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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言慢悠悠地動著手,如此片刻過去,褚夫人也鎮定了不少。

這些做花燈的用具都被身邊的人檢查過了,顧元白使用時就沒有太過注意。但等他拿起一支細長竹片,在手心擦過時,卻不由一疼,他皺眉一看,原是竹片上有個細小的尖刺,這個尖刺已經扎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侍衛們的手長滿了硬繭,宮侍的手即便細軟也做慣了活,他們檢查的很認真,但這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尖刺,可能就是在這一雙雙手檢查下被新磨出來的尖刺。

薛遠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不對,他大步湊近,袍腳飛揚,低頭就握住了顧元白的手,湊近看清了之後,聲音一沉:“拿針來。”有人將針拿了過來,沒人敢拿著針去挑那小小的尖刺,都把期盼和鼓勵的目光投在了薛遠的身上。

薛遠心道,老子殺過多少人見過多少的血,還怕挑個刺?

但手就是僵持著下不去,薛遠最後抬頭看著聖上,“聖上,怕疼嗎?”顧元白正要說不疼,手心一刺,那個細小的尖刺就已經被薛遠挑了出來。

薛遠看著尖刺冷笑兩聲,把尖刺在手指頭上碾碎,然後朝著顧元白一笑,煞氣重重道:“聖上,臣給您報仇了。”皮糙厚,還很幼稚。顧元白樂了,“這小刺倒是奈何不了薛侍衛的手了。”薛遠心中一動,抬起還握著的聖上的手,低頭吹了吹掌心,道:“聖上的手也好處多多。”顧元白問:“怎麼說?”

“好……”好摸,好看,什麼都好。

薛遠想起了先前被踹到子孫的那一腳,表情微微扭曲一瞬,但又覺得要是聖上再踹他一腳,踹就踹他,他憋著難受。

於是老老實實道:“跟玉一樣軟和好摸。”

“聖上!”褚衛突然開口,話音提高,蓋過了薛遠說的話,他眉目一笑,溫和道,“臣將剩下竹木再檢查一番可好?”褚衛邊說,已經伸出了手,這一雙書生的手其實也並不細,褚衛從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顧元白看了一眼這玉似的漂亮的手,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必,朕已做了半程,再小心些就是了。”上下兩輩子第一次做花燈,顧元白這會兒有了年輕人的興奮勁,他還壓著。儘量沉穩而冷靜地跟著褚夫人的教導紮好輪廓,然後糊上燈紙。

聖上在朝堂上的時候是威嚴而嚇人的,現在這幅認真無比的樣子,卻顯得平易近人。手指在花燈上飛舞,怎麼看怎麼美的像是一幅畫。

褚衛一時間看的入了神,等花燈做成,主動上前道:“聖上,可要臣在燈面上畫幾株紅梅?”

“也好。”顧元白欣然。

他們二人之間和樂融融,時不時相視一笑。薛遠看著看著,就面無表情了起來。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笑了,無聲朝天“哈”了一聲。

攥著大刀的手因為怒氣而發抖。

散值之後。

薛遠面無表情地回了薛府。他一身黑壓壓的煞氣,府中的眾人都不敢靠近他。

薛將軍被薛夫人催著走了過來,雙手背在身後,臉嚴肅道:“你在府中擺著臉給誰看呢?”薛遠一刀劈過,一個木頭架子就被他斬成了兩半。他動作絲毫不停,繼續面無表情地耍著大刀。

最後將大刀一扔,猛得踢了一下旁邊放置武器的架子,武器架哐噹一聲巨響,重重摔倒在地。

聞聲而來的小廝探頭一看,就看到薛遠黑沉的臉,他頓時腦袋一縮,趕緊逃之大吉。

薛將軍怒喝一聲:“薛遠!”

“你上次說我對聖上是忠君之心,”薛遠突然開了口,卻不看著薛將軍,像是在出神,臉難看,“你確定這是忠君之心?”薛將軍道:“不然還會是什麼?”薛遠脊背繃著,他呼越來越重,答案就在嘴裡,但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扯開衣領,語氣沉沉道:“聖上要攻打遊牧人。”薛將軍一愣。

薛遠轉過了身,對著他,衣領混亂,眼中已經滿是血絲:“我會參戰。”大內。

顧元白正在看著監察處送上來的密報。

這是監察處一位叫孫山的官員寄回來的信。上面稟明瞭利州的情況,這個利州知州貪汙也有貪汙,但數目不大,手法隱蔽。本來顧元白只以為他涉及到了黨爭一事,但監察處查了許多,卻查出了一些深埋其下的蛛絲馬跡。

順藤摸瓜,最終查出來的東西,簡直噁心至極。

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利州知州有一個朋友圈。

能加入這個朋友圈的人,都是土匪窩中人多力量大的首領。

利州知州貪本地的錢貪的不多,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利用著官職的便利條件,打聽清楚朝廷運往各地的餉銀糧食的路線,或者是地方往朝廷運的銀子和一車車糧食的路線,然後將這些經過利州周邊的隊伍,何時經過,走那條路,有多少人等等的具體信息,全都報在了這個朋友圈裡。而後朋友圈裡的土匪窩會依據運送隊伍的陣仗而看,選擇幾家土匪窩聯盟,一起去將這些東西給截了下來。

截下來的東西,除了各土匪頭子的分成,只利州知州一個人,就能分到其中的三成。

三成啊,一百兩銀子他就能貪三十兩,一百萬兩他就能貪三十萬兩!

不止如此,利州知州還曾將利州運往朝廷稅銀的隊伍路線發到朋友圈中,引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