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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學呀,寶貝兒!我要讓你肚子裡的小王八蛋還沒出生就認我當爸爸!」
「您好,祁小姐,這是許先生讓我給您的,說讓您戴上,您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身著一襲素雅旗袍的女孩走到我身邊,遞過來一個圓形的酒紅錦盒,有餐盤大小,蓋子的正中央用金絲繡著個圖案,幾簡單的曲線勾勒出的輪廓像極了女人的。
「謝謝你,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去忙吧!」我接過錦盒,心想這人的花樣可真多。
打開盒子,裡面亮晶晶銀燦燦的盤著一緻的鏈子,我拎起一端,一道瀲灩光帶應手而起,竟然比尋常項鍊長上一倍不止,鏈子上均勻的排布著十幾個光四的鑽石墜飾,華麗非常。
「這是一條鏈兒,祁小姐。」正在疑惑,身後傳來女孩清甜的語聲,她竟然還沒走。
「啊?」我心頭一跳,鏈子險些脫手,聯想起那盒蓋兒上的圖案,臉「唰」的紅了。
女孩輕笑著走出門去,邊走邊說:「許先生怕您不知道,囑咐我提醒您的,拜拜~~」鏡子裡的懵少婦瞬間變成了一個咬牙切齒雙目赤紅的女魔頭。
漸漸的,一時羞怒褪去後,又在一聲近乎殘忍的輕笑中化作豎瞳奇尾,魅橫生的千年妖孽,離的眸光給眯成了一條水線。
我一圈一圈的動作舒緩慵懶的讓那鏈子順滑的重新盤在盒子裡,抬起頭認真的打量起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
早上的妝容只需稍稍修補就足以秒殺那些新娘們凌晨忙活到正午心打造的自信。若是把襯衫的扣子再鬆開一個,想想都心驚跳的。
還是別太招搖的好,照舊用淡的那支。伸手拿過妝臺上的手包,那個紅的小本子夾在未拉拉鍊的隔層裡,平整,嶄新。
那是下午的時候,許博拉著我去領回來的,國徽下面三個燙金的大字——結婚證。
這段子,它一直是我心裡惦念的東西。現在安靜的躺在我的手包裡,卻好像連翻出來仔細看看的衝動也沒有了。
是我心裡對跟許博重新成為合法夫並沒有那麼渴望麼?
顯然不是。
我愛他,從裡到外的愛,刻骨銘心的愛,從來沒有這麼徹底又明確的受到兩個人之間愛的動。
我每時每刻都想賴在他懷裡,迫切的渴望跟他親熱,也深深相信他也同樣愛著我。他驕縱著我,寵溺著我,最最讓我念的,是他如此包容,如此忍辱負重。
世間恐怕沒有哪個男人可以為自己的愛做出如此讓步,世間也再不會有哪個男人能讓我對他如此完整的付,心甘情願的奉獻了。
所有填滿臆的濃情滋潤著我的神和體,但是,這些跟那個小本子沒什麼關係,它證明不了什麼,也無法給予我的愛情以任何保障。
民政局的走廊裡,那些歡天喜地的妹妹們捧著這個紅本本一頁一頁的翻看,恨不得立馬背下來似的。
我看著她們紅撲撲的臉蛋兒,不由慨。
不過就是發了個駕駛本,車你得自己買,油你得自己加,各種名目繁多的費用都是自理,怎麼加上一句公事化的「恭喜」就發得像奧斯卡金像獎似的了呢?
當那個負責蓋鋼印的中年婦女帶著喜氣的微笑,連聲說著「恭喜恭喜」把兩個嶄新的紅本本發到我們手上,我愣住了。
直到此刻,我好像才傻傻的意識到,原來並不是把幾個月前上去的那兩本還給我們,心裡有什麼忽然墜落了。
還能清楚的記得,那個本本里面的照片上,我笑的可真甜,許博卻好傻……
可是這張合影,許博看上去硬朗了好多,我的角眉梢已是讓人心跳的溢滿情,秦爺那明快的聲音劃過腦際——「三成,正是好時候……」我取出化妝盒,還有那隻淡的膏,準備好一應俱全的傢什,開始補妝。
既是好時候,既然歲月不曾饒過誰,那麼,就誰也別想糊著誰好過!
厚重的黑胡桃雕漆木門被我緩緩推開,星雨般漫的鋼琴曲適時響起。
是那首經典的《夢中的婚禮》,從容爛漫的迴盪在空曠的大廳裡。
許博身穿黑燕尾服,傻乖傻乖的站在大廳前面聖壇一般的臺階上,我甚至發現了他給鋼琴師發信號的胳膊剛剛落下,尷尬的藏在身後。
沒錯,我就是這場婚禮唯一的嘉賓,兼任許博先生的合作伙伴——今晚的新娘!
「謝上蒼,他總算沒有選一套白的……」我胡亂在心裡唸叨著,深一口氣,邁上了猩紅的地毯。
長髮已經打散,奇長的紅帶攏住我鬢旁的兩縷頭髮,被我任的系在腦後。
綺麗嬌紅的真絲晚裝鬆鬆的裹住奇妙又危險的曲線,深v的領口溝壑幽然,兩邊的嬌彈飽滿伴著步子囂張的跳蕩。
沒有了帶,空出來的收剪裁更加彰顯的曲線,在款擺的步態中直能誘人以死。
晚裝長長的裙襬被我拎起一角,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