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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不懷好意!”池罔合上醫案,起身走了出去。
看熱鬧的小鎮居民,看到蘭善堂裡走出了一個面生的小大夫,小大夫模樣清俊,作為一個醫者來說,看上去年紀也有些太小了。
看見他出來,農夫一臉憤怒地指責:“既然沒學幾年醫術,就不要出來害人!醫術這麼差,就趕快回去做個藥童,先把藥認明白了再來吧!”池罔站在門檻邊,天上的陽光打在他的半邊臉上,一時竟難以分辨他的表情,“醫術……差?”他邁出第一步,聲音清朗:“病源腎開竅於陰,若勞傷於腎,腎虛不能榮於陰氣……”池罔慢條斯理地走到農夫身側,“……故痿弱也。就是俗稱的陽痿。”農夫:“……”池罔的聲音,低至只兩人可聞,“看你臉上黑氣就知道,你這病,不是一年兩年了吧?”中年農夫驚慌失。
池罔微微一笑:“說實話,你還想治嗎?”看熱鬧的人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頓時息了聲,仔細的打探著這兩人。
中年農夫臉忽紅忽黑,幾次變化,顯然是糾結極了。
“拖得越久越治不了,偷偷告訴我,你娘子嫌棄你嗎?”農夫:“……”
“你現在還是有救的,但是再拖一會兒,可就不好說了。”池罔眼皮一動,提高聲量,慢慢地一字一句道:“男人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別別別!我治!我想治還不行嗎!”大庭廣眾之下,農夫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崩潰道:“我求求您別說了!”池罔神和藹:“蘭善堂的阿淼大夫專擅此科,你知道該怎麼做了?”見池罔這幅神,中年農夫不知為何有些脊背發涼,他面害怕地點點頭,臉通紅地轉過身,掉頭就衝進了蘭善堂。
圍觀群眾:“?”萱草堂掌櫃:“……”圍觀群眾十分失望,本來還以為有好戲看,結果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農家大兄弟看起來來勢洶洶,怎麼突然就熄火了?
萱草堂掌櫃的在樓上看著,此時不免眉頭緊皺,親自下了樓。
蘭善堂裡,阿淼手裡端著一張托盤,剛剛將池罔開的藥煎好送給小姑娘服下,這一出隔間,險些面撞上一個人。
中年農夫怯怯地走了進來,看見面一個女人,便問:“你們阿淼大夫在嗎?”阿淼:“在啊。”農夫神焦急:“快快快,快帶我去找他。”
“我就是啊,你怎麼啦?”看著眼前模樣清秀、正當妙齡的大姑娘,中年農夫簡直無法啟齒,並由衷地到了窒息。
胖大夫聽到聲音,在門外大喊:“阿淼,你出來!”見到阿淼跑出來,胖大夫:“那瘟疫病人怎麼處置的?死了沒?”胖大夫居然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問了出來,阿淼搖著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老闆的愚蠢,連忙對著眾人大聲道:“當然已經大好了!池老師出手後,小姑娘的高燒都已經退了大半!”胖老闆不屑道:“那可是江北的瘟疫!多少德高望重的老大夫都束手無策,就他這個年紀,才學醫幾年?還想治好這連杏林國手都沒有辦法對付的瘟疫?”胖老闆轉過身,對著池罔大聲叫嚷:“喂,你這小子!我沒見過你,你本不是蘭善堂的醫生,在我們店裡做什麼?”胖老闆怕人多不好收場,當場就想過來抓住池罔,扭著他以入室竊賊的名義報官。
對付不學武的平常人,池罔向來都很有風度,他不動用內力,只是靈靈巧巧地避開了胖大夫的手,手腕一翻,就從側面出手,隔著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敲了一下,正中曲池。
胖大夫“啊”地一聲叫,一條手臂都麻了,頓時垂了下來。
阿淼不悅地分辨:“您怎能這樣說?他就是我們蘭善堂的大夫呀!”萱草堂掌櫃等的就是這句話。
掌櫃的不急不慢的走了下來:“原來這位小大夫,是蘭善堂一系的啊……”這句話將重心放在了“蘭善堂的大夫”上,特別強調了他的歸屬。
掌櫃的將圍觀眾人的注意力引過來,才繼續道:“小大夫既然懂醫術,剛才那男子老父親摔傷了腿,在路上向你求助,為何你又拒絕施救,最後得人家把受傷的老父親,送到我們萱草堂來了呢?”池罔挑起眉,淡淡說道:“不是瀕死之人,我不治。”萱草堂的掌櫃聞言,故作吃驚的挑眉:“沒想到小大夫年紀輕輕,居然效仿先賢行事,立下如此嚴苛的規矩。”池罔皺眉,效仿先賢?哪個先賢?
這才一百年時間,居然有大夫立了和他一樣狂妄的規矩?
“我雖然供職在萱草堂,卻一向十分欽佩蘭善堂祖師爺的訓誡——醫者聞道,當專以救人為心。以他人疾苦,為己身同同受。無論重病還是小病,都要設身處地的替病患著想,不可怠慢。”話說到這裡,池罔已知他的來意,卻沒有反駁。
他說的是事實,只是箇中原委,實不足為外人道。
萱草堂的掌櫃矜持地點到即止:“小大夫既然有底氣立這樣的規矩,顯然是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可是不才在下卻以為,醫者無論醫術高低,都要先有一顆仁醫之心,不拒絕任何向自己求助的病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