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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顧元白臉一變,薛遠順勢鬆開了手,他對著顧元白行了禮,風度翩翩朝著聖上
出一個笑來。
顧元白瞥他一眼,低咳著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薛遠收起了笑,轉頭問著父親:“聖上這是得了風寒?”薛將軍和和親王並未聽出他語氣裡的幸災樂禍,薛將軍讓薛遠上前拜見和親王,和親王面稍顯疲憊,見聖上離開以後,也藉口回房了。
薛遠恭敬地送走了和親王,才悠悠站直了身,薛將軍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只希望聖上能平安無事。”薛遠勾一笑:“聖上吉人自有天相,當然是會無事。”剛剛靠近皇上那一下,薛遠就
覺到了
面撲來的熱意。他在
上躺了好些時
才把膝上的傷也躺全,沒想到現在,輪到聖上要到薛府躺著了。
*和親王回到了房中,他的小廝想去廚房給他端碗薑湯,但回來時卻喜氣洋洋地端回了碗鹿血,“爺,薛府殺了頭小鹿,這是新鮮滾過一遍的鹿血,還滾燙著呢,這東西可比薑湯有用多了!”和親王端過鹿血一飲而盡,滾熱的血味從喉間深入,全身也跟著暖了起來,和親王良心發現,“你再去端一碗來,本王親自給聖上送過去。”小廝又去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鹿血,跟在和親王的身後準備給聖上送去。聖上的住所是薛府的主臥,在全府最好的位置,離和親王的住所稍遠。
一路走過去,和親王只覺得全身都冒出了薄汗,剛剛喝的那碗鹿血見效奇快,和親王甚至覺得體內有一把野火再燒,燒得他不由扯開了衣領。
等快要走到聖上的門前時,經過臥房的窗口,和親王下意識朝裡面看了一眼,倏地停住了腳。
臥房之中,聖上懶散地靠在旁,雙腳泡在侵泡著藥物的清水之中,田福生正蹲在一旁,為聖上清洗著腳。
顧元白的這一雙腳,從出生起到現在也沒有走過多少的路。軟底綢緞嬌養,養得如同玉一般的清透。
熱水將白皙皮膚蒸成了粉,清水
起落下,水珠四散玩耍,藥物中加了花料,曬乾了花朵在水中緩緩展開,修飾得這一雙玉足如同工筆畫一般的
緻。
“轟”的一下,和親王只覺得心中的那把野火突的劇烈燃燒了起來,他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渾身燥熱無比,眼中盯著這幕,熱氣蒸到了腦子裡。
口中的鹿血味道,忽的濃重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和親王與元白非親兄弟第13章窗外忽的一聲瓷器脆響,顧元白慵懶的神一收,厲聲道:“誰?!”侍衛長飛奔到了窗口,銳利的眼神直盯呆愣在原地的小廝,這人他認識,正是和親王身邊的貼身小廝。侍衛長嚴肅的面容稍緩,低頭一看,青瓷碗已經四分五裂,殷紅的鮮血灑落一地,牆面上、漆紅的護欄上,血跡被廊外斜飛的雨水打散溶解,緩緩順著階梯
到了綠草暴雨之中。
宛如藏著罪孽一般的紅。
顧元白隨後走了出來,他看著這一地狼狽的鮮血,面微微一變,沉聲問道:“怎麼回事?”天邊閃雷轟地一響,昏暗天氣驟亮。
獨愣在這兒的小廝臉唰的一白,他撲通跪在了地上,身子抖得宛如犯了病,“聖上,這是和親王吩咐小的送來的鹿血。”上一秒和親王還站在窗口往臥房看上一眼,下一秒和親王就暴怒的摔了鹿血,手背青筋暴起地大步離開。
小廝跟在和親王身邊數年,即便是和親王被卸職時也未曾見過王爺那副可怖的模樣,猙獰恐怖,好像是要、要瘋了一般……
小廝抖得厲害,侍衛長單膝蹲下,沾了些鮮血放到鼻尖一聞,點了點道:“聖上,確實是鹿血。”黑紅的鮮血被雨水打落成了鮮豔的紅,顧元白聞到了一股子腥氣,他皺皺眉,望著小廝的眼中滿是審視和探究,“和親王呢?”小廝身子抖得更加厲害,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元白麵上漸漸冷了,他抬頭看著廊外的風雨,緩聲道:“和親王如此掛念朕,朕也憂心和親王的身體。張緒,你同他去看看和親王如今怎樣了,不可輕慢。”張侍衛沉聲道:“是!”侍衛長立即將小廝提了起來,帶著眾多侍衛前去和親王的住處,可到了住處一看,這才知道和親王竟然冒著瓢潑大雨,獨自一個人跑回和親王府了。
顧元白聽到這個消息後,哪怕再沉得住臉,也不由
到無語。
大雨之下也要冒雨回家,和親王是還沒斷嗎?
但人沒事,顧元白也懶得多問。他回到房間,剛剛泡過熱水的身體尚且還殘留著暖意,田福生問道:“聖上,還沐浴嗎?”
“不了,”顧元白呼出一口氣,“朕覺得身子已經輕了許多,還出了些薄汗。”房內堆著許多火盆,窗口留著一道縫隙通風,整個屋子裡如同驕陽一般的暖和,驅寒的湯藥喝了一碗又一碗,雙管齊下,玻璃做的人也該
汗了。
顧元白自覺比玻璃做的人還要強些。
那些身強體壯的侍衛們已經滿頭大汗,顧元白瞧見他們如此狼狽,不失笑:“你們待在這朕看著都嫌熱,都出去涼快涼快。”肌
虯結的侍衛們一個個紅了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侍衛長言又止,“聖上,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