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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出了你這樣敗壞聲名的醫者。”池罔臉上的雲淡風輕消失了,他臉難得的凝重起來,顯然是這件事讓他十分不滿。
他在大堂裡點了一個從胖大夫開始說話,面上就出羞愧之的女大夫,對她說:“你跟我來,我需要一位幫手。”幾百年間,這家蘭善堂也經過幾次大動,池罔依著百年前對這件店鋪的格局記憶,輕鬆找到了自己要去的方向。
他進了一個隔間,將背上把藥箱放下了,冷淡的命令道:“這個隔間我用,這人我治了。”胖大夫終於意識到不妥:“你是哪兒的呀?又不是我們蘭善堂的大夫,跑到我們這兒來,用我們的地盤,還這麼理所應當的?”可是人家沒聽他叨,已經進去了。胖大夫生怕自己也染上瘟疫,是一點也不願意跟進去的,他看了看門可羅雀的蘭善堂,乾脆關門大吉,自己也跑了。
年輕的女大夫沒有藉機逃走,她跟在池罔身後,幫助池罔鋪好乾淨的白單,示意女孩的父親把小女兒放在上。
女大夫打來了熱水,只是略一猶豫,就挽起袖子,巾沾溼熱水,親自為小女孩擦拭身上溼透的冷汗。
池罔把小女孩的衣袖挽上去,摸著她細瘦伶仃的手腕,面沉靜道:“脈弱無力,肢體熱甚,熱入血室,血行不通。她年紀太小,就算用虎狼之藥強行把疫毒發出來,她也扛不住。”
“當以外力之法,緩以引導……”池罔沉思片刻,看了女大夫一眼,突然問:“她得了瘟疫,你就不害怕嗎?”女大夫手一頓,下一刻,卻沒有退縮,“怕……但是我記得蘭善堂祖師——善娘子的遺訓:醫者聞道,當專以救人為心。以他人疾苦,為己身同同受,勿問貴賤,勿懼生死。我……的確害怕,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不能退。”
“你叫什麼名字?”
“阿淼。”池罔點點頭,“阿淼,記下我接下來要用的藥。”小女孩眉心發黑,即使是昏也能從表情看得出來,她此時十分難受,池罔摸了摸她的額頭,略作沉,“雄黃三兩,雌黃二兩,礬石、鬼箭各一兩半,羚羊角二兩,搗為散。”阿淼點頭,一絲不苟的記下池罔點到的藥材。
“燒溫酒,備火針。”阿淼拿著記下來的藥單,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池罔轉過身,對著孩子父親說:“你最好到外面等著,如果不願出去,就在邊上看著,不要說話。”女孩的父親看著池罔雲淡風輕,就像是一副成竹在的模樣。但父女連心,男子緊張地不住發抖,他想聽從安排地向後退去,卻還是上前抓住了池罔的衣袖,問道:“您……能不能治好我的女兒?”池罔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這是一個安撫的動作。
男子看著池罔,緩緩放開了自己的手。
蘭善堂已經沒有人了,阿淼在大堂內跑動的腳步聲,便格外的清晰。
她拿來了池罔需要的藥材。
“您剛才說的藥材,我已經全都搗好了。”阿淼額頭上有汗水,顯然是十分忙碌,一刻都沒有躲懶,“用的是高粱酒,已經在爐子上溫著了。”池罔點點頭:“你去幫裡面的小女孩換件衣服。”阿淼立刻照做,女孩的父親也記著池罔的吩咐,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生怕打擾了他們。
池罔走出房間,阿淼身為醫者,明白了池罔的意思,小姑娘雖年幼,但畢竟男女有別,池罔自覺迴避了。
她將小姑娘的衣服脫下來後,為她擦拭身體,將她小小的身體翻了過來,又用一張白布巾將她的身體罩住,用白細帶纏好,就成了一件臨時的病人服。
她剛剛做完一切,池罔就敲了敲門,“準備好了嗎?”阿淼立刻道:“好了,我這就為您去拿溫酒和火盆。”
“不用,我已經拿來了。”池罔一手推開門,另一隻手提著燒紅的火盆,同時這隻小臂上還託著一壺酒,穩穩當當紋絲不動地端了進來。
阿淼看呆了,這小大夫看起來年紀比自己還小一點,細細瘦瘦的一個大男孩,手上卻這麼有勁?
池罔若無其事地把酒放下,指揮道:“用溫酒化開藥散,為小姑娘摩擦脊椎和手臂。”阿淼連忙照做,池罔則從自己的藥箱取出一套砭針,放入火盆裡燒。
他的手握著砭針的另一端,時刻受砭針的溫度。
小姑娘仍然是昏不醒,阿淼用溫酒混著藥散摩擦她的身體,她皮膚髮黃,手腳、臉上起了駭人的黃斑,即使是用了藥酒,也只是在這層黃下,微微的發出了一點血。
藥酒上身,小姑娘身上微微發了些汗,阿淼用布巾一擦,發現那汗水竟然是黃的。
蹲在火盆前的池罔將砭針取了下來,阿淼見狀,立刻到一邊侍候。
砭針在加熱後很是燙手,池罔白皙的手握著砭針,被燙紅了也一聲不吭。
他把昏的小姑娘扶了起來,給阿淼固定了位置,拉開蓋著小姑娘的長巾,出她上半截的脊背。
秉持著非禮勿視的自律守禮,池罔只看了一眼,當即就移開視線,憑著記憶下了針,準無誤地扎入了脊柱上第一節上的大椎、第二節下的陶道。
阿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池罔施針。
這個年輕的大夫,居然會用砭針?
用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