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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

*上元節。

顧元白換上常服,薛遠早已等在外殿。回頭一看到他,愣了好一會兒,眼睛不眨地稱讚道:“聖上天人之姿,潘安衛玠遠不及。”顧元白哼笑一聲,緩步走過去,薛遠伸出手,將他的間玉佩正了正,美玉發出琳琅碰撞之聲,薛遠指尖輕彈,“好聽。”這是顧元白第二次和薛遠一同過上元節,夜晚微黑,燈火透亮,手與手不知不覺握到了一起。肩部親密地擠在了一塊兒,偶爾的轉頭,就會從額頭擦過。

“臣帶了俸祿,”薛遠將顧元白多看了一眼的花燈買了下來,“聖上想要什麼,臣的銀兩足夠。”顧元白很捧場,給他鼓了兩下掌。

“聖上還記得嗎?”走過一道巷口時,薛遠故意壓低聲音道,“臣曾在這條巷子裡壓著您在親。”顧元白嘖了一聲,“記得。”薛遠與他在斑斕花燈中對視了一眼,呼濃重炙熱了起來,手被拉著,又到了那條黑暗的巷子之中。

還是那樣的寒氣,那樣的水滴,那樣急混亂的吻。

顧元白張著應和著他,更加兇猛得親了回去。薛遠息著安撫他,“不急不急,慢慢來,更慢一點。”顧元白的呼不上來,氣悶的覺又又難受,他瞪了薛遠一眼,終於罵出了早就想罵的話:“滾你他媽的慢!”薛遠笑得膛顫動。

一夜過去,第二還沒亮,薛遠從上醒來。他的膛和脖頸都是鮮紅的抓痕和吻痕,薛遠欣賞了半晌,又輕柔地把聖上喚醒,哄著他在脖頸間再出一道深痕。

聖上睏倦極了,他被煩得生了火氣,了半晌就牙齒一咬,血味轉瞬迸在了裡。

薛遠“嘶”了一聲,顧元白努力睜開眼睛,無意識上的血跡。薛遠低頭看了他半晌,把另一邊的脖子也湊了上去。

是出行的子,薛遠收拾好了自己就頂著一脖子的痕跡,去辭別了父母。

薛老將軍和薛夫人在臥房之中悉嗦響動了幾下,過了一會,薛老將軍披了外衣走了出來,“去吧。”薛遠俯身行禮,隱隱天之間,薛老將軍好像在他脖子間看到了一些笫之間留下的痕跡。

薛老將軍一怔,薛遠已經披上了厚厚的披風,轉身往外而去。

老將軍忡愣半晌,再也睡不下去,不知不覺走到了薛遠的門前。薛遠院子之外是宮中來的侍衛,薛老將軍走了過去,侍衛長抬劍攔下來他,溫聲道:“薛將軍,聖上還在歇息。”薛老將軍一僵,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地。

*淮南鹽商一事水深得很,薛遠帶著人一查,便查到了私鹽的事。

自從西夏被大恆併改名為寧夏之後,西夏的青鹽自然不再是私鹽。許多依附西夏青鹽販賣私鹽的鹽販子遭到重擊,又因為兩浙的鹽礦投入市場,官鹽下跌之下,私鹽幾乎沒有了生存空間。

鹽商龐大的利益,和官府強而有力的打壓,就在淮南和江南兩地有了混亂。

江南之前被反叛軍曾禍害過一遍,大的勢豪沒有,小蝦小蟹倒是多得很。加上淮南處來來往往的商戶,形勢複雜,薛遠每忍著脾氣參加筵席,時間一久,已然可以不動聲

與形形的人際,暗中套著消息,身處其中時才是最鍛鍊人的本事。薛遠的眉眼之間越來越能沉得住氣,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深,偶爾打眼一看,好像真是一個好相處的君子。

時間一拖,又往後拖了一個月。

薛遠笑著辭別淮南的呂氏,進了地方官府為他備的府邸之後,就覺察到了不對。

他挑了挑眉,進門一看,原來不知是誰給他送來了兩個女人,正在臥房之中身穿薄紗地立在邊。

“滾回去,”薛遠厭惡地皺起眉,轉身退出了院落,出門就踹了一腳看門的奴僕,“你他孃的什麼人都讓進?!”守門的小廝被他嚇得,連忙跪地,“小的知錯,小的再也不敢了。”薛遠的臉陰沉著,向來帶笑的臉上烏雲翻滾。

小廝害怕地上前抱著他的小腿痛哭,一口一個“冤枉”

“被了眼”。薛遠又用力踹了他一腳,戾聲,“老子立過規矩。”想到這個小廝做的事,不夠出氣,又使出十分力道,一腳便讓小廝撅了過去。

“帶下去,”薛遠面無表情,“臥房裡的那些個東西全都給燒了。”手下人道:“是。”薛遠往兩旁一看,盯著其中一個人道:“看清楚了嗎?老子沒碰那兩個女人。”佯裝成薛遠手下的監察處官員:“……看清楚了,薛大人。”薛遠這才覺得怒意稍降下來了些。

此事傳出去之後,外頭試圖給薛遠送人搭上關係的商戶才停了這個動作。

鹽商一事,本以為最快一月便可。但薛遠忽視了其中的利益雜情況,直到查出了苗頭並整治,已經拖了兩個半月。

薛遠緊趕慢趕地回到京城時,已然是暖花開時節。

第154章薛遠在離開京城的時候,給顧元白留下了一個大麻煩。

他走那,顧元白一個半時辰後才睜開眼。鋪整潔,周身乾淨,帶著浴後的清香,舒適得他再度眯上了眼。

薛遠無論是房中術還是接吻,其實簡單暴得很,不懂得什麼技巧,只知道橫衝直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