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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讓人將禮拿了上來,想了想道:“那人自稱是鳴聲驛的人,奇裝異服,應當是外朝的侍者。我兒,你怎的和外朝使者扯上關係了?”褚衛眉頭慢慢蹙起,他上前接過小廝手中的禮物,打開一看,裡頭正是西夏常有的金花配飾。果然,褚衛眼中厭惡劃過,將禮直接扔回了小廝手中,冷聲:“退回去。”西夏皇子長得人模狗樣,但卻心思骯髒,他褚衛生平最——褚衛突然想到了自己。
他呼一滯,不理母親的呼喊,轉身從堂中離開。
一腳踏出門檻時,褚衛突然想到。
西夏的皇子見到他就是如此作態,若是見到聖上了,豈不更是無禮了?
*李昂順被鴻臚寺官員帶到位上坐下,其餘西夏使者坐在了他的身後。西夏旁邊坐著的乃是扶桑國的使者。
扶桑國的使者本想要同西夏皇子說幾句話,但看著李昂順難看的臉,明智地收回了視線,和鴻臚寺的官員繼續說說笑笑。
李昂順臉難看一會,又好了,他順著氈帽下的黑髮,道:“沒關係,見不到褚衛的人影也沒事。今是大恆皇帝的生辰宴,我就不信那不肯給我半分顏面的和親王今還不出來。”西夏使者問道:“七皇子,要是和親王出現了,您要怎麼做?”
“正好在大恆的皇帝和各國使者面前讓他下不來臺,”李昂順冷笑,“以報我等顏面落地之仇。”
“丟人這件事,也不能就我們丟人。”稍後,王公大臣同各國使者均已落座。殿中金碧輝煌,明燈已點,亮如白晝之光。
和親王坐於前排下首上,是最靠前的位置。
和親王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壽禮,王府之中百名繡娘共同繡出來的那副錦繡山河圖已送到了國庫,如今這個東西,還是他口是心非之中,前兩親自出府去尋到的東西。
看著這壽禮,和親王就忍不住質疑自己,就顧元白那副對他懷疑萬千的樣子,他為什麼非要這麼盡心盡力?
皇帝沒把他當兄長看,他還要上趕著去貼冷臉。
正當心緒煩躁時,外頭的太監高呼:“聖上駕到。”殿內烏泱泱站起了一片人,眾人垂眼拱手,繡著龍紋的明黃袍腳在眼前滑過,眾位宮侍不緊不慢緊隨其後。待聖上坐下之後,才道:“坐吧。”這聲音有些耳,李昂順眉頭突然一跳,他猛得抬頭朝著大恆皇帝看去。
顧元白已脫下沉重華貴的冕服,換上了常服。他正側頭同身旁的大太監說著話,距離遠,面容也只看得模模糊糊,但下巴瘦弱,氣質斐然,正與那在馬車上冰冰冷冷命令李昂順的人一模一樣。
這個人竟然是大恆的皇帝!
李昂順臉變來變去。
身後人拽了拽李昂順的衣袍,李昂順回過神,順著力道坐下。身旁扶桑使者笑道:“西夏七皇子臉怎麼這般難看?”李昂順硬聲道:“沒什麼。”後方的太監上前斟滿了酒,他端著酒杯的手用力,神之間陰翳。
竟然是大恆朝的皇帝!真是白白做了笑話。
他怎麼忘了,大恆朝皇帝的身體可不是那般的好,在京城中如此說一不二,不是皇帝又是誰?
李昂順抬頭朝上方看去,五官深邃的臉上好像凝著黑雲,這麼遠的距離,也看不清皇帝的長相,但舉動之間尊貴非常。
教坊藝人進入殿中歌舞,顧元白往下處看了一眼,笑著問和親王,“和親王桌旁放著的那是什麼?”和親王擋了擋木盒,又收起了袖子。這是他第一次親自為顧元白準備賀禮,羞恥又煩躁,悶悶道:“給聖上的賀禮。”顧元白看向了田福生,田福生提醒道:“聖上,先前和親王府送進宮中的是一幅《錦繡山河圖》的繡圖。”
“和親王有心了,”顧元白微微頷首,又笑了,“手中的這份賀禮,朕得猜猜是什麼東西。”他端起杯充作酒水的清水抿了一口,想了想和親王曾給先帝送禮的習慣,說道:“是塊奇石好玉?”和親王沉沉應了一聲,太監上前要接過他的禮物獻上,和親王揮退他們,自己站起身走到了顧元白身前,“前些子隨便找了找,就找到一個看著還算過得去的石頭。”田福生將木盒打開,裡頭正是一塊猶如人參一般形狀的玉石,通體暗紅,其中還動著幾縷金絲,像這樣稀奇漂亮的東西,很容易讓人覺得和神仙這等傳說掛上鉤。顧元白接過看了幾眼,“朕很喜歡。”和親王想笑,但卻硬是板著面孔,不冷不淡道:“聖上喜歡就好。”和親王這一帶頭,眾人都輪獻上了自己的賀禮。這一番禮物講究的是心意和新奇,裡頭真的有幾樣稀奇得很得顧元白的喜歡。
百官在前,各國使者在後。在見到大恆出兵北方後,這些使者當中有不少人暗中加重了賀禮,此時看著別國使者獻上的東西,既是驚訝又是慶幸,即便做不成送禮最多的人,也不能成為送禮最少的人。
看著這一幕,西夏人的表情就不是很好了。
西夏使者此次前來大恆,一是為大恆皇帝祝壽,二是打探大恆國如今情況。三則是西夏有求於大恆,因此派遣七皇子再備上厚禮,就是想同大恆皇帝談一談榷場的事。
榷場乃是兩國在邊境互市時的稱呼,西夏國小,資源缺乏,無法自給自足,許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