缺少實際的一般等價物而陷入停滯。犯罪者在初期曾考慮重新將金銀作為一般等價物使用,然而金銀的偽造技術已經十分發達,對金銀驗證真偽亦須耗費大量時間,外加上普通人很難獲取足量適用於易的金銀。因此金銀易僅僅只在巨大數額的犯罪易中才會被使用,非法物資的零售則陷入空前的困境。然而,軍械的走私出卻給黑易帶來生機,軍用手槍子彈由於其美觀巧、易攜帶、又兼具實用的特點而很快成為黑市中取代現金的一般等價物。再加上每一顆子彈上都有安保部隊專用印墨記錄的編號,這無疑成為軍用子彈取代鈔票的又一力證。
——《黑經濟史》,佚名。
十五分鐘前。
「命令收到,準備前往目的地。」馮凱向對講機回覆閔雁。他衝身邊的女兵打了個跟上的手勢,「蘭瑾,跟上我,隊長髮來任務了。」
「隊長說什麼?」她問道。
「陸長官已經下令正式將樊慶免職,現全城搜查抓捕。閔隊長公佈了九個地址,樊慶可能藏在其中一處——你看,這一個離我們最近,她讓我們先行一步過去查看。其他增援隨後會到。」
「明白了。那我們快走吧,他隨時都可能會逃的。」
「一定要小心點,隊長反覆和我說要關照好你。跟在我後面,一旦有什麼問題,就趕快撤退等待增援。」蘭瑾不情願地應了一聲。的確,她才剛剛入伍不久,而且她也太年輕,在隊員的中間顯得實在太稚。對此,她自己也心知肚明。她白的鵝蛋臉上顯然還帶著尚未脫去的少女青澀,卻刻意擺出一副成冷靜的神態,但眼神中的猶疑不免暴了她並不太堅定的意志,兩道彎曲的柳眉又給她更添了一分柔弱。然而,來自前輩的體恤與管護很容易被她視作鄙夷與輕視,對危險的無知也常使她這種年輕人顯得狂妄自大,又急於建功立業。她迄今在部隊中服役共64天,期間不過是跟在馮凱身後進行些簡單的巡邏與檢查而已,在爆炸案以前,還未遇見什麼大風大,黑金的制服與閃白的霰彈槍又為她平添了自信。
不過這倒也正常,第一次穿上安保部隊制服的人,多少都會顯得有些輕浮。
與其說馮凱是為了指導她,不如說是打磨她的稜角、打壓她的氣焰。這也便是制服上兩種顏的含義:金的威懾外於敵,黑的冷峻內藏於心。
閔雁發來的地址位於南城區一角的一間獨棟別墅,上下兩層。當二人在遠處一見到這棟別墅,便知道其中絕對不簡單。從面看,四面的窗戶全部用防彈玻璃製成,外面加以鋼筋封死,裡面全用黑的窗簾遮擋,看不清屋內狀況。
馮凱走到門前,將槍口對準門鎖,一槍將其打碎,隨後回身一腳將門踢開。
蘭瑾緊隨在後進屋,聽見附近有人被霰彈槍的聲音嚇得尖叫起來,心中不有些得意。
屋內漆黑一片,二人沒有燈開關,便打開手電筒四下搜索。找到這房子雖大,可其中卻並沒有任何傢俱,只有緊靠牆的一排排保險櫃,櫃門卻都大開著,櫃裡面空空也像整個大廳一樣空空蕩蕩,十分詭異。二人又分頭到一樓的幾個房間探查了一遍,沒有找到人。
「馮凱,你看這裡!」蘭瑾在一樓最裡面的房間衝他喊話道。
馮凱跟過去,只見蘭瑾所在的房間裡有張大,底下正滿滿當當著十多個大箱子。蘭瑾出一個,見並未上鎖,便將蓋子打開,用手電筒照去時,只見裡面擺滿黃澄澄的子彈,一時間反的光刺得二人眼睛都睜不開。馮凱也出兩個大箱子,翻開之後也一樣盛滿子彈。
「真不知道,樊慶該被殺幾次才抵得了走私這麼多子彈的罪。」
「把箱子關好收起來,」馮凱說,「這是重要物證,別壞了。」兩人收拾好子彈箱,從螺旋階梯上二樓。二樓走廊兩側共六善房門,兩兩相對,前四間裡都了一整間房的箱子,不用說,裡面一定裝滿了子彈。當走到走廊盡頭時,馮凱聽見左側的房內隱約有聲音,便打了一個警戒的手勢,隨後破門而入,抬起槍口。
而那一瞬間看見的景象,必將使二人終身難忘:四四方方的空間裡,三面靠牆邊壘起兩米高的金城牆,耀眼的金光反著房間中央那張桌子上臺燈的微弱光芒,把整間房照得分外明亮,以致於馮凱、蘭瑾戴上護目鏡才勉強適應能看清房中的景象。而一個人正坐在桌子後,他樣貌大約四十多歲,頭髮稀疏。他的右手正用鑷子夾著一小片金箔,緩緩伸向桌上的一條金魚。那金魚的身體明顯是用黃金做成,身上鑲嵌著金箔做的鱗片,只差一小塊,紅的眼睛或許是紅寶石。
他的手很穩,舉在半空絲毫不見顫抖,對於面前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連眼皮都沒有抖一下。桌子一角還擺著一個杯子,杯子上印著一隻貓,貓眼卻像是黑水晶做的,閃閃發亮。
「樊慶,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腦後,站起來!」馮凱上前兩步,對他說道。
樊慶卻本沒有理會他,眼睛緊緊盯著金箔,十分緩慢地將最後一片金鱗其鑲嵌在金魚的身上。隨後長舒一口氣,抬起頭,對面前拿槍對準自己的二人說道:「你們來得太晚了,我已經做完第四條金魚了。」
「我重複一遍,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腦後,站起來!」
「陸柏那個老東西,讓你們抓活的對不對?要不然你本不用說第二次。」樊慶停頓了一會,觀察二人的反應,接著笑道:「很好,看來我說對了。你們——我沒見過你們兩個,不過,」他指著馮凱說道,「你的槍拿得很穩,一看就是個可造之材,後面那個小姑娘就不行了,我剛說兩句話,槍口就開始發抖了。
看你的樣子,只怕還是個雛吧?連造人的槍都拿不穩,還想拿殺人的槍威脅我,哈……」
「閉嘴!」蘭瑾大喝道。然而她的聲音實在顯得太柔,本聽不出威懾力。
因此只換來樊慶的一聲冷笑。
「我就作為你們的前輩,考一考你們吧,如果陸柏不讓你們殺我,那你們拿什麼威脅我,讓我跟你們走?」
「我會打斷你的雙手雙腳,挖了你的眼,然後叫人把你抬出去。」馮凱冷冷地說。
「很好,很好,這才對嘛。那你呢,小姑娘——別老盯著我的黃金看,那不是你這種人應該做的事。」樊慶失望地搖搖頭,彷彿真把自己當成了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