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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璽話裡話外,都透著對景行之的親暱,任誰聽了,都知道李雲璽的真正意思。
大家都很捧場地“哈哈哈”。
其中有幾個是真正的快樂,不為人知。
反正宿明圓高興的,還覺得聖上這麼玩有意思。
景行之每個字都聽得清楚,能怎麼辦,只能快速下筆,加快速度,完工了手裡的兩幅畫,然後和著自己的答卷一併上去。
最後他上去的答卷,卻第一個到了李雲璽手裡。
李雲璽看得直點頭,他這個水平看得不是文筆,而是字裡行間的思想和想法,能不能用,怎麼用,如何用,看多了甚至能夠判斷臣子的秉和適合職位。
景行之為人穩重,可思想開闊,一顆心是先進的“為人民服務”的紅心心,著眼常在百姓,目光長遠,但眼界也能處理好利益糾紛的關係,行文極有看點。
李雲璽看完了,自己滿意地點頭,然後對其他大臣道:“你們也瞧瞧,還可以。”李雲璽說出這話的時候,終於體會到了那些死不要臉的大臣,一個個吹自家子侄的心態。
嘴上說著可以,但是臉上和動作都在說:“你快看啊!快看,我家這個小子,是不是厲害得不行?!你們家的,都不如我家這個!”李雲璽心想自己小師弟可厲害了,不用自己這兒通關係,就能穩坐第一,狀元到手。
老師是狀元,教出來的弟子也是狀元。
朕離這狀元,也就是一個出身的問題。
朕要是不是皇帝,朕說不得也是狀元了。
李雲璽越想,嘴角弧度越大。
宿明圓偷偷瞥了兩眼,瞧見他家聖上鬍子都翹了起來,趕緊低下頭,偷偷地笑。
不怪宿明圓忍不住,他任職的這個督學,三年一屆。因為李朝不讓大臣的門生結黨派,每個夠資格的大臣基本上只能做一屆。
所以宿明圓手下,只會有這一屆的進士,是他的門生,會叫他座師。
這種情況下,當然是這批進士質量越好,宿明圓越高興。
景行之一看就招李雲璽喜歡,前途一片光明。
宿明圓覺得自己光是靠這一個狀元門生,就可以笑傲前三屆,稱霸後三屆。
這裡兩個男人偷著樂,外頭景行之正和一眾準進士吃飯。
景行之一出來,吳明瑞便朝他招手,避免了被孤立的尷尬局面。
等景行之走到身邊,吳明瑞好奇氣問:“行之,你畫了什麼啊?把我畫進去沒?”景行之點點頭:“畫進去了。”有人覺得景行之吹牛:“吳兄在你後面,怎麼畫進去的?”景行之看向這人,笑笑:“你坐在最後一排第五個,你也畫進去了。整個宮殿的舉子,我都畫進去了,一人沒落的。”
“我坐那麼角落!你怎麼知道的?!”那考生驚訝了,筷子差點從手裡掉出去。
“我之前認真看過幾眼,都記住了。”景行之淡定道。
都記住了,可和都把人畫到畫上不一樣。
想到聖上幫著他們“欺負”景行之,景行之還不計前嫌,願意將他們畫在獻給聖上的畫上,所有人都頓時服氣了景行之的人品!
怪不得這景行之在漢北府學子中,名聲那般好,原來真是個坦蕩君子啊!
“坦蕩君子”四個字,不斷地從不同的的人群反饋回來,聽得景行之都不好意思了。
畫紙不夠大,兩百多個人,都在埋頭寫字,能畫出什麼東西來?
景行之小人倒是畫了兩百多個,可是小人都沒有……臉,除了他自己,每個小人都只哭出了後腦勺。
倒是那張他準備自己留著的,景行之畫了李雲璽和幾個閱卷的大臣,把幾個人的神態都畫了下來,和那張百人殿試圖配套。
這廂大家吃完了飯,坐著聊了會天,所有人便發現景行之也是好相處的一個人,一眾起碼也是同進士的同年們聊得開心。
兩個時辰後,章通把人領到開陽殿大殿臺階前。
準進士們都知道,正事兒來了,殿試名次出來了。
眾人按照會試的名次分作兩列,屏息站立。
景行之站在左側的第一個,對面是會試第二,身後是會試第三。
第二瞧著年過了四十,蓄著一把漂亮的鬍鬚。第三倒是個年輕人,瞧著約莫二十四五,也還年輕。
兩個人偷偷地瞄著景行之,發現景行之表情淡然,在心裡悄悄勸自己穩重。就算心裡起伏不定,起碼面上也要看起來很淡然啊!
正心湧動,大太監捧著明黃聖旨,站到高臺之上,亮開了嗓門。
“今科狀元:漢北府,景行之。”
…
…
狀元之名,三誦於殿前,獨一份的待遇。
榜眼和探花,就是一遍了,不過有趣的是第二和第三顛倒了位置。榜眼是個小年輕,而探花是個美髯須,叫人小小地吃了一驚。
第四是傳臚,這位新科進士就沒那麼幸運了,沒撈到前三,還得接了大太監的活,開始點名字。
剛做了進士,就得給皇帝幹活了。
而景行之被點到了名字,和榜眼、探花一併站到了前方的臺階上,在大太監下面兩階的位置同時看著下方。
景行之看到了吳明瑞。
吳明瑞一臉通紅,滿臉都是動,掃向景行之的目光灼灼,滿是希望的味道。
他也看到了李華穗。對面面龐悉,輪廓沒什麼大變化,可皮膚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