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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池罔說破了。他推開椅子,單膝跪在池罔身邊,難得的語無倫次,“絕不是故意對門主隱瞞我的身份!我只是、只是……”池罔嘆了口氣,把他一把拉了起來,“我不會因為你的身份拿捏你,與你初見不久,我就知道你姓房了。以前怎樣,以後還是怎樣,不用這樣害怕。”他看房站起來時,臉上的冷汗都出來了,看著他這悉的小臉,不心中起了些憐愛之情,語氣也放緩了些,“我有聽說過,你在朝中很不受寵,是嗎?”房打量著池罔的神,終於一點點安定下來,點了點頭道:“因為我是房家這一百多年來唯一出生的男孩,我父親出身又極低微,因此我皇姨一向最不喜歡我。”池罔嘆道:“那你幾歲入門的?”
“我九歲入門,十一歲正式接觸門中事務,這些年從未有一刻脫離過無正門。”池罔皺起眉頭,“你就算不是皇儲,起碼也算是個世子。你天天都不在王府裡待著,好幾年都在江湖上跑,居然沒人知道?”房有些自慚形穢的低下頭,“到開蒙時,皇姨也只是派了幾個先生,教我把字認全了,其餘的一概都不許教,也不讓先生登門了,自然無人在意我。我……比不得我皇姐,自幼讀經史政論,現在都可以獨當一面,替皇姨處理政務了,我什麼……都不會。”從十一歲就開始在江湖上飄,總不可能接觸到什麼名儒去學習政史,也難怪他不走正道,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陰謀詭計。
池罔無意授課為師,但是房這程度實在差得太多了,著實拿不出手,很有些丟人。
池罔皺眉道:“我說幾本書你記下來,《鹽鐵論》、《北朝通典》、《四月民令》,這幾本書你去買了,儘快全部看完,我會問你問題。”房整個人都愣住了。
池罔語氣有些嚴厲,“沒記住我剛才說什麼?”
“記住了。”房眼睛逐漸發亮,甚至都沒有注意自己的嘴角已經控制不住的揚了起來,“我這就去買書,拼著不睡覺,也會盡快把它們看完!”房飯也顧不上吃了,蹦蹦跳跳地跑了。池罔一看螃蟹沒人扒了,頓時有點後悔這話說得太早,只好自己啃了點雞爪子,就回蘭善堂了。
下午池罔只接了半天的病人,新開張的萱草堂到底是搶了蘭善堂的客,池罔下午清閒,見人不多就提早回了客棧休息。
這些子裡,池罔修煉武功比以往要勤奮許多,他回去打坐修煉內息,不知不覺,便到了深夜。
他見時辰不早,便躺下休息,聽著隔壁時不時響起的書頁翻動聲,終於安然入眠。
夢中,他彷彿再一次聽到自己少年時的音,在夢境中空曠的迴盪。
“少爺,你在看兵書嗎?”
“不,我在重溫《鹽鐵論》和《四月民令》。”書房的蠟燭溫暖又明亮,小池側著臉,出一點適當的好奇,語調末尾帶著一點上揚的口音,“書裡面講了什麼?”
“前者是關於經世濟民的論辯,後者是農耕運作。這兩部政書都是個中經典,值得時時回顧,溫故而知新。”莊衍看了看小池,微笑道:“別急,以後都給你看。”小池沒說話,低眉斂目的站在一邊。
莊衍卻放下手中書本,看著他說:“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別的想說?”小池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夾了他一下,目光又移到一邊,似乎很有些羞赧,“聽說少爺文武雙全,常常見識少爺的博學多識,卻沒機會見識少爺的武藝。”聽了這話,莊衍笑著站了起來,“正好讀書讀久了,起來活動一下……你和我來。”他們到了莊衍的院子中,莊衍吩咐梁主管:“取我戟來。”很快,便有兩個男丁合力抬著莊衍的長戟,走進了院裡。
莊衍走到院中,輕輕巧巧地取下了那隻雙刃戟,回頭對小池道:“你且看好。”那長戟比小池個子還高,重量更是驚人,要兩個男人一起合力才抬得起來。
而莊衍卻一隻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舞得虎虎生威,他人隨戟走,幾乎變成了一道殘影。
不著盔甲的莊衍,身上總帶著一種儒雅的溫和,此時手上拿著這一人高的長戟,卻展現出另外一種不可忽視的氣度來。
小池面帶笑意,看得目不轉睛,眼底卻沒有任何溫度。
當莊衍停下來走向小池時,額間一滴汗都沒有,連呼都沒有一絲急促。這沉重的長戟,在他手裡揮舞起來,就如一柳枝一樣輕鬆。
小池崇敬道:“少爺真是厲害。”莊衍叫人拿走自己的長戟,心中飽脹而溫暖。他武藝一直受人稱讚,卻沒有任何一次,像今天得到了小池的誇獎一樣,讓他覺得這樣高興。
小池崇拜地看著他,“我要是也能像少爺一樣厲害,那就好了。”梁主管立刻抬頭看了小池一眼。
而莊衍卻只顧著拉著他的手,重新進了屋。
莊衍看著他,眼神溫和而專注,“這是要從很小開始練,才能練出來的功夫,你既然跟在我身邊,何須吃這樣的苦?”小池靜了片刻,彷彿開玩笑道:“我突然想和少爺玩個遊戲。”莊衍看著他活潑的神,捨不得移開眼光,縱容道:“和我說說,你想玩什麼?”小池笑著不說話,從莊衍書房的筆架上取下