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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氣得夠戧,所以他也就失去了再問下去的興致。
天氣熱了起來,傅黎光帶來的水喝完了,所以傅黎光鬼心竅,去喝了一直沒喝過的學校的自來水。沒想到他當天晚上就又拉又吐,最後發起高燒。
唐逸榮一看傅黎光那張煞白的臉就急了,問他到底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喝了什麼不該喝的,傅黎光坑坑巴巴回憶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是喝了杯學校裡的自來水。
唐逸榮氣得要崩潰了,罵傅黎光道:“你沒有常識嗎?教職工宿舍是全鄉唯一常供自來水的地方!學校的水就是上來的地下水,裡邊不知道有多少細菌垃圾,你已經到了不能忍到回家再喝的地步了嗎?”傅黎光還不服氣,問:“那你能喝,別的老師也在喝,我為什麼不能喝?”唐逸榮氣極反笑,說:“這水我已經喝了十多年,你才喝了幾天,你嬌滴滴的肚子受得了嗎?”被唐逸榮鄙視了,傅黎光想爭辯,又無從開口,憋著一張臉繼續在上打滾兒。唐逸榮給他翻箱倒櫃地找了藥箱,衝了一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沖劑,到傅黎光的手裡。
傅黎光生著病還要挑三揀四,問:“這是什麼東西?我喝了不會更嚴重吧?我會死嗎?”唐逸榮不耐煩地說:“喝不死人能煩死人。”傅黎光閉上嘴把杯子裡的藥一飲而盡,然後倒在上兩腿一蹬,說:“我好像真的好點了。”唐逸榮嗤笑一聲,說:“哪兒那麼快呢,你這都是心理作用,今天晚上先忍一忍,明天如果還疼我就帶你去醫院。”
“這邊的醫院靠譜嗎?我怎麼覺得連冒也治不好?”傅黎光戰戰兢兢發問,收穫了唐逸榮一個巨大的白眼。
唐逸榮第二天醒來先去摸了一把傅黎光的額頭,他有點微微的低燒,倒是沒再拉肚子,勉強安穩地睡了一夜。
傅黎光哪受過這麼大的罪,一整晚分明已經不是很嚴重了,還在夢裡哭哭啼啼地喊媽媽我好想你,他自己喊完又繼續睡,倒把唐逸榮嚇得一哆嗦。
覺到唐逸榮在摸自己額頭,傅黎光微微睜開一隻眼睛,虛弱無力地問:“我好點了嗎?”唐逸榮縮回手,莫名其妙地說:“你好沒好難道不是你自己受出來的嗎?你問我有什麼用?”傅黎光扒著唐逸榮不讓他走,說:“我覺得我還是得去醫院。”唐逸榮只好給他們兩人都請了個假,帶著傅黎光去縣城裡的醫院。傅黎光還沒去過縣城,因此雖然人在病中,還是興致。唐逸榮帶他坐了鄉上常見的三蹦子,傅黎光顛得手麻腳麻,還是有一種出來放風的欣喜。
縣醫院裡也沒什麼人,唐逸榮帶他去看了病開了藥,全程還不到二十分鐘。走出醫院,傅黎光問唐逸榮:“你今天請了多久的假?”
“一上午,怎麼了?”唐逸榮問。
傅黎光興奮地轉過頭,說:“那我們去逛逛吧!別那麼急著回學校了!”唐逸榮上下打量他一眼,雲淡風輕地問:“逛逛?你有錢嗎?”一句話戳進傅黎光的肺管子,傅黎光的興奮勁萎了,他退而求其次,說:“那我們在縣城吃個飯吧。我都一個月沒在外邊吃過飯了!”唐逸榮還是那句話:“你有錢嗎?”傅黎光實在是太珍惜能來縣城的機會,因此豁出臉面也在所不惜,他說:“看在我今天是個病號的份上,你請我好嗎?”原本以為唐逸榮肯定很難說話,沒想到傅黎光這麼一提,唐逸榮歪頭想了一下,居然說了好。
傅黎光開心極了,跟著唐逸榮離開了縣城醫院。雖說是個縣城,可這裡處處透出一股頹氣,年輕人大都出門打工,哪怕是在縣城也看不到多少年輕面孔。縣城只有一條主街,傅黎光和唐逸榮都是在大城市裡待過的,看起來都和縣城裡的人不一樣。
小地方,一旦有個跟大家氣質不和的人是很容易辨認出來的,他們兩個走在街上,就顯得很突兀,傅黎光低頭再一抬頭,發現突兀的人變成了三個。
一輛出租車停在街上,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出租車疾馳而去,留下左顧右盼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視線一轉,就轉向傅黎光和唐逸榮的方向,而後他興奮地衝了過來。
唐逸榮直覺那人是衝他和傅黎光來的,他不認識那個人,那必然就是衝著傅黎光。果不其然傅黎光的腳部頓住了,在那人衝到他們面前的同時,傅黎光不怎麼高興地問:“趙尋,你來幹什麼?”趙尋看了唐逸榮一眼,唐逸榮立刻轉開,甚至想朝反方向走,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人。可傅黎光一把拉住唐逸榮,說:“你走幹什麼,不是說好了去吃飯嗎?”唐逸榮把目光投到傅黎光拉著自己手腕的手上,沉默了兩秒鐘,說:“前面那家好吃的,本地菜做得很地道。”傅黎光立刻說:“好,就吃那個。”他拉著唐逸榮往前走,叫趙尋的年輕人就亦步亦趨在後邊跟著,跟到飯館門口了,傅黎光不耐煩地問:“你怎麼還跟著我?”趙尋可憐巴巴地說:“我都找到這裡了,你總得聽我把話說完吧。”傅黎光氣惱地踢了一腳臺階上的石子,然後轉向唐逸榮,問:“你的錢夠多添雙筷子嗎?”唐逸榮看了看趙尋,然後說:“一起來吧。”坐在飯桌前,趙尋期期艾艾地看著傅黎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