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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官員跟著緩步在後,彼此談著剛剛看過的幾幅佳作,未曾覺得有什麼不對。

“還有佔風鐸沒拿下來。”顧元白提醒。

“好,去拿佔風鐸,”薛遠把他往上顛了顛,風飄雲靜,隱隱有鈴聲藏在風中,等著他們去摘去,“聖上未來時我還未曾注意道,現在一看,這裡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顧元白道:“兩浙的山山水水也不會少。”薛遠笑了,幾句在下一刻便說了他想聽的話,“臣沒見過,所以還得請聖上把臣帶在身邊看一看。”顧元白嘴角勾起,“允了。”顧元白有很多想問的話,問他其他人現在如何,問他怎麼會轉到來江南,又怎麼會知曉他要去哪。但這會兒的氣氛太過寧和,一條下山的路好似走不到盡頭,他突然不想在此刻問這些話了。

薛遠揹著他,從一顆顆樹下走過,偶爾有佔風鐸的地方便將聖上託高,顧元白伸直手,一個個解了下來。

他們好像和身後的人隔開了兩個世界,無論是揹人的人還是被背的人都帶著笑,手裡拎著的數個佔風鐸彼此碰撞,像玉石輕輕奏響。

後方的人看著看著,默默垂下了眼。

薛遠偶爾在聖上的耳邊說幾句話,聖上便被逗得一樂。天邊的烈柔和了光暈,風起一陣又一陣,聖上在薛遠的背上,好像篤定自己一定不會受傷那般的姿態輕鬆,他的雙手時而鬆開,時而隨意搭在薛遠的肩頭,他……瞧起來很信任薛遠。

旁人都比不上。

顧元白往哪裡指,薛遠便往哪裡衝。他們玩得樂在其中,而顧元白不靠譜的瞎指,成功帶著人拐到了另一條山路上,一條深到處的溪擋住了去路,溪上架著一細細的獨木橋,看著不是很安穩。田福生氣吁吁地在旁邊勸道:“聖、聖上,咱們繞回去吧!”

“田總管,繞路就不值當了,”薛遠道,“過了溪,應當就離山腳不遠了。”田福生為難道:“薛大人,不是小的瑣事多,而是這獨木橋瞧著實在危險。”

“聖上想繞路還是想過河?”薛遠半側著臉問。

顧元白語氣懶懶,“過河。”薛遠出果然如此的笑意,他將衣袍掀起到懷裡。拍了拍顧元白的腿,“夾緊,別落水裡了。”顧元白下意識收緊了腿,薛遠下一刻就在宮侍的驚呼聲中躍進了水裡。他高,溪水還不到處,水花剛濺起他就飛快地淌水而過,兩個人轉瞬就到了對岸。

田福生苦著臉道:“聖上,小的們怎麼辦啊?”

“要麼繞路要麼過河,”聖上奇怪地道,“還能怎麼辦?”侍衛們腳步如飛地度過獨木橋,跟在聖上身後。田福生連聲嘆氣,轉頭帶著諸位走不動獨木橋的大人們繞回了原路。

他走之前最後瞧了一眼,聖上笑得暢快,瞧著高興極了。田福生回過頭壓住笑,客氣道:“走吧,還請諸位大人隨小的來。”*前往兩浙的路上,薛遠總算是將緣由解釋了清楚。

在回程到西州國時,他們殘留的貨物便已被哄搶一空。薛遠快馬加鞭回京,恰好在河南處遇樞密院派來接手的官員。江津見他的急樣,詢問了領頭官員,這才知曉聖上已南下的事。

薛遠沉默不語,當夜卻獨自帶著三糧食就騎著駿馬往江南而來,一路在驛站途中才被監察處官員告知了聖上蹤跡。

他在大儒家中借住,原本只是想就近找個地方整理一番自己再去面聖。誰曾想聖上的鑾駕從十里之外而來,薛遠便心中一動,拿出了他所雕刻的佔風鐸,用此來做接聖上上山的路。

顧元白罵了他一頓狗血淋頭,薛遠聽著,等罵完了之後,顧元白又執起了他的手,“三年未見,我猜到你會著急了。”薛遠搖搖頭,靠著馬車牆壁勾,“聖上,不是三年,是三年六個月零三天。”顧元白忽地沉默。

薛遠勾勾他的手指,上前親親他的耳朵,將馬車窗口關上,“我的聖上啊。”衣衫相疊,長髮纏繞,薛遠握著顧元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腔之上,心臟砰砰地跳。一聲便是一天,顧元白靜靜地,專心地受著他的心臟在自己手上跳動,跳出了三年六個月零三天的時間。

從離別那到今,倏地被填滿了。

第164章被填滿的不止是三年六個月零三天的空隙,還有顧元白自己。

他隨著馬車的晃動而飄蕩,石子的顛簸讓柔軟的車廂之中也成了浮動的海。薛遠俯身又起,“聖上。”顧元白嗯了一聲,薛遠又低低叫了起來,“顧斂,元白,白白……”白白是什麼稱呼?

顧元白艱難道:“叫夫君。”薛遠挑挑眉,不動了,輕柔地抬起顧元白的後腦,讓他看著兩人相的姿勢,“夫君?”顧元白羽睫顫得厲害,閉上了眼。

“元白,睜開眼看一看,”薛遠壓低身子,細碎的吻落在他的耳朵尖,“你比三年前更加白了,我卻更加黑了,你瞧一瞧,我和你貼在一起的時候,這覺多明顯。”顧元白臉上升起熱意,他的手指發麻,不敢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古人。勉強睜開眼看一下,又猛得在羞恥下偏過頭,“……青筋畢現,哪裡值得我看?”薛遠眼中蕩起笑意,顧元白又佯裝不耐:“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