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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不放心地叮囑了柳方几句,才下車跟著吳明瑞,兩人一道往太白樓去。
太白樓前倒是熱鬧,好些人圍在樓前,中間是一張可供幾人潑墨揮毫的大桌子,還有小二在伺候筆墨。
能說善道的小二正肩搭著白巾,臉上帶著小得意,與有榮焉地道:“今太白樓只招待鄉試學子,做得出好詩好文章和妙聯的都可以進來,且最後李大家選出的前十佳者,今在酒樓的花銷不收分文!”景行之抬眼看了眼,發現真是招待文人學子的套路。
想出風頭的學子自然會來太白樓,到時候要是選進十佳,名頭先有了,進入批卷官的心裡的幾率也就越大,避免了意外落榜。
再一個,中了十佳還能白吃白喝,從學子這兒來說怎麼都是划算的,裡子面子都有了。
從商家的角度來說,要是將來中了舉人的學子有墨寶留下,那都是他們招攬客人的底氣,三年後他們的名頭會在讀書人耳中更響亮!
吳明瑞偏頭看向好友,溫聲道:“行之,我們去吧。”兩人都是書院中佼佼者,便是吳明瑞那也是能鄉試能中可能極大,做一手詩文和對聯絕不難。
不過景行之最善文章,詩詞對聯什麼的不剽竊別人的,做出來的也就一般。但入場太白樓是夠格的,景行之一手瘦金體還引得大桌子後看詩文的老者多看了他幾眼。
景行之想著老者那惋惜的神情,心裡樂道:這作詩不好也不怪他啊!學了十幾年現代知識的人,學做八股文章都要掉好多頭髮了!
換成算學,他讓這裡學子十八個,他可是高數滿分的男人。
入得太白樓,景行之伴著吳明瑞走進一樓的大廳。
只見滿目青衫儒服的學子們錯落而坐,景行之聽了滿耳朵的之乎者也,怪的是似乎還帶了自己的名字……
吳明瑞四處看看,找到了環水書院學子們在的幾桌,拉扯著景行之的袖子和他一道走過去。
吳明瑞為人溫和又仗義,也不吝嗇自己學識,在座好些都是他朋友。
不過吳明瑞發現自己越往中間走,好像氣氛漸漸不對,就連那些往裡笑臉相對的同窗們表情也變了。
吳明瑞走著走著,一陣心慌,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景行之。
景行之耳力極好,就連那些悄悄話都聽得清楚,他衝吳明瑞笑笑,道:“先去坐下吧。”聽見景行之這話,那些環水書院的人面更古怪了。
不過景行之是山長弟子,也無人敢置喙,讓吳明瑞和景行之坐了下來,只是無人挨著景行之。
吳明瑞問身邊一人:“周兄,這是怎麼了?怪怪的……”環水書院的周姓學子看著景行之,如實道:“這些人剛剛在說景行之。”吳明瑞愣住,蹙起眉頭。
景行之宛如在自己家,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說我什麼呢?我看好像擾了大家的興致。”他話音剛落,旁邊一桌一個國字臉青年立馬就站了起來,氣沖沖地道:“說你壞話,你敢聽嗎?”景行之:……
奇了怪了,說壞話的還能理直氣壯?你逗我玩呢?!
景行之也站起來,看向這人:“你說。”他自認是個好青年,尊師重道,來個府城都還帶著聖人像呢。
吳明瑞不明所以,但這不影響他憤慨:“背後說人,還有理了!你們是哪家書院的?”國字臉掃一眼吳明瑞的臉,輕“嗤”一聲:“我們這桌人都是府學的。”他手指向左邊:“這桌是豫南書院的同窗。”他手轉向指向右邊:“那桌是懷北書院的同窗。”
“齊思書院……”
“白草書院……”國字臉介紹完所有人,獨留下環水書院的人不說,而後一臉輕蔑:“所有人都說了。你耐我何?”
“就是,搞不清發生了什麼就罵人!這姓景的居然也能成為山長的弟子?”
“他們書院不挑人唄!”
“這種人,我們書院可不會要!考得好又如何,人品不行,將來做官也是為亂一地!”嘲諷的聲音不絕於耳,景行之蹙起了眉頭。無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如何”惹了眾怒?
而且看環水書院的這些人的心虛表現,好像自己確實做過什麼讓人瞧不起的事。不然同出一地,就算是為了書院的名聲,這些人也不至於放著一群人聲討自己。
面前站著的人都素不相識,都在散發著惡意,嘲諷之言數之不盡。景行之心裡嘀咕著自己肯定是妨礙誰的利益了,只是這人隱藏著沒被自己發現。
這時,周姓學子拉了拉吳明瑞的袖子,勸道:“吳兄,你坐下來!別管他了!”眼下站著的,就是三人。景行之,吳明瑞,還有國字臉。
可是所有坐下的人,幾乎都是站在國字臉那邊的!只要吳明瑞坐下,就表示他也不支持景行之,景行之就是孤立無援。
吳明瑞和景行之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信任景行之!
吳明瑞看向站得筆直,表情依然從容的好友景行之,眼前似乎又閃過了當初好友為了書院寒門子弟,聲討朱達、張凱威一行人的場景。
“多謝周兄好意,但我想行之不會做錯事。”吳明瑞輕拂開眉眼帶著焦急神的書院同窗的手,站在景行之身側,背直。
景行之衝明瑞兄笑了笑,心道:兵來將擋,無錯還能給人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