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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在他身上,會很好看。”老梁聲音一下就啞了,他抬頭打量莊衍神,“不過一個羅鄂的奴僕,少爺還真是疼他。”莊衍搖頭道:“他舊國未亡時,怕也是名門之後。十五歲便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可憐,能照顧便多照顧一些吧。”老梁好奇道:“少爺怎知他出身名門?”

“羅鄂國尚在之時,也只有王室和貴族才有資格,為子孫聘請先生學習漢書漢話,因此不難推測出他家世尊貴。”說到這裡,莊衍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說過他的外家祖母和我母親有緣,本家又有財力為他聘請先生……派幾個人,按照這幾條線索去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是誰家的後裔。”莊衍轉身回屋,剛邁了一步,又退了回來,轉身鄭重地再次代:“小池是我的人,做什麼、不做什麼,只聽我一個人的安排和吩咐,懂了嗎?”作者有話要說:埃佐:如何把握男人的心?你可有什麼心得體驗,與解解黴黴們分享一下?

池罔:有的男人喜歡辣的,有的男人喜歡乖的。分析喜好,再對症下藥,便可事半功倍。

埃佐:那你認為自己是哪一種?

莊衍:他在上,是又辣又乖的那一種……

池罔:……

第37章莊衍的問責,讓梁主管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一件事——其實少爺對自己的安排很不滿。

他連忙保證不敢再自作主張,莊衍才點了點頭,徑自回了屋。

小池裹著那身不合身的衣服,站在莊衍院外的角門處,聽著莊衍落門的那一聲響,在院中傳開。

這個時候,他臉上那些驚恐無措、笨拙天真全都不見了,他眼裡沒有一點溫度,那神看起來,和剛才十五歲的羞澀少年判若兩人。

他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冷漠地回看莊衍的院子。

院中燈火未歇,他知道里面的人正在挑燈夜讀。

那便是莊侯的獨子,莊衍。

莊侯美妾無數,卻子嗣稀薄,只有這一個血脈相連的兒子,也正因如此,從未有人質疑過莊衍的繼承人地位。

正如莊侯滅了羅鄂國後,無人膽敢再質疑他是江北唯一的權侯一樣,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不遠處夜巡的家侍走了過來,小池神木然地注視著懷裡的書,閃身躲進了自己的住處。

這院子緊挨著莊衍的院子,屋內的陳設嶄新而陌生,但比起一路被擄掠而來的風餐宿,這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小池在黑暗的房中,怔怔地站了片刻,才回了神。

太陽東昇西落,無論這片土地上發生怎樣的故事,它只會照常起落。

子好過壞過,都是要活著過,不會因為任何人網開一面地停下腳步。

小池深深了一口氣,鎮定了心緒。

時光不等人,而他現在不能費。

他點了蠟燭,將懷裡的書拿了出來,一字一字地仔細閱讀,又拿了一套紙筆,歪歪扭扭地記下了自己不甚悉的字。

清晨。

剛過卯時,天還未大亮的時候,莊衍便已經起了身。

不像其他的世家公子,莊衍時常要住在軍營,很多事情親力親為,久而久之,就不習慣其他人服侍穿衣,他自己簡單收拾停當,便叫梁總管傳了飯。

在等早飯的這個間歇,梁主管彙報道:“少爺,昨夜連夜派人去追查院中小池的身世,盤問過侯爺帶回來的羅鄂人,又去軍中羅鄂俘虜處取了證。”

“學漢書漢字,是原來羅鄂王室帶起的風。兩年前,羅鄂國王決定讓自己的兒子、連同羅鄂貴族名門的適齡子弟,一同聘請了一位漢師學習漢字。”莊衍一邊聽老梁彙報,一邊處理著莊府的信報,隨口道:“才讀了一兩年,怪不得讀書和寫字,都還在很基礎的階段。”他直覺突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放下了手中的信報,抬眼道:“……等等,你剛說的羅鄂國王子,今年多大?”

“大概與小池差不多年紀。”短短一晚間,能查的老梁都已經派人去查了,“少爺帶回來的小池,八成是原羅鄂國水軍統領的嫡子。這位水軍統領的族,的確在二十年多前與夫人有過集。夫人未與侯爺成婚時,曾去羅鄂過周遊行醫,治好過一位婦人的熱症。”

“水軍統領的兒子,曾在皇宮中與羅鄂王子一同學習漢書,據線索來看,小池便曾做過這位王子的伴讀,因此有這份機緣,學了漢書漢字。”莊衍卻神凝重:“羅鄂是江中島國,極擅水上船戰。我們不通水戰,北地將士多以騎兵為主。本來十數年內,都無法奈何羅鄂……”

“卻沒想到年前那一場地震,江中的島嶼盡皆沒入江中,羅鄂國土十不存一,率領殘部在江北上岸後,不再是一方王侯。”

“這位水軍統領,我前些年還專門研究過他的戰術風格,他水戰十分厲害,我曾對父親說過,有他在一,我們便攻不上羅鄂江島……但他不擅陸戰,更別說地震後,羅鄂江中島嶼沉入江中,百姓和軍士都折損過多,再不足為敵。”莊衍客觀地分析道:“在這種情況下,會輸給我父親是在所難免的,也是天要亡他。”但莊衍還是皺了眉:“只是父親攻破羅鄂後,羅鄂國王寧死不降,帶著王后及自己的一雙兒女,於行宮自焚,大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