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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了光亮，也遮掩了藏在暗中的旎。

房間裡的大上，一雙手緊緊地攥著柔軟的羽絨枕。

漂亮的指骨繃起，十指指尖泛起嫣紅，每手指上都有些溼，彷彿沾上了雨水。

但房間裡沒有雨水。

“疼……”尤漣深了口氣，還是沒能忍住地哼了一聲。

他臉上的紅更加豔麗，琥珀般的眼睛裡佈滿了水霧，眼尾溼，長睫上隱隱掛著水珠。

外頭的雨更大了，房間裡也響起一聲哭腔。

宮鶴掰開攥在枕頭上的手指，把它們全部握進掌心。

大拇指指腹不停在溼漉的手指上摩挲，宮鶴欣賞又著地看著手中蔥白似的手指，看著它們跟指尖一樣，慢慢暈開淺淡的紅。

喉結滾動，宮鶴把貼在尤漣耳邊:“你的手……”尤漣咬緊著牙，完全沒空理睬。

宮鶴聲音沙啞:“真騷。”以往他只覺得尤漣的手指頭粉粉的很可愛，但現在握進手中，受著軟玉似的柔潤觸，心裡卻催生出另一種隱秘的求。

他低下頭，吻在尤漣的手指上。

窗外的雨和房間內的哭聲，都越來越大。

第34章時間慢慢過去，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啪一聲，燈光乍然亮起。

尤漣失神地趴在上，他側著頭，像一條缺氧的魚似的，大口大口地氣。

他身旁是宮鶴。

那隻開燈的手重新撫上尤漣的發，宮鶴緊緊地擁抱著他，薄不停在他耳邊和眼皮上輕啄。

“我餓了……”嘴巴里很乾，還有股腥澀的味道，尤漣已經沒有力氣挪動四肢，只能這樣任人魚地趴著。

很快，旁邊的人離開。

汗津津的背暴在空氣中，襲上一陣涼意，尤漣瑟縮一下，似惱似嗔地喊了句:“冷啊……”下一瞬，被子重新蓋回他身上。

暖意重回，尤漣閉著眼在羽絨枕上蹭了蹭。

枕頭柔軟，他的臉幾乎深陷其中，唯有半長的金髮如同細碎的金子一般鋪散在枕面上，燈光照耀，泛著璀璨的光。

一隻纖細的手隨意搭在枕上，指甲瑩潤，指尖泛粉。

斑駁的淺粉和微微的溼意順著指尖和指骨往下，一直沒入被被子遮蓋的手腕，不見盡頭。

“想吃點什麼？”宮鶴披上睡衣，在邊輕聲詢問。

他伸手把尤漣臉上的金髮開，別到耳後，讓那緋紅的臉和耳朵出來，接著目欣賞地看著眼前的畫面，眼底劃過一絲得意。

——是他把尤漣變成這個模樣的。

尤漣閉著眼不動:“隨便。”他累極，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乾。

宮鶴道:“那就喝點粥吧。”尤漣沒有吭聲。

他動了動，把整個臉埋進被窩裡。

被窩裡黑的，什麼也看不見，但他卻悄然睜開了眼睛。

似是哭過，琥珀的眼珠仿若水洗過一般的亮，睫濃黑纖長，像沾著水汽。待聽到腳步聲走遠，門口響起關門聲，尤漣才從被窩中悄然探出頭。

被子出一個小口，掩藏在被窩裡的古怪氣味鑽出，縈繞鼻尖。

尤漣耳朵一熱，慌忙把被口按緊，可那股味道依舊不散，彷彿粘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是他的身體裡，所以怎麼樣都能聞得到。

忽然，他伸長手又關上了燈，房間裡重新陷入昏暗。

在黑的遮掩下，尤漣悄悄地把手伸到了嘴前，朝手心哈了下氣，然後手一下攥緊，臉也重新埋進枕頭。

好髒啊。

他這麼想著，臉上卻越來越燙。

沒過多久，門從外面被打開。

進來的人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糾結要不要開燈，只一瞬，那人便做出決定，藉著朦朧月光，端著軟糯香甜的白粥來到了前。

粥被放到頭櫃上，宮鶴伸手輕拍上隆起的小山包:“起來吃點東西。”小山包裡的人動都沒動一下。

宮鶴笑了一聲，伸長手連人帶被地抱進懷裡。

這回尤漣沒之前聽話，抱在懷裡還拗來拗去地不停鬧騰，直到宮鶴福至心靈地調整姿勢，讓尤漣受傷的地方騰空，他才終於乖順地窩在了口。

把被子往下拉，出裡面那張紅撲撲的臉。

宮鶴把單手摟住尤漣，另一隻手拿勺子舀了粥，先吹了吹，再送到尤漣紅潤的嘴巴前:“這幾天都喝粥吧，嗯？”

“我自己吃。”尤漣想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結果宮鶴摟得太緊，汗都出來了也還是隻有頭在外面，而盛著粥的勺子已經貼上了他的瓣。

溫溫的，帶著淡淡的甜香。

被折騰了一下午，尤漣實在是餓了，沒忍住，一口含住勺子把粥嚥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就這麼一口口的，尤漣把整碗粥都喝了，空蕩的胃被填滿，他覺得力氣似乎回來了許多。

把空碗放到一旁，宮鶴就著這個姿勢更加抱緊尤漣。

他把臉貼著尤漣的側臉頰，聲音低啞道:“疼嗎？”尤漣抿抿，目光遊移了一下。

疼當然是疼的，但更多的還是羞恥和震顫。

和第一次不同，如果說第一次宮鶴還剋制著什麼，那麼這回就出了真面目，信息素霸道又磅礴，鋪天蓋地一般地把他壓制。

他完全無法反抗，只能被動地接受著宮鶴所有的給予。

尤漣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