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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律摸回房間，這才將他另一個關注重點悄悄摸摸對雌蟲說出來——“柏楊搭我哥的飛行器來家裡吃飯。”夏喬安慨地說，“他之前都還會矜持的自己開飛行器來，也不好意思加入我家餐桌——現在都已經進展到能直接坐我哥副駕，來去都蹭我哥飛行器並和我們一起吃飯了嗎？”律一時就沒琢磨出，雄主對於這樣的發展究竟是覺得欣還是心情複雜。

他便只“唔”了一聲，然後用跟第三艦隊及柏楊掛鉤的正事話題將對於長官們的情八卦揭了過去。

“柏楊已經在試著進行內部排查。”律將第三艦隊內的最新動向告知給了雄主。

關於柏長官在入隊考校時說的那番話，他早也簡練概括給了夏喬安聽。

夏喬安想要八卦親哥情的神便一頓，他跟律對上眼睛:“不太順利？”

“不太順利。”律承認道，“第三艦隊畢竟規模擺在這裡，排查起來需要消耗大量力，所以我看柏楊的意思是，藉著下一期星外巡航的機會引對方主動冒頭，並且我們現在還有一個猜測——上一期巡航時能在我們的轄區航道內撞見敵機，那恐怕也不是偶然，那一支小隊有可能也是對方放出來的探路兵。”夏喬安眉頭便有短暫的皺起，但他在雌蟲帶上關切的注視裡又很快將它鬆開:“沒事，我只是覺得好像所有的事情不管有意無意，如今都湊到了一起。”然後夏小少爺就也向律提起了學院那頭探聽到的動向。

葛瑞曾告訴夏喬安，世家圈內比較“愛跳”的那幾位最近似乎都受了家裡耳提面命，被要求著在外要收斂言行。

葛瑞是把這條消息當作校內新聞傳遞的，他更關心它意味著近期這部分蟲也無心找夏喬安或者自己的麻煩。

而夏喬安當時沒有說明，他心裡實際上卻聯想到了雄父跟雌父那頭的動作。

幾大行事高調慣了的家族忽然要求小輩收斂，必然是家裡某處已經受到了危機，嗅到了風雨來的味道，這才需要小輩們也謹慎行事，避免節外生枝。

“我有種預。”夏喬安在與律討論完他們手頭已有的所有信息後說。

他伸一個長長的懶，然後把自己往律身上一靠，對著室內暖的壁燈張開五指，又緩緩將它們握住。

“可能很快都要結束了。”夏小少爺預言道，“我是指所有的事情。”第81章“坐。”說話的對象有著一張十分周正的臉，單看五官，他本該是屬於“清雋儒雅”的那種類型，但通身的氣場剛硬出奇，再配上他不苟言笑的神情，看起來嚴肅到近乎有些嚴厲。

不過儘管神嚴肅，語氣也聽不出熱情，他的視線卻是從年輕蟲進門起就黏到了對方身上，在用蘊含著欣賞的眼神對夏喬安反覆打量。

夏喬安規規矩矩敬過學員面見導師時的禮，這才在自動拉開的椅子上坐下。

這隻看起來好像是跟夏喬安雄父夏南差不多年紀，實際上年齡卻已夠當夏南雄父的雄蟲，就是帝國第一高等學院軍事作戰指揮系的高級導師之一，他專職遠程佈防指揮學的授課，也是軍事外理論課的常任講師，並且作為軍事特別顧問和軍事外專員在軍部內有掛名。

“我當年試過好幾回將你的雄父拐來我這裡。”這位身兼數份要職的導師在夏喬安坐下後又開口，他以依舊嚴肅的神情說出“拐”這種詞彙，就有了點說不出的反差意味。

夏喬安還從導師的語氣裡琢磨出一點不甘心的慨，這讓他斟酌了一下才保守的接話:“雄父當年雖然進了軍事作戰指揮系，但他選擇了前線作戰科。”

“沒錯。”弧形長桌對面的導師似乎就輕輕“哼”了一聲，“年輕時血氣方剛，長著一張那麼溫柔好脾氣的臉，思維和行事風格卻都又直又莽——他覺得我們遠程指揮和軍事外理論都不夠‘帶勁’，一頭扎進了基本全是雌蟲的前線作戰裡，結果還沒正式畢業入職，就先讓那一屆包括前後兩屆的前線作戰科天天腥風血雨。”

“腥風血雨”顯然不是好詞，導師的話光聽內容，彷彿也是在埋怨夏南當初年輕氣盛到不識抬舉。

可夏喬安不是個聽話只會單聽內容的傻瓜，他分辨出導師話音裡是懷念意味更多，於是他沒有吭聲，安安靜靜聽對方端一張嚴肅正經的臉繼續說回憶過去的話。

“知道為什麼天天腥風血雨麼？”導師就像透過夏喬安看見了當年也是一般年紀的夏南一樣，他自己問完，又搖搖頭，“你還這麼年輕，又是家裡最小的幼崽，你的雙親多半是沒跟你說過這些陳年往事。”

“確實沒有。”夏喬安回答，“您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他被導師的話勾起了好奇心。

導師的神便鬆動了一點:“因為想要往你雄父身邊湊的學員實在太多了，你雌父邊淞那會不是在被蟲約去打架，就是自己奔走在主動找別蟲打架的路上，到後來夏南看不下去，他腦筋一動有了個奇思妙想，就是他自己每天去模擬戰場裡擺陣三循環時，歡各路學長學弟同級生去叫陣，那些被他親自從模擬戰場裡錘出去的蟲，就一律不好意思再去找邊淞約架了。”夏喬安只知道他的雙親當初也是靠系統匹配上的，並且同樣匹配得很早，兩蟲就讀高等學院期間是同系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